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一手接過白玉扇子,在手上打開兩下,細細看了看。
扇面除了折痕,沒有任何痕迹。
“爲何什麽也沒有?”白冉看向鳳離歌。
“這是水元素的武器,你用水元素試試。”鳳離歌笑道。
白冉将信将疑看了鳳離歌一眼,一手浮現起淡藍色的水光,白玉扇頓時亮了幾分,扇骨爲白玉,此時散發着淡淡的柔和的白光,而紙質的扇面也變的晶瑩剔透。
白冉拿着白玉扇,左右看了看“你是不是水元素?爲何送我的東西都偏向水元素。”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嚴格來說,我的靈力不分元素。”鳳離歌輕笑。
白冉聞言,擡起頭,有些狐疑的盯着鳳離歌“團子與我說,鳴月錦是你家族的聖物,這可是真的?”
鳳離歌面色微怔,淡然點頭“是。”
“你到底是什麽人……”白冉眸子眯起。
“一個大家族的傀儡罷了,不過現在我與他們還沒什麽關系。”鳳離歌淺笑。
白冉聽着鳳離歌的回答,心中依舊放不下疑惑,即便他現在有問必答,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那就是她知道也沒用。
白冉微微歎氣,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這是剩下的四枚藥丸,以後你每日服下一顆,七日一到,你的寒疾便會痊愈。”
藥瓶放在桌子上,白冉握了握手裏有些微涼的白玉扇子“既然你的病沒事了,你我的交易也該結束了,日後我做我的學生,你做你的校長,互不打擾。”
言罷,白冉走到門口,房門悄然開啓,白冉站着看向鳳離歌。
鳳離歌面色沒什麽波瀾,從軟塌上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口處。
忽的,低下頭,鼻尖似乎都要觸碰到白冉的面部,鼻息輕輕打在白冉的耳邊,鳳離歌含笑低聲道“可是我的武器都送你了,作爲交換,日後你做我的武器如何?”
白冉的眼簾被鳳離歌的鼻息引得不停顫抖,小臉在鳳離歌的眼下漸漸變紅。
移開視線,白冉一手拿着白玉扇子,抵在鳳離歌的胸膛處“那你拿走。”
“不,就要你。”鳳離歌食指輕輕掃走扇子,一手攬着白冉的腰肢,白冉的小臉頓時與鳳離歌的肩膀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你放開我,放開。”白冉眸中帶着一絲倔強。
“你答應我就放。”鳳離歌嘴角笑容不變,鳳眸閃着微光,緊緊盯着白冉。
“你綁架?”白冉輕哼一聲“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哪有救命恩人命還沒救完就翻臉不認人的?”鳳離歌滿眼寫着無辜,如玉的面容在白冉的面前漸漸放大。
“你起開!”除了鳳離歌,她上輩子加這輩子就沒被人這樣靠近過,肢體上習慣性便一手抵到鳳離歌的脖頸處,還沒等白冉摸到鳳離歌的脖子,指尖便被鳳離歌另一隻手握住。
“怎麽,還想摸我?”鳳離歌微微挑眉。
兩人站在門前,外面已然深夜,涼風徐徐,白冉高高束起的青絲不停掃着肩膀,鳳離歌眸光加深,喉結微微動了動。
“你放手,我認輸,我不趕你走了怎麽樣?”白冉試探性的商量道。
鳳離歌看着白冉微微泛紅的臉頰,放在腰上的手慢慢松開,輕輕撩起白冉耳邊的碎發,輕笑一聲。
“你一個名譽校長怎麽這樣不要臉!”白冉見鳳離歌松手,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讪然,卻沒有多餘的抗拒。
“冉冉,你告訴我,你在森林都見過什麽人試圖對你不利。”鳳離歌一手牽着白冉的手,面色沒有任何波動,動作做得順理成章。
白冉瞪着鳳離歌的背影,卻終是張不開嘴拒絕他。
咬着下唇,白冉微微蹙眉,該如何就如何吧,爲何一定要繃着自己……
白冉一人坐在軟榻上,指了指離她有些距離的椅子,示意鳳離歌坐過去。
鳳離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過白冉,靠在軟榻上,鳳眸看着白冉,一臉無辜。
“你……”白冉看着鳳離歌微微勾起的嘴角,一想到方才他的舉動,不得不收回嘴邊的話,舔了舔嘴角。
她真是怕了……
“我在森林裏,遇到了藥閣和幻日國的人在商讨魅粟花的事情,幻日國與藥閣串通謀害幻世國和幻影國,幻影國因爲你我之前的舉動,他們的計劃未曾實現,但聽說幻世國已經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了。”白冉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似乎是幻日國提供帶有魅粟花毒的花草引人上瘾,而藥閣負責煉制大量的解藥販賣給百姓,聽他們說好像幻世國已經深受其害。”
“藥閣的人?”鳳離歌眸子微眯。
“對,而且我懷疑就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那個藥閣的人發出什麽訊号,才引得上界來了第二波藥閣的人,那幾人很明顯,是聽聞鳴月白錦來的。”還有懷華玉,當然此事她不能告訴鳳離歌。
“藥閣之人對白錦感興趣是情理之中,你放心便是,他們日後是再不會來找你了。”鳳離歌輕輕笑了笑“藥閣是上界的煉藥組織,但年頭不久,算上今年也隻有十幾年的曆史,沒什麽根基,他們除非是瘋了,否則不可能敢搶鳴月錦。”
“所以他們是看我是個小姑娘,就想動手了?”白冉歪了歪頭。
“可以這麽說,但也許他們在你身上還有更感興趣的東西。”鳳離歌目光落在白冉臉上,兩人相顧無言。
白冉心虛的眨了眨眸子,難道鳳離歌說的就是懷華玉嗎?可是師父從不與她談起上界的事,她如何才能知曉。
“哦對,還有,我在森林裏遇到一個幻世國皇室的光元素馴獸師,個頭不高,手裏總是拿着個棍子,你可認識?”白冉又道。
“你說的應該是幻世國太子。”鳳離歌道。
“太子?”白冉嘴角扯動了兩下“可我把他殺了。”
“爲何?”
“急着給你煉藥。”白冉面色無波。
“那他死不足惜。”鳳離歌笑了兩聲,輕聲道。
“聖界森林雖說生死不論,但我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