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刑血最後叫了弑殺一聲,便還是選擇在被圍攻的那一秒,從懷裏摸出一枚霹靂彈引爆。
頓時,圍着他的五名黑衣魅影同時化爲煙霧,跟刑血一起飄散在了這天地間。
“糟糕,我的霹靂彈。臭小子,膽子不小啊……”
剛才刑血在扛着弑殺往山坡上走的時候,便意外地從弑殺的腰間摸到了一顆霹靂彈,也是弑殺手裏最後一顆霹靂彈。
霹靂彈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這個時代的地—雷—手—榴—彈之類的炸—藥物品。
像鬼王以及刑血這個級别的大修高手,根本不屑于用這種外力助品。
因而,他們身上儲備的霹靂彈并不多。
若不是這次被吸到這個騰空的世界裏來,他們也不會将這平時最不被看中的東西當回事。
一路上,弑殺幾人經過艱苦作戰,慢慢地發現了霹靂彈對于黑衣魅影的克制力,所以才能苟活到現在。
而弑殺偷偷藏了一枚,打算到關鍵時刻保自己的命。
卻不料,被刑血發現。
刑血雖然以身救主,但心中也有怨言。
如果弑殺早一步拿出這顆霹靂彈,則他哥哥不一定會死。
可往往,人生沒有如果。
或許刑血用掉這顆霹靂彈的時候,心中也是猜測到了弑殺的打算。
他救主的同時,又賭氣的廢掉了弑殺最後一樣保命用的寶貝,總歸也算是心底舒服些了。
……
不遠處,君邪看到這一幕,勾了勾唇。
此時剩下弑殺一個人,弑殺興奮的仰頭大笑:“哈哈哈……都死了,太好了……剩下本王一個人,本王就能活。”
“想的……倒是挺美!”
君邪勾着薄唇,緩緩開口。
正準備親自動手擊殺弑殺時,隐約發現不遠處被風吹動的草叢旁有些許異樣。
原本打算直接動手的君邪,又停了下來,打算再觀望觀望。
而此時,已經走到墨染和以香藏身的那個山洞邊上的弑殺,也發現了端倪。
“呵!還有兩個家夥沒死?”
弑殺手裏握着彎刀,直接大踏步的沖上去,擡手一揮,鋒利的刀刃直接将隐匿用的雜草給砍斷。
頓時,狹窄的山洞口内的情景直接暴露在了弑殺面前。
山洞内,以香已經面無血色的暈倒在墨染懷裏。
墨染緊緊摟着懷裏的人,一手握着墨骨扇,陰沉着臉,看着洞外的弑殺,毫不猶豫的将手裏的墨骨扇扔了出去。
“嘩啦啦啦!”聲起,沒有太多防備的弑殺頓時大叫一聲:“啊啊啊!本王的眼睛……”
墨骨扇内飛出的毒針,将弑殺的雙眼刺穿。
墨染早有防備,用飛出去的墨骨扇做晃弑殺眼力的準備,然後墨骨扇内的機關同時啓動,裏面的兩枚毒針就可以準确無誤的刺傷弑殺。
看不見的鬼王,還有何用?
墨染勾着唇,打橫抱着懷裏的以香上前幾步,隔空将墨骨扇吸起,轉身從狹窄的山洞走了出來。
擡起頭,墨染一瞥,便看到了不遠處站在樹梢上看戲的君邪。
兩人早就在虛無界見過,自然此時都能一眼就認出對方。
“虛無界的邪尊……好久不見了。”
墨染主動開口,面色冷凝,眼神中帶着幾分殺意。
他前面抱着以香藏匿在這山洞中,雖然不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但聽力極佳的他,自然沒有錯過一些細枝末節。
尤其是弑殺、刑狠兩人倒地痛吼的不正常,更是讓他猜到應該還有一個幕後高手在操控着局面。
“好久不見?之前你們躲藏在火山口附近的時候,本尊就看見了你們。當時,傾兒犧牲了自己,現在也輪到你們自我犧牲了。本尊看在你們是傾兒朋友的份上,給你們一個選擇。
第一,本尊親自動手殺了你們;第二,你們爬上坡,跳下去,是死是活是你們自己的造化。選吧……”
君邪依舊站在樹梢上,巋然不動。
墨染咬咬牙,低頭看了懷裏的以香一眼,果斷的搖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帶着我的女人去死。雖然我不知道傾城、舒禦和帝千尋他們發生了什麽事,但你們之間的愛恨糾葛沒必要扯上我們。
我和以香打算離開這個世界後,就隐居躲避一切凡塵俗世。我們過我們自己的逍遙日子,不會再幹涉你們的生活。”
君邪聽到此,勾着薄唇突然冷笑了笑:“這話……若你早幾天對本尊說,本尊必然不會再多說什麽。可現在……不行。你們必須死,沒有第二條退路。”
“爲什麽?給我一個理由。如果是你想殺我,我不會同意。但如果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并且關乎着傾城的性命,我便可以考慮退讓。”
墨染剛說完這一句,懷裏本來昏厥的以香因爲丹藥的作用又微微轉醒。
别的話,她都沒聽到。
但是墨染說的最後一句,她聽到了。
緊咬着唇,以香隻覺得心口絞痛,但卻又有一口氣悶在胸口發布出去。
“的确是關乎傾兒的。如今她的情況非常不好,神氣損耗過度的她,生命受到了威脅。如果不清空第一層的人,第三層的關卡就打不開。如果打不開第三層的關卡,本尊與神王舒禦……就沒辦法找機會救她。所以,你們必須死。”
“怎麽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墨染皺着眉,臉色鐵青,眉宇之間還有幾分擔憂。
此時,墨染對于蕭傾城的擔心與對舒禦的沒有什麽不同,都是朋友之間的惦念罷了。
但這在故意裝昏迷的以香看來,就是墨染的心裏還有蕭傾城。
但她又不能多說什麽,畢竟認識墨染的時候,墨染就是一個被情所傷的狀态。
“這個過程,你無需知道。你隻需要,做出選擇即可。”
墨染抿了抿唇,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懷裏被他打橫抱起的以香。
懷裏的以香,睡容恬靜,容貌清秀可愛,縱使面無血色,依舊能夠溫暖撩撥他的心懷。
“我可以死,但……以香必須得活着。你不能殺她,得留着她。”
君邪聽到此,勾了勾唇,突然一個飛身直接朝着墨染飛來。
在距離墨染和以香隻有一米的正前方,君邪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