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白冉一直在馴獸場的客房裏接受治療,有流焰看着,華老的藥丸修複,恢複的還算很好。
又是一日清晨,白冉被一陣乒乒乓乓的雜亂聲吵醒。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牆上一個上竄下跳的影子。白冉堪堪皺了皺眉,微微抿唇。
“流焰?”白冉試着叫到,卻沒有聲音回應她,反倒是牆上嬌小靈活的影子停下來,聲音也随之消失。
“小團子?”白冉說話時隻覺得體内靈力源源不斷,即便剛醒,也是神清氣爽,所以聲音聽起來也還不錯。
影子動了動,縮成一個球,也不出聲。
白冉笑了笑,心中了然,定是那個和自己契約的雪狐。慢慢直起身子,嘴邊的笑意随着眼見的景象慢慢僵住。
陌生的房間,桌上倒着碗和茶杯,地上灑着各種湯藥,遠處還有透着藥香的幾個藥瓶,床簾也已經被撕扯的滿屋子都是。
“你給我過來!”白冉瞬間從床上跳起來,指着縮在一邊埋着臉的一個白色團子,厲聲喝道。
如果她沒猜錯,這兒是獸魔給她安排的房間,也定是他派人替自己療傷,這個臭團子砸亂房間不夠,竟然還打碎馴獸場的藥物,要知道藥材的珍貴即便是富可敵國的馴獸場也珍藏不外送的。
……如今欠人家的人情,還真不是自己的傷可以抵消過去的了。
地上的毛團子動了動,小耳朵豎起來,卻将嘴巴眼睛深深埋進自己的毛裏,全然沒有第一日見到白冉時的霸氣。
白冉扶額,嘴角抽搐着,她這是收了個什麽,祖宗嗎?
正犯難,房價的門就被打開,流焰手裏端着湯藥,長長火紅的頭發高高束起,露出棱角分明的臉龐,嘴角挂着一絲不耐的弧度,眼神有些渙散。
進門便看見白冉一手叉着腰,臉上一臉陰霾的站在床邊。
流焰一愣,嘴角禁不住笑了起來,紫紅色的瞳孔放大了幾分,連忙放下手裏的湯藥就沖白冉跑過來。
然而……還沒邁出一步,就被腳下亂七八糟的東西絆到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
流焰劍眉緊蹙,這才發現房間好像和他出門時有很大的不一樣……面色漸漸放黑,低頭兩根手指就将地上的團子拎了起來,冷哼一聲,一把甩到牆角。
“哎!你輕點哎!”白冉沒想到流焰直接将它丢出去,有些着急的想去看看,卻被流焰一隻手擋住。
“不用去,它能把屋子砸成這樣,能有什麽事?”流焰黑着一張俊臉,回頭将白冉按回床榻上“你坐着吧,華老一早就說你今日要醒,看你神情應該恢複的還不錯。那個東西你就不必操心了,我會管教的。”
白冉張了張嘴,有些驚訝流焰的言辭,竟然還要管教它?
“給它起個名字吧,流焰你說叫什麽好?”白冉接過劉亞遞來的湯藥,抿了一口,眼睛盯着牆角裝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小東西。
“傻球子。”流焰不假思索直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