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去啦?那……我也想出去看看。都五年了,五年沒出去玩過了。”
蕭傾城繼續晃動着腳丫,失憶後的她太過可愛也太過耀眼,讓君邪恨不得永遠将眼前的她藏起來。
深吸了口氣,君邪看着面前的小丫頭,目露寵溺,擡起空出來的一隻手輕輕地揉了揉蕭傾城的腦袋。
蕭傾城格外喜歡君邪做這個動作,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心動。
微眯着眼,蕭傾城舒服的讓自己的腦袋在君邪的手掌裏拱了拱,君邪忍不住抖動着胸腔笑出了聲:“跟個小貓一樣,老是撒嬌。”
蕭傾城聞聲,微微一怔,随後睜開眼睛俏皮的眨了眨:“怎麽?你不喜歡?”
“喜歡,喜歡極了你這可愛的模樣。答應我,能讓我一直看到這樣的你對我笑……直到我死……”
“别亂說。什麽死不死的?你不就是沒有肉體嘛?我又不會嫌棄你。隻要……你出去玩的時候帶着我就好啦。”
君邪無奈的輕聲歎息,但眼神中的寵溺之色卻愈發的濃烈。
擡起一隻手,極輕微的戳了戳蕭傾城的小腦袋,語氣中故意帶着幾分愠怒:“想什麽呢?這次我不出去了。派人出去采購就好。”
“啊?不出去了啊。那多可惜呢。我們就出去溜一圈嘛,就一圈就回來好不好?”
蕭傾城一看君邪笃定了心不動,便直接開啓撒嬌模式,伸手抓着君邪的胳膊一頓搖晃。
君邪最怕的就是失憶後的蕭傾城用這一招。
就算失憶了,就算他很想用心把她給養廢養的白癡一點,但這丫頭聰明的勁兒一直都在,很是知道自己吃哪一套。
“别别,好好待在家裏。我陪着你不好嗎?還記得我上次找到你的時候嗎?在蕭家鎮的時候,你那時候差點出事。若非有我,還不知道要怎麽收場?而我的夫人又這麽心善,所以最好是敬而遠之……傾兒你說對不對?”
“道理是這個道理,你也沒說錯。可我有你啊,而且都過去了五年了,我當初就覺得那蕭家鎮跟我很熟悉,甚至給我的感覺比咱們家的感覺都要強烈許多。而且五年沒見蕭炎和蕭鸾了,我倒是挺想念他們的。夫君,你帶我去看看麽,就看一眼就回來好不好?”
蕭傾城無比迫切的想出去玩玩。
君邪抿着唇,依舊有些不想松口。
有些底線,不能破。
因爲,他真的不确定外面會不會有潛在隐患存在。
這五年,他除了陪着失憶的蕭傾城隐居在此地,也沒閑着。
親自從鳳鳴大陸挑選了一批死士進行培養。
如今他倒是有一些信息網分布在鳳鳴大陸的一些角落。
但這些信息網查一個鳳鳴大陸上的小喽啰沒問題,若想查詢到神界或者魔界的高手就不太可能了。
唯有在此地,用他的實力凝聚的防護罩籠罩住這一方山脈,才能确保懷裏這個人能一直屬于他。
“不行。除了這個,什麽都能商量。”
君邪冷下臉,一副不可能有商量的機會的樣子。
蕭傾城抿着唇,賭氣的後退了一點,然後雙手抱胸,鼓起腮幫子故意爲難道:“那我晚上要吃這河裏最新鮮的魚。”
君邪想都不想直接點頭:“可以。”
“要公的,必須是未成年肉質最嫩的。”
“可以,沒問題。”
“要清蒸剝皮不能有一根刺。”
“可以,這要求簡單。”
“要色香味俱全,還得你親自來做,而且不能用修爲法術幫忙。”
“沒問題,夫人洗手等着就好了。爲夫親自爲你準備美味。”
君邪笑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蕭傾城氣的狠狠踢了一下水波,随後賭氣似得一個翻身跳,轉身就朝着府門口跑了。
恰巧走到門口的啞巴下人,吓得差點撞了上去。
“氣死了……你就是故意的。”
蕭傾城走到府邸門口,還不忘回頭沖君邪怒吼一聲。
君邪看着蕭傾城那氣鼓鼓的模樣,沒忍住抖動着胸腔笑了起來:“傾兒真是可愛。不對,是傾兒越來越可愛了。”
說完,君邪看着漸行漸遠繞過竹林不見蹤影的蕭傾城,收回目光。
餘光恰巧瞥到身旁的橋墩,腦海裏閃過了剛才蕭傾城徒手翻橋墩的那一刹那。
雖然隻是一瞬,而且也是個很簡單的動作,但蕭傾城下意識的舉動卻是近乎完美的單手側翻。
而且那個時候,他很明顯的看到自己的丫頭是反手撐着的,能夠在他的禁锢懷抱圈内如此輕而易舉的逃開,還不用經過大腦思考,這就足以說明一些事了。
“傻丫頭,就是因爲你太厲害……我才不能讓你出去呢。不是怕你遇到危險解決不了,而是怕你被人拐跑。”
說完,君邪伸手有些魔怔似得摸了摸身旁蕭傾城坐過的橋墩。
那上面,似乎還有蕭傾城身上的餘溫。
歎了口氣,收起心中幾分潋滟旖旎心思後,君邪一個翻身,跳入水中,開始老老實實認命的給蕭傾城抓魚準備晚餐。
……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擔心的事情……正在發生。
舒禦帶着朱雀趁着鳳鳴大陸的神氣突然濃郁之際,隐匿身上的氣勢氣息,化成世外高人來到了鳳鳴大陸。
舒禦和朱雀來到鳳鳴大陸的第一站,就是去了蕭家鎮。
“這裏就是蕭家鎮?也不怎麽樣嘛!”
一襲紅色長袍的朱雀看起來愈發出挑了。
那雌雄莫辯的妖娆容貌,讓無數來回過往的女子紅了臉。
畢竟能長的不輸給舒禦、帝千尋這等絕美姿色的男子,世間少有,而如今長大了的朱雀就算是一個。
“是啊,本神也是第一次來。沒想到……傾城就是從這個地方起步的。真是便宜了當初的帝千尋了。”
舒禦說着說着,話音裏就泛起了幾分酸意。
“喲呵,那你跟我主人是在哪兒相遇的?”
朱雀挑挑眉,滿臉興奮的看着身旁一襲白色長袍、氣勢無雙的舒禦,笑着詢問。
舒禦斜着眼,看着手裏拿着一把折扇也學風煦一樣騷包起來的朱雀,嗤笑一聲:“我們的相遇……怎麽可能如此粗俗?你以爲我是帝千尋那冷木頭,不懂得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