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需要找個地方立刻煉藥,否則他會死在這裏的。”華老的聲音傳來,白冉左右看了看。
她掉入湖中之前,那幾人還在找帶着鳴月錦的自己,甚至還想搶她的懷華玉。
這裏實在不安全。
将流焰放了出來,白冉擡頭看着又是一臉憤恨的流焰。
“這裏有沒有相對安全的地方?”白冉寒着眸子,擡頭直直看着流焰。
流焰忍着滿腔怒火,本來還想喊點什麽,但一對上白冉幽深的眸子,便什麽也說不出來。
無奈的長出了口氣,流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指着不遠處說道“那裏有個山洞,應該還算安全,走吧。”
流焰低頭幫着白冉将鳳離歌扶了起來,卻被鳳離歌身上抑制不住的寒氣凍得哆嗦了一下。
“畜生……一群畜生……”流焰不解氣,沖着鳳離歌的後背就狠狠一拍,沒等白冉遞給他警告的眼神,便扶着鳳離歌向山洞跑去。
“丫頭,你先别急着走,到周圍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藥材,隻要帶着寒氣的藥材,全數取走。”
白冉應了一聲,本放下的心再次被提起,無奈的歎了口氣,繞着湖畔快速的搜羅了一圈。
帶着不少的東西,白冉擦了擦指間的白玉戒指,心上微微一沉,抿唇向不遠處的山洞跑去。
一跑到山洞,白冉隻覺得身後有團子的氣息,轉身看了半晌沒有人影,不多時不遠處便有草被撥動的聲音,白冉扔下草藥,高喝了一聲“流焰,拿進去。在這兒看着鳳離歌。”
話音未落,身影便沖聲音源頭跑去。
入眼便是青塵倉皇逃竄的身影,團子在一邊草叢裏靈活的上竄下跳,身後那人拿着棍子,泛着淡淡的金色光亮。
“又是他……”白冉嘀咕了一句,飛身便到了青塵身邊。
團子見到白冉,搖着尾巴跳到白冉的肩上,開心的吐着粉嫩嫩的小舌頭,蹭着白冉染了灰塵的臉頰。
團子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欣喜,全然不把眼前這個拿着棍子的矮子放在眼裏。
要不是青塵拔腿就跑,它恐怕已經把這人咬死了!
青塵見到白冉的身影,眼睛一亮,連忙連滾帶爬跑到白冉身後“哎我的媽呀,總算找到你了,我快死了你知道嗎?”
“藥材拿到手了,解決掉這個人就跟我回去,我要煉藥。”白冉面色淡然,但眸子裏卻滿是緊張和焦急,鳳離歌還躺在山洞裏,寒疾來勢洶洶,片刻都耽誤不得。
“什麽?這麽急?”青塵聽聞藥材拿到,笑都沒笑得出來,便被白冉的後話吓到了。
“他現在在那邊,寒疾複發。”白冉眸光漸漸變的幽深起來,騰身而起,泛着銀光的長劍帶着濃郁的火光直直沖向那人。
大靈師頂級的馴獸師再沒有靈寵的時候在她面前不過就是一隻羔羊。
“幻世國皇室之人。”白冉櫻唇微啓,面上沒有一點波動,長劍帶着無法躲避的威壓直直插入這人的心髒,長劍在體内左右轉了兩圈,白冉才放心的抽出長劍。
劍身不染血,血滴順着銀白色的劍身全數滑落在地上,白冉指尖點起一簇火苗,帶着血腥氣的草木全部燒盡。
青塵愣愣的看着一身寒氣的白冉,這丫頭不過四日不見,怎麽就變了一副模樣?
團子站在白冉的肩頭,不安的扭了扭尾巴,小爪子蹭着白冉的肩頭。
那邊那人一手拿着棍子,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人捅了一劍,站在原地,身子晃晃悠悠的。
白冉微微點頭,團子伸着小短腿頓時撲到那人的臉上,輕盈的小身闆落在那人身上,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小雪狐胖乎乎的身子在那人臉上蹭了好久,再次回到白冉身上時,那人的臉上全是帶着寒冰的劃痕,顯然都是團子用來解氣劃的。
白冉摸了摸團子的小腦袋,指尖的火焰瞬間将半死不活的那人吞噬掉,火焰散去,隻剩下一地的灰燼。森林裏微風徐徐,不多時便散在土裏。
“幻世國皇室的人你也敢殺?”青塵哼哼了一聲,瞥了一眼被燒出一個坑的草地“流焰的火果然可怕。”
“再多說,鳳離歌就沒命了。”白冉瞥了青塵一眼,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隻一眼,看的青塵渾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看着白冉冷冷的背影,青塵眸中閃過一絲可惜,随後便跑着跟了上去。
“你在哪兒弄到的藥材?”
“還有别的寶貝沒有?”
“鳳離歌爲什麽會在這裏啊?”
青塵跟在白冉身邊,嘴巴一直不停,白冉忽的停下腳步,側目看着青塵“你就不擔心他的安危?你一早就知道以他的體質是不能到聖界湖的吧。”
青塵聞言愣了愣,随即苦笑一聲“這還有什麽可問的,這傻子肯定是不放心你跟過來了,不然也不會突發寒疾,還在聖界湖畔。”
白冉聞言,眼簾微微垂下,擋住眸中的黯然,再次擡頭,白冉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往山洞跑去。
“哎,何必呢,互相折磨。”青塵看着白冉因爲嫌麻煩而高高盤起的頭發而顯得利索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這邊,白冉已經回到了山洞,團子一進山洞就跳了下去,歡快的往裏面走去。
流焰站在山洞最裏面等着白冉,身邊的石台上,鳳離歌靜靜躺在那裏。
白冉上前看了看,鳳離歌的臉龐上已經全部蓋上了一層冰霜,白冉輕輕咬唇,伸手将他臉上的冰霜蹭了蹭。
“山洞潮,你想個辦法去去這裏的濕氣。”白冉回頭看了流焰一眼,吩咐道。
她要煉藥,環境裏水分過多會影響她對火力的控制。
流焰聞言,默默地撇撇嘴,不得已走到一旁,用着火元素将空氣中的潮氣燒盡大半。
青塵躲在一邊,連連感歎“你這火用處倒不少啊,哪天烤點好吃的給我嘗嘗?”
流焰聞言,擡起手,一簇火苗便落在青塵頭部旁邊的牆上,瞬間便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
青塵側目看了看,自己耳鬓的牆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