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想……我不……我……我不知道我……”
小珍珠糾結着回頭看了平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蕭傾城好幾次，現在的它不知道該怎麽做，因爲平時這個時候……都有蕭傾城和朱雀幫它做出選擇。
跟着蕭傾城這麽久了，小珍珠幾乎一直都是開心快樂傻白甜的狀态。它很依賴蕭傾城，也很依賴朱雀。因爲有他們在，它總是被保護呵護的那一個。
這是它第一次，第一次面臨敵人時要做出選擇而不是直接沖上去幹仗或者等着被保護。
對人來說，一生中最難的就是抉擇二字。
對神獸來說，其實也是一樣。
真正的前行并不是最最艱辛的，隻有在選擇時承擔的壓力才是重中之重。
尤其是小珍珠，它此時的決定關乎着蕭傾城的生死，這個選擇不可謂不沉重。
手足無措的小珍珠，張着嘴，舌頭打結，渾身發顫。
明明剛化形成人，但小珍珠此時居然很想鴕鳥般的變回去藏起來。
如果它藏起來了，是不是就不用了承擔這麽沉重的選擇了？
隻是可惜，對手太陰險狡詐，因爲就是看出了它此時的心聲，才更不會給它糾結的機會。
“賭不賭？嗯？快說話。你若不說，我就當做是你輸了來處理哦。到時候……蕭傾城會死的概率可是很大的。怎麽樣？要不要跟我比試比試？怎麽？你一個上古神獸還會怕我一個區區的魔族小女子？
你不覺得如果你臨陣退縮的事情傳出去後，會給上古神獸四大族丢臉嗎？”
“丢臉……小珍珠不怕，但小珍珠怕主人出事。我……我不想拿我主人的生命做賭注。你……你換一個吧！”
小珍珠難得頭腦聰明了一回。
在沒有朱雀的看護和蕭傾城的保護時，小珍珠突然就成長了起來。
“換？抱歉，我不想換。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三分鍾後……我就不管你如何選擇也要殺了蕭傾城奪走黃泉了。”
聞人以香抱着胸，神色之間帶着幾分煞氣和不耐煩。
小珍珠一聽這話，更是焦急到不行。
下意識咬着自己的手指，小珍珠急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主人，小珍珠應該要腫麽做才能保護好你？”
小珍珠蹲在蕭傾城身旁，抽噎的吸着鼻子，擡起肉肉的小手不斷地替蕭傾城将身上的血漬抹掉。
無形之中，那些沾染在小珍珠玉藕般的手臂上的血悄悄的被它吸收。
“就憑你想要保護好她……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我一起比試，赢者就是強者，強者才有選擇的資格。考慮好了嗎？”
站在不遠處的聞人以香冷聲開口插了句嘴。
“真的……如果我赢了你，你就不會傷害我主人嘛？你說話算話麽？”
小珍珠依戀不舍的看着蕭傾城良久，然後才擡起頭噘着嘴很是不相信的看着對面的聞人以香。
“我保證，我說話算話。”
聞人以香勾着唇，看着很明顯上套了的小珍珠，笑得愈發的邪魅。
“那個……你發四……你發四我就信你。”
小珍珠想了想，突然回想起以前蕭傾城跟舒禦、帝千尋的相處中，好像有發誓這麽一說，于是也即興來了這麽一招。
聞人以香聽到此，臉上得意的表情立刻龜裂。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似蠢蠢的小珍珠，居然還有讓她立誓的腦子？
“好啊……我可以發誓。”
心中情緒波動劇烈的聞人以香，面上不顯。
“那……那你快發四，你發四我就跟你比試。”
小珍珠守在蕭傾城身旁，一臉防備的看着對面站着的聞人以香。
聞人以香注視着小珍珠，眼神中滿是殺意，陰沉着臉擡起自己的左手，緩緩開口道：“我聞人以香發誓，隻要小珍珠跟我認真比試三場，我就不會直接動手殺了蕭傾城。”
話落，一道光暈閃過，天道的世界内，起誓時更容易引來天道和雷劫。
而就在聞人以香發誓的這一刻，通過時間流連接點找到她們的君邪也沖着這一絲光亮準确無誤的撲到了結界上。
此時，君邪就站在一個宛如半個球體狀的透明結界外面，正注視着裏面的蕭傾城和小珍珠，并想盡一切辦法要弄到結界最薄弱的地方沖進來。
而結界内的這處異空間中，聞人以香自以爲自己的做法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有一個真正的陰謀家正在外面看着她如跳梁小醜一般的“作死”。
“我發誓已經做完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跟我比試了呢？我們三局兩勝，誰赢就按照對誰有利的方式來。”
“好……好吧……那我……跟你比。”
小珍珠絞着手指，有些不放心的将蕭傾城往亭子裏面挪了挪。
站起身，小珍珠一步三回頭的往亭子外面走。
快要走到台階處的時候，又不放心的折返回去，将蕭傾城的身體又往亭子最裏側緊挨着湖邊的位置挪了挪。
“好了沒有？你打算拖延到什麽時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沖過來殺了蕭傾城？”
“你……你已經發四了，不會傷害我主人的。”
小珍珠一聽，吓得抖了抖，下意識回頭質問了句。
“我的誓詞你有認真聽嗎？我說過了，隻有你跟我認真比試三場，我才不會直接動手殺了她。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有沒有那個資格對你們痛下殺手？”
說到最後，聞人以香還彎着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加重語氣要挾着心思本就格外單純的小珍珠。
“好嘛好嘛，我……我跟你比。那個……我們要比神馬？”
小珍珠不情不願的挪步子走出亭子，然後站在中間彎彎曲曲的石子路上，有些緊張害怕的看着對面耀武揚威的聞人以香。
聞人以香冷笑了笑，勾着唇：“第一場，我們比速度。從你腳下的位置和我腳下的位置算起，兩人同時朝着那花園中的那棵杏樹飛去。誰先摘到杏子就用杏子直接擊打對方的要害。先栽倒在地上并受了傷的就算輸，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