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的墨染,可身上的氣勢卻格外強悍,修長身型器宇軒昂,但那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卻太強盛,讓躺在一旁陷入昏迷中的以香都下意識的想要躲避開來。隻是以香身體僵硬無法挪動,隻能微微顫動并催動體内與她融爲一體的火脈幫自己。
恰是如此巧合,飛濺起來的幾滴不被兩個男人注意到的岩漿觸碰到了鍾乳石柱上,讓那鍾乳石柱上滴下的水直接沒入以香的眉心。
“原來……是魔界魔尊。難怪了……要潛入這虛無界内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以爲你們神界就很高大上嗎?當年神王帝景與邪尊君邪争奪女人的時候……還不是用盡了機關手段。怎麽……魔界就該被打被殺?那神界呢?若神界的神犯了錯……又該如何?臭小子,說話這麽不讨喜……是很想讓本尊撕爛你的嘴?”
血煞雙手抱胸,微眯着眼,冷臉反問。
墨染冷着臉,微眯着眼看着對面跟自己用氣勢互壓對方的魔尊血煞,開口:“想撕爛我的嘴,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但神王帝景的事……我是不清楚。
不過我很明白一點……世間萬物都有因果循環。善與惡雖然不是絕對的對立面,但邪不勝正乃是天地之道。
我們神界從未想過要讓魔界和魔族徹底消失,但魔神屢屢挑釁想要稱霸血洗三界,這卻是不争的事實。因爲魔神一人,讓三界萬衆生命遭受苦難……這是不應當。
擊退魔神帶領的魔族,将人神妖魔各族都拉入一個平衡之中,這才是我們真正要追求的東西。魔界血腥氣戾氣太重,天道不偏向你們……與神界何幹?”
“是啊……天道循環就是如此。大勢所趨,誰也擋不住。魔界被神界封印,這是神界欠魔界的債,該你們償還的……都别想逃。但此時此地,本尊卻要跟你算另外一筆關于臭丫頭的賬。且今天,你是沒命離開虛無界的苦寒之地了。”
血煞聽着墨染的話,倒是難得略微收斂了些身上的煞氣。雖然眼神中有幾分可惜,但血煞更多的開始笃定與強悍難以内斂的霸氣。
墨染微眯着眼,看着對面的血煞,跟了句:“以香是修正道的,把她還給我,我便考慮留你一命。你與我們本就是對立面,沒什麽好繼續談的。況且,你與我們來此地的目的也不同。我想堂堂魔尊如果跟我糾纏上,恐怕也會錯過自己的大事吧?”
血煞聽到此,突然笑出了聲:“呵!沒想到墨家從墨深之後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如此聰明的。看來……神界當真是命定該有一劫難。但……臭小子你有句話說錯了。這女人……”
血煞說到此處,略微停頓了下,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堂在一旁臉上的以香,繼續擡頭挑釁的看着對面的墨染跟了句:“是我的人。”
墨染聽到此,臉色頓時陰沉難看到極點。
手裏的墨骨扇直接飛出,夾雜着極緻的威壓氣勢朝着血煞撲面而來。
他本不想在此時跟魔尊血煞對上,但眼下血煞的話确實徹底激怒了他。
若這都能隐忍,他還算什麽男人?
自己的女人,怎麽能成爲這個魔頭的女人?
以香,隻能是他的。
對面的血煞一個閃身瞬移,化成一道流光直接朝着斜對角的墨染沖擊而去。
兩人頓時厮殺對打,如從天空中劃過的兩道閃電一般,彼此交織彼此壓制彼此攻擊……卻隐隐有些不相上下的氣勢。
墨染對付血煞,本來很是吃力。
但他很聰明的,用了墨家至寶墨骨扇。
再加上,墨染時不時的用神力淬煉過的金針輔助,倒是跟本就忌憚着此地不能出現變動的血煞打了個平手。
此地乃火脈之心,血煞一心兩用,一方面要對付墨染,另一方面又要顧及着身後火脈之心最中心上方懸空着的鍾乳石柱不能碎裂。
否則,他便無法成功的帶走霜冷之氣。
“看來……今天想用你做祭品得花費一番心思了。”
血煞手裏握着一把短刀,單手背在身後,跟手裏握着一把墨骨扇的墨染打的難分難解。
兩人時而靠近迸發氣勁威壓互爲攻擊,時而遠離彈飛從外圍快速走位用陣法互相使出殺招。
短短幾分鍾内,已經拆招千餘次,但四周彌漫着的殺氣與煞氣卻愈發濃郁,連帶着遠處一直被血煞關照着的鍾乳石柱都已經有了碎裂晃動的迹象。
“想用我做祭品?做夢!若非看到你救以香的份上,我不會如此對你客氣還跟你廢話那麽久。魔尊血煞,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一些。”
“呵!口氣不小!不過你身爲神族,居然要忌憚我這個魔界魔尊,這倒是讓我很是吃驚。”
血煞嘲諷的笑了笑,話音之中帶着幾分打臉的意思。
“神族魔族必有一戰,但卻不是當下。既然你偷偷前往虛無界,就表明魔界還不足以來進攻神界。但我若真的在此時正面對付你,一旦鬧大到事态無法控制的時候……恐怕魔界與神界的大戰就會一觸即發。
我是蠢了還是徹底……會讓神界在無準備之餘被魔界進攻?”
墨染手裏的動作不停,緊跟着的回怼讓血煞不由高看贊賞。
“若非你惦記了本尊的小丫頭,本尊還真得就想收你爲本尊所用。如此聰明,呆在如今混亂不堪的神界太委屈了。現任神王帝司曆劫在即,你們神界遲早是我們的囊中物。找一個開戰的理由,對魔界來說是随時随地的容易事。
所以臭小子,今天不是你張狂的時刻,而是本尊要拿你做祭品并教訓你居然敢忌憚本尊的蠢丫