“我聽說金鱗蛟龍是僞神獸,是你們鳳家世代傳承的守護靈獸,你把他帶在身邊的話不會被發現嗎?”白冉蕩了蕩雙腿,伸手在自己領口裏使勁兒摸索。
鳳離歌本想說話,看着面前的人努力掏東西的樣子,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以免她栽下去。
“你要脫衣服?”鳳離歌的眼神順着白冉伸進領口的那隻手看過去。
白冉頓時橫起一眼,惡狠狠的瞪着他“看什麽看,不許看!”
鳳離歌唇角微動,悻悻的挪開視線,聲音清淺“動作輕點,不然一會兒摔下去就指不定看見什麽不該看的。”
白冉沒理會,将自己領口的帶子解開了一些,使勁兒扯了一下,這才摸到了白玉戒指。
“你到底藏在哪兒?”鳳離歌隻覺得這女人在自己腿上活動的越來越劇烈,忍不住問道。
“内衣裏。”白冉長出了一口氣,将白玉戒指勾到自己手指上拿了出來。
鳳離歌明白白冉嘴裏的内衣便是肚兜,眉梢輕挑一下,眼神卻也看了過來。
白冉領口被扯出一個手臂的形狀,隻看一眼便能見到白冉自己制作的内衣,與平常女子穿着的肚兜都不同,雪白的肌膚落在眼裏,如同雪地裏的一滴血,刺激着視覺與神經。
“你藏到這裏不難受嗎?”鳳離歌默默的瞥了一眼,那内衣似乎除了容納她的胸部,裝不下其他東西,若是塞下一枚戒指應該會不太好受。
“難受也得藏啊,不然放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這戒指是你送我的,上面還有刻字,空間裏存着我活到現在的所有财産,再難受我也得忍着。”白冉說着,轉過身,笑眯眯的将白玉戒指遞到鳳離歌的眼前。
鳳離歌的眼神并沒看那戒指,而是直勾勾的落在白冉那大開的領子裏。
白冉怔了一怔,随後臉色一陣陰沉,将自己領子使勁兒拽在一起,低聲喝道“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冉冉好兇,早晚都得看,晚看不如早看。”鳳離歌風輕雲淡的說着,眼神不落痕迹的轉到白冉的臉上,依舊清淺随和,沒有半點讓人歪心的想法。
“你們鳳家自己這攤事情還沒解決呢,當初還說要娶我,眼下你可有娶我的資本?”白冉往後靠了靠,後背靠在桌案的邊緣,挺直腰杆,與鳳離歌堪堪平視。
“确實沒有,不過以後會有。”鳳離歌鳳眸鎖定着白冉捏着領口的那隻手,半晌也不肯挪開。
“還看!”白冉瞪了一眼,吼了一聲,随即将領口捂的更緊“你也别擔心,若是鳳家住不下去,我倒是可以養你,畢竟我若能活命出去,我那家大業大的養活你一個還是不成問題。”
白冉說着,得意的昂起下巴,笑呵呵的睨着鳳離歌。
鳳離歌淡淡的笑了,雙手将白冉捂住領口的手輕輕拿下,因爲動作很慢很輕,所以白冉即便有遲疑,也隻是停頓了一下便任由他握着自己放下手。
随後,鳳離歌兩隻手提着交領輕輕拽了兩下,瞬間褶皺便消失不見,白冉低着頭瞧他要整理衣服的樣子,頓時就放下了戒心。
“那我就在這兒等着了,等你出去後來救我,救我出去後好生養我,我自小養尊處優,可不太好養,你得準備大把的金山銀山哄着我。”鳳離歌便輕輕撫平領口的空隙,邊輕聲說道。
“啥?憑啥?你當我是什麽昏君,要美人不要江山?”白冉冷啐了一聲,眼神微冷。
哼,一切想要和她的錢過不去的都是壞人,鳳離歌的限額也就隻有那麽一丁點,超過就不行!
“你雖不是昏君,但我恐怕是,若能得美人誰還要江山,隻是想哄的美人開心,江山必得在懷。我還以爲你會和我一樣的心思呢,卻不想連金山銀山都不舍得給我。”鳳離歌故作惆怅的哀歎一聲“不嫁了不嫁了,什麽委屈人的姻緣。”
嗚嗚嗚,誰說鳳離歌不會說情話的,這個臭男人,怎麽突然這麽會啊!
白冉忽的雙手勾住鳳離歌的脖子,眉眼彎彎的望進他的一雙鳳眸裏,瞧着他眼中華彩點點,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
“你可以不嫁,我得嫁。”
“不知羞……”鳳離歌睨了白冉一眼,清淺的嗔怪一句,嘴角卻忽然綻開一絲笑容,釋然的如同天邊的一朵順風飄走的雲,恬淡美好。
“我哥也說我不知羞,說我女孩子家自己做主婚事把自己嫁出去實在丢人,所以到時候怕是得等他做我的主,将所有的禮節走過一遍也可以哦。”白冉環着他的脖子,輕笑着道。
“白暮秋說的不錯,冉冉如今也是上界一等一的人物,若沒人看着出嫁,實在不妥。”鳳離歌輕笑着,最後将披風的帶子系上,一個輕巧的蝴蝶結離手,鳳離歌又滿意的多看了兩眼。
白冉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整齊的衣服,還有已經被鳳離歌裹在自己身上的披風,頓時眉心緊蹙“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就這麽着急趕我走?”
