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喜歡罷了。”白烨語氣鎮定。
白冉看了白烨一眼,并未多言。
兩人帶着流焰走進了教學樓,流焰雖然換了校服,但那魅人的長相依舊吸引着過往人的目光,周圍的一些女子都對他紫紅色眼睛議論紛紛。
流焰身爲神獸,自身的獸息非常淡,再加上刻意隐藏,根本發現不了他是個靈獸。
白冉昨日也與鳳離歌說過此事,鳳離歌便答應在學院的學生欄加上流焰的名字,畢竟流焰雖然是靈獸,但白冉自心底将他看成自己的同伴。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獸态時的樣子,遠不及現在好看……
走在前面的流焰忽的轉過頭瞪着白冉,兩人心意相通,白冉想什麽他都能感覺得到。
白冉遞給流焰一個無辜的眼神,确實是太醜,否則她也不會這樣想。
流焰微微撇嘴,接着走到了樓層,左右看了看指着前面一間教室“那個嗎?”
“對。”白冉回頭看了白烨一眼,一手拎着轉身要跑的流焰往教室走去“你也跟着學學,對你我都有好處。”
“我又不是人類,我爲何要上學!”流焰本想着将白冉送到門口便回去,卻沒想到白冉直接将自己拽了進去。
白冉再沒給流焰反擊的機會,一腳踏入教室,手裏拽着流焰。
白烨在最後,伸手幫忙推了流焰一把,一下子,流焰整個人便進了教室。
“你幹嘛!”流焰瞪了白烨一眼。
“你擋到門了。”白烨面無表情的從兩人身邊路過。
白冉也瞪了流焰一眼,依舊拽着他坐到了白烨的旁邊。
“無聊……”流焰左右看了看,一手撐着下巴,一臉無趣的撇着嘴巴。
白冉坐下沒多久,便覺得周圍人的目光落在她這邊,細細聽着,一半在談論流焰的眼睛,而另一半則在說白冉。
“那個就是白冉,幻影國比賽得第一那個,昨天被名譽校長抱回來的!”
“她?還有個僞神獸吧……”
“對啊,聽說煉藥也很不錯,看她那樣子就不像好相處的樣子。”
“不過一個京城家族的纨绔子弟罷了,多數都是仗着自己天賦橫行霸道,能是什麽好貨色。”一旁,走來一個穿着藍魂學院校服的女子,發髻規整,一臉高傲。
“是幻世國的公主。”白烨忽的跟白冉低聲道。
“幻世國太子是她什麽人?”白冉低聲問道。
“她出身不高,太子是皇後的孩子,她隻是一個下等嫔妃的孩子。”白烨道。
白冉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同學竟還有别國公主。
正當那群女子因爲公主到來而散開的時候,門外一陣騷動,君澈走了進來。
環視一周便看到白冉,微微一笑,端着一隻手便走了過來。
英姿飒爽帶着些許的帝王氣息,引得屋内不少人議論紛紛。
君澈看了一眼流焰和白烨,走到白烨那邊,微微點頭“可否讓個位置給我?”
白冉一把拽住白烨的袖子,結果還沒等使勁,白烨就刷的站起身,點頭讓開座位。
白冉扶額,歎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殿下來得好早。”
“我上次不是說過,你不必與我見外,在學校之中喚我名字即可。”君澈俊朗的面容上帶着有些生疏的笑意,一雙眼睛落在白冉的臉上便不曾動過。
“君澈……”白冉無奈,隻能應道。
君澈滿意的笑了笑,一旁那幻世國公主自君澈進門便一直看着君澈,見君澈坐下,連忙走上前,面上帶着端莊的笑意。
“請問閣下可是幻影國人?”公主微微欠身,來之前便聽說幻影國四皇子會來,君澈一身的帝王之派她一眼便已經确認。
君澈聽到有人說話,才将視線從白冉身上移開,剛毅的面容多了一絲疑惑,君澈站起身“是,有事嗎?”
“我是幻世國的三公主,見過四殿下。”公主再次行禮,面上笑容婉轉,不失優雅。
一旁流焰撇撇嘴,看了白冉一眼“我想回去。”
“不行。”白冉沖着流焰的頭便是一下,狠聲訓斥道。
公主看了白冉一眼,在心中暗道一聲粗魯,目光接着看向君澈。
“原來是幻世國的公主,失敬。”君澈也拱手回禮,随即便坐了下去,半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她。
公主擡起頭,發間的珠翠傳來叮當的聲音,面色有些愕然。
“殿下……”
“公主還有事?”君澈擡起頭。
“沒了……沒了……”公主低下頭,倉皇離開。
白冉見狀,目光跟着那公主移動了片刻,出聲問道“君澈,她叫什麽名字?”
“不認識。”君澈也看了她一眼,不耐煩的搖搖頭。
白冉聞言,眸中帶了些許笑意“日後你可有的受了。”
那公主一臉嬌羞的來找君澈,如今又失望黯然的回去,顯然是對君澈一見傾心。
“這個送你。”君澈沒再看那公主,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這是幻日國前陣子進貢來的手镯,是幻日國特有的黑玉所制,父皇将這個賞給我,我看好看,便拿來給你。你放心,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白冉看着裝試精緻的木盒,微微咬唇,正要說什麽的時候,教室門忽的被一陣風吹開,随即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
屋内所有的學生瞬間變的悄然無息,目瞪口呆的看着來人,下一瞬間,便各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白冉微微蹙眉,他怎麽來上課了?
鳳離歌進門,目光輕飄飄的落在白冉面前的木盒子上,鳳眸劃過一絲流光,拿着書本的那隻手的手指輕輕掃了掃書皮。
白冉見鳳離歌盯着木盒,挺胸擡頭将木盒笑着收下,随後對君澈笑道“多謝你。”
那邊,鳳離歌的嘴角忽的挂起一絲清淺的笑容,教室内其他女子皆注視着名譽校長面上莫名出現的笑容暗自發着花癡。
白冉一眼便看到鳳離歌那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扯了扯嘴角,将木盒子收進戒指。
“上課。”鳳離歌面色随即恢複了冷漠,将書本拍在桌子上,一身白衣因爲腳下的步子而揚起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