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流焰公子不會真的生氣吧?”曉月心悸的往窗外看去,有些後怕的嘟囔着。
流焰一直隻在白冉的院子裏活動,除了幾個人外沒人知道他是神獸,白冉不說,旁人就權當他是白冉的貼身護衛來對待。隻是久而久之院子裏的人都看得出白冉待流焰不同,便也對他的定位有了改觀。
白冉輕笑一聲,從一旁拿過一張手帕,放在鳳離歌脖頸之間,瞅着他這幅樣子,又笑了一聲才道“甭管他,也不用讓着他,就看個柴火都看不明白,還好意思天天玩火。”
曉月微微抿唇,見自家小姐笑的開心,便也順着白冉的視線看向鳳離歌,卻一臉霧水“小姐笑什麽呢?”
“你看他現在像不像個孩子,吃飯還得在脖子上圍着塊布。”白冉看了半晌,笑過之後一把拿下他身上的手帕“不圍了太難看了。”
實在不符合他平日裏溫潤如玉的氣質。
“可是小姐,這難免會弄髒衣服的吧!”曉月卻絲毫笑不出來,即便鳳離歌現在躺在自家小姐榻上睡着,她也不敢在聞名四國的禦王殿下面前露出一點笑容……
她家小姐還真是膽大……
“不會,我是那種笨手笨腳的人嗎?況且他隻是睡着,也不是半身不遂進不了食,你不用擔心。”白冉沖曉月笑了笑,示意她寬心。
美男在前,她可不想做一點降低美男身價的事情,畢竟看着也算是賞心悅目。
曉月嘴角顫抖了兩下,對上白冉那滿是花癡神情的眼睛,害怕的蹙起眉頭,連忙跑到桌邊給白冉盛湯。
白冉被曉月的反應搞的很是尴尬,輕哼一聲,收起嘴邊的笑意,看着曉月有些顫抖的手,心裏按下決定一定要練練這丫頭的膽量,跟在她身邊伺候膽子怎能如此小。
曉月惶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已經被白冉盤算的所剩無幾,眼睛盯着手裏的湯,小心翼翼的走到白冉面前“小姐小心,有些燙。”
白冉看了一眼湯,手心忽然出現一個小藥瓶,往湯裏到了些許粉末之後,白冉接過湯碗,撚着勺子輕輕攪了兩圈。
“小姐放的是什麽呀?”曉月疑問道。
“暖身的藥材磨成的粉末,沒什麽藥性,隻是保養用的。他現在天天身處寒氣之中,得提前防治。”白冉微微抿唇,回頭看了曉月一眼“出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情了。”
曉月愣愣的點點頭,悄然退出了房門。
白冉看了一眼手裏的湯藥,又看了看鳳離歌,忍不住扯動了嘴角“又讓你占便宜,回頭醒了得讓你好好賠我好東西補償我!”
白冉一手在鳳離歌周身浮起一層淡淡的水靈力,手裏輕輕端着勺子,将湯勺送到鳳離歌嘴邊……
折騰了半個時辰,白冉才将手裏的勺子放下,長長的出了口氣,撇嘴嘟囔着“要不是爲了不弄髒衣裳,才不伺候你這麽長時間。”
白冉手裏的完勺還沒放下,門口便傳來幾人的腳步聲,聽着很是謹慎。
“大小姐,我們夫人請您去一趟,您看您可有空?”門外的奴婢細聲細氣,聽着年紀很輕。
白冉眯了眯眸子并未應答,不多時曉月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來“你怎麽跟在二夫人身邊了,你找我家小姐有事?”
“我找你家小姐說話,與你何幹,你還是幹你的活去吧!”門外,謝夢德的丫鬟趾高氣昂道。
“我們小姐現在閉關,不見任何你,你與我神氣也是無用,趕緊走吧,吵到小姐小心将你打出去。”曉月撇撇嘴,也沒怎麽在意。
白冉的院子裏向來隻有她一個丫鬟,院子裏的雜活細活都是她一人幹,平時小姐不在院子裏打掃的也不勤,所以也不算忙,但如今白冉回來她還是獨自料理這麽多事情,落在别人眼裏,難免以爲白冉苛責曉月,所以府裏的一些下人總會對曉月有些看法。
但介于曉月是白冉唯一的貼身丫鬟,大多數人也隻是憋在心裏背地裏議論,并不敢在曉月面前表現出來。但眼前謝夢德的丫鬟則不一樣,她是謝夢德和白語凝剛回來時提到身邊來的丫鬟,初初上位見曉月拎着水桶到處跑,便也忘了規矩就大肆嘲笑。
“你個粗使丫頭還敢吓唬我了?你以爲你在大小姐院子裏就能替大小姐做決定?也不知道到時候大小姐打出去的是你還是我!”丫鬟昂着頭,揚眉道。
那日是大小姐親自接三小姐和二夫人回來的,府裏大多數人都親眼見到,所以在她們心中,白冉對謝夢德二人還是有所敬重的。
曉月學着自家小姐和流焰的樣子白了丫鬟一眼,嗤了一聲,一把拎起手裏的水桶,沖丫鬟沒好氣的晃了兩下,水桶裏的水便濺到了幾個小丫鬟的裙子鞋子上。
“你若是想吃藥就去别地尋,我家小姐才不會搭理你。”曉月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轉頭便要走。
“你!”小丫鬟一手指着曉月的鼻子,一把将她拽住,惡狠狠的揚起另一隻手,還沒等落下,屋内一股炙熱的靈力便直接将她掀翻出去。
白冉推開房門,淡然的走到曉月身邊,輕輕接過曉月手裏的水桶,踱步到丫鬟的身前。
“她說的話你不聽,我說的話你總信吧?”白冉微微挑眉,手裏的水桶輕輕晃了晃。
小丫鬟坐在地上,想往後蹭去卻發現身子沉重的半分也動不了,驚慌之下看向其他同伴,卻發現那幾人也早已跑到門口,偷偷的看着她。
“大小姐要說什麽我都信,都信……”小丫鬟抖着身子,縮着頭,一臉要哭出來的模樣。
大小姐當初在分家打傷三小姐的場景她不知道聽人說了多少遍,府裏人都說大小姐平日裏很好說話,但遇到犯她之人就會毫不留情,可是她原以爲大小姐會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不會對她怎樣的……
“好,那我說。這裏的水是我剛剛煉藥用的靈液,都是好東西,現在賞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