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場的人真是不放過任何控制别人的機會。”白冉眸子微寒,怪不得在京城白家肆無忌憚的作惡這麽多年。
有馴獸場副主做大哥,她還有什麽可忌憚的。
“何止控制别人,這些店家裏的人都是馴獸場派出的人,實力強勁,說要滅了誰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葉盛毫不在意的瞪了白冉一眼。
“我看門口那些攤位賣的都是随處可見的東西,他們靠這個斂财?”白冉又問道。
“小丫頭你真是太天真了,馴獸場何須這種東西斂财,他們是想靠那些攤位磨磨你的脾性,告訴你這兒是他們的地盤,即便你之前如何厲害,到這兒也要對他們俯首稱臣。就連幻世國的皇帝到這兒也一樣要守這些規矩。”葉盛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了,馴獸場一人獨大,下界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是青雲閣,可青雲老頭幾乎不問世事,又怎會理會馴獸場。”
“這都是馴獸場副主定的規矩?”白冉蹙起眉頭,這樣重要的地方,她還沒走近就能感受到這裏陰暗的氣息,一看便是邪氣侵蝕的地方,想必馴獸場也不是什麽正派組織。
“馴獸場正主從不管事,自然是由副主定的規矩。”葉盛道。
白冉眨了眨眼睛,看着葉盛壓低聲音道“明日我要去馴獸場一趟,葉大師還是去辦自己的事吧。”
“你想什麽呢,你以爲鳳離歌讓我看着你我就真看着你,我到這兒當然有我自己的事情,你也甭管我,我也不會礙着你。”葉盛不在意的擺擺手,站起身,有些奇怪的看了遠處流焰一眼,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白冉,那是你什麽人?”聲音有些抖,目光更是不敢和流焰對視。
流焰平時的獸息收斂的很好,葉盛自然看不出他是靈獸。白冉也不點破,隻淡淡道“他是我一個朋友,幫我辦事的。”
葉盛哦了一聲,便低着頭找了離白冉床榻最遠的地方,倒頭就躺下,再不說話。
白冉看向流焰,一臉疑問的表情。流焰聳聳肩,一手摸着袖子上隐約浮動的祥雲紋,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一切歸于平靜,替流焰收拾出一處可以歇息的角落,白冉便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白冉便拉着流焰離開房間,依照葉盛今晨離開時告誡她的,将鑰匙放在掌櫃處,便獨自離開了。
門口依舊是那個小老頭,眼睛眯着瞧了白冉一眼,不屑的閉上眼睛,不再動彈。
白冉依照葉盛所說,一路走到沙漠遠處的一處建築,還未走進,流焰就皺起眉頭。
“這裏靈獸的怨氣極重。”流焰蹙眉掩面,看着建築的模樣極其憤恨。
白冉見流焰不正常的表現,抿着嘴歎了一聲“馴獸場本就以靈獸爲交易,怨氣重是正常的。”
流焰聞言,掩面不語,臉上還是揮之不去的嫌棄與憤怒。
“丫頭,這地方不對,靈獸的怨氣是正常,但其中參雜這一種極邪的靈力,恐怕有人借助這怨氣修煉些歪門邪道的功法。”華老的聲音異常沉重,停頓半晌還是忍不住勸說“這靈力很危險,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不能很好的應對,你可想清楚。”
“想清楚了。”白冉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人,她來這一趟,爲的不光是她自己,還有她該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