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禦,扶我起來一點。”
蕭傾城雖然還有些身體發軟無力,但她的身體自己很清楚。
聞人以香之前傷她的那部分,并不是她真正昏迷的原因。
而是因爲之前從那王座内吸收走的力量催動了體内的四件天地異寶蘇醒後,她的五髒六腑和奇經八脈再一次發生了斷裂重塑。
這個過程,有些太漫長,也讓她一直維持着意識清醒卻始終……都無法蘇醒過來。
如今,重塑基本完成,還差一個契機,她的修爲估計就能一舉突破到更高的一個階層。
在這個契機來臨之前,她得先把自己周圍的事情處理好才行。
“好,我扶着你,你自己别太用力掙紮,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恢複,要小心點。”
舒禦的體貼總是在細微之處見真章,他已經知道蕭傾城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但他很聰明的不去追問關于帝千尋的事情。
就仿佛是老夫老妻一般,舒禦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無比的熟稔。
“朱雀……沒想到……你真的化形成這麽大了?總感覺……我錯過了許多精彩的故事。”
蕭傾城望着朱雀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
這種情緒展現出來被朱雀接受到後,朱雀難得的流露出了孩童般的歡喜 笑容:“哈哈,那是當然的啦。女人,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上古神獸南方部族的王侯了。
我可是蘇醒了萬年的記憶呢!如今上古界的南方朱雀一族,都在我的統領之下。就因爲這件事,我才離開你和小珍珠這麽久。索性,我趕回來的還算及時,算是沒有錯過太多。”
“我也很棒的啦,主人,人家也一直很辛苦的在找你。你不要隻誇朱雀,也要誇誇小珍珠哦!”
小珍珠據理力争,努力增加自己的存在感進而向自己的主人邀寵。
“朱雀很棒,真的很棒,而小珍珠說的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小珍珠之前護着我,我應該……已經遭了聞人以香的毒手了。所以,你們在我心中,都一樣重要,都比我的性命重要。”
“話不能這麽說。在我眼裏,世間萬事萬物都沒有你重要。”
一旁攙扶着蕭傾城的舒禦,也趕忙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一看到有情敵跟自己搶主人,朱雀和小珍珠同時變臉,一臉陰沉的望着正對面攙扶着蕭傾城的舒禦。
舒禦挑釁的笑了笑,俊美的容顔上都是“欠打”的嘚瑟。
蕭傾城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朱雀和小珍珠,又轉頭看了舒禦一眼。
“我們現在應該繼續趕路吧。你們之前說的話,我都有聽,隻是我醒不過來而已。如今我既然醒來了,那麽……我有責任 要勸你們辦正事才行。”
“那我背着你,小珍珠就交給朱雀好了。”
話說完,舒禦沒給朱雀和小珍珠再開口争取的機會,直接将蕭傾城轉身放在背上快步往左側的路開走。
“哇……域君大大好過分喏,偶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嗯……這次我跟你想法一緻。”
朱雀深以爲意,點點頭,咬牙切齒的将懷裏的小珍珠摟緊,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前腳,舒禦背上清醒狀态的蕭傾城,走起路來都比之前輕盈了許多。
“傾城……之前的事……你……”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也不想讓自己去想……一切都等離開這個天道世界再說。總歸……我相信事情總會有轉機。當年,我也曾以爲你死了,以爲帝千尋徹底的離開我了……之後,一切都還有機會……不是嗎?”
回想起一切的蕭傾城,反而多了很多的信心。
舒禦聽到此,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麽。
其實,舒禦心底想的是:傾城這樣想也好。畢竟……這一次的大劫,不同于鳳鳴大陸遭遇的那一次。帝千尋能否真的有轉機還不好說,但君邪、聞人以香……肯定是死透了。
“好,你開心就好。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得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不過傾城,對于這時間之海……你怎麽看?”
暫時放下兒女情長的舒禦,調整了自己的狀态,此刻再擡頭側向看着蕭傾城的神色,就比之前霸氣多了。
蕭傾城抿了抿唇,神色也肅穆了幾分。
恰巧此時,身後不遠處的朱雀和小珍珠也追趕了上來。
蕭傾城挑挑眉,略微思索了下,才開口緩緩道來:“其實,我覺得……這時間之海應該就是囊括了八件天地異寶之本源的地方。
天道,無非就是陰陽與八卦。而八卦又對應着八荒,八荒便是八卦的八個方位。八個方位,又對應着八個天地異寶的秘境世界。
當年,獲取異寶的路上,我們都進去過天地異寶自成一體的世界。
所以,這個時間之海……我認爲就是這八個世界的本源。我們如今進入了時間之海,雖然充滿了各種風險,但也充滿了許多的機遇。其中,我能夠再次激活體内的四件天地異寶,就是一個證明。
另外,我身體裏還有一個黃泉。我現在倒是覺得,這個黃泉……很可能可以派上用場了。”
舒禦聽到此,除了感慨蕭傾城的絕頂聰明之外,眼眸中也充滿了慢慢的興趣:“哦?具體怎麽說?”
蕭傾城抿了抿唇,繼續跟舒禦、朱雀和小珍珠說道:“我體内,三生石與三元石彼此互補,二者互爲陰陽共生的關系。此外,七宿玉珠、芥子珠、萬神圖、鳳凰珠乃爲至陽,易雨珠、迦樓羅珠乃爲至陰。
這樣的話,我體内幾件天地異寶之間的陰陽是不調和的狀态。但很奇怪的是,當年我在鳳鳴大陸還沒有三生石與三元石二寶之時,曾催動了大地陣法。
當年在秘境中知道大地陣法之時,我就清楚這陣法之内是陰陽調和、五行共生平衡的。否則……怎麽能夠凝聚那麽強大的天道之力。因而,我覺得,這其中必有古怪。
再加上之前魔化的以香一直緊盯着我體内的黃泉,我在昏迷中時就發覺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