“我爲了見你才裝病,好的很。”鳳離歌搖了搖頭,單手推着白冉的腰,輕輕一使勁兒,白冉便跟個球似的從他身上滑到地上。
“我前幾日見過你一次,你日日放血怎會沒事?”白冉正經的拎起鳳離歌的左手,撸起袖子瞅見了一截雪白的手腕皮膚。
白冉不死心,又撸起右手的袖子,便瞧見一截白色的布條裹在手腕上。
“你看看,還裝,日日放血會傷根本,我原本還以爲你不會做這種事情,沒想到還真做!你就說是我治好了你的寒症呗,反正無論怎樣我都得被鳳元至抓過來,你也不必受這苦了。”白冉 輕輕摸過那層布條,眼神頓時柔了下去。
“我沒放血。”鳳離歌忽然說道。
“啊?”白冉愣神,擡眼看他,鳳離歌單手指着正前方自己床榻前的玉碗,唇邊笑意盈盈。
白冉狐疑的看了看鳳離歌,連忙小跑着去到床榻邊,拿起碗聞了一下,頓時瞪起眼睛“這是什麽血?”
一股腥臭味,顯然不是人血。
“一隻山雞,本來抓到廚房試藥殺了炖湯,結果還沒等殺我就被關在這裏,隻能委屈它幫我遭這個罪。”鳳離歌淺聲說道。
“那你的手也是裝的?”白冉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也就是說鳳長惜喝了許久山雞血?”
鳳離歌輕輕點頭。
“你真狠。”白冉折服的連連點頭,将碗放下,又回到鳳離歌身邊,拉扯起他的左手便用火元素探入他的體内。
鳳離歌鳳眸瞧着一臉素淨卻仍有光彩的白冉,眉眼禁不住彎出欣喜的弧度,身子斜靠在座椅裏,頭微微傾着,身形慵懶卻有一絲引人注目的存在感。
半晌後,白冉收回火元素,輕輕點頭“還算不錯,看來是過的挺好。”
“其實也不是那麽好,鳳元至經常不給我準備能吃的東西,我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吃東西,現在身體乏得很,你不如再幫我看看?”鳳離歌鳳眸微眯,低聲着說道,聽起來還挺像虛弱的樣子。
白冉冷冷的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這是因爲長時間少事造成的營養不良,我不用再看了,給你開一劑毒藥治治看看。”
“呵呵,姑娘客氣,我覺着我自己能調理好。”鳳離歌皮笑肉不笑的樂着道。
“你說吧,想讓我說你是什麽毛病?”白冉斜睨着鳳離歌,水眸中透着絲絲的光亮“鳳長惜知道你出事,但是鳳元至還不知道。”
“長時間不思飲食,日日放血,郁郁寡歡的人,若是能病至卧床該是什麽病?”鳳離歌反問。
“那必是氣血兩虧,神似倦怠的心病。”白冉答。
“心病還不夠,得是讓人能放松對我警惕的那種病,得要他爲了保我性命而讓人日日來看我病情的病。”鳳離歌淡淡說道。
“我知道了。”白冉翹起一邊的嘴角,輕輕點點頭“我之後都會在鳳長惜的院子裏住着,不知道鳳元至能容忍我到什麽時候,你若需要我做什麽,便可告訴我。”
至于告訴她的方法不必她多說,鳳離歌在自己院子裏,辦法多的是,她隻管過好自己的,等着被安排進計劃裏便是。
“我也知道,若能你來做的事情,我必不會找别人。”鳳離歌唇角微翹。
白冉将自己東西收拾了一番,最後将那些畫都收在白玉戒指裏,最後出了鳳離歌的院子。
回到鳳長惜院子時,尋禮便讓她直接去見鳳長惜。
一進門,就見鳳長惜還窩在軟榻上,身上蓋着一層層的毯子,臉色愈發的蒼白。
“怎麽這樣?”白冉看向尋禮,質問道。
“主子今日從家主那出來後便不太好,起先一直忍着,眼下有些收不住了,白姑娘,您快給看看吧。”尋禮連忙湊上來,着急的說道。
“藥呢,拿一顆讓他吃。”白冉說道。
尋禮聞言連連點頭,從懷裏掏出兩瓶藥,擡頭看向鳳長惜“主子,您要吃哪個?”
鳳長惜眼神在兩瓶藥之間挪動了一下,眉心輕蹙。
“哪瓶都行,快吃!”白冉看不過去,随便撿起其中一個便要打開。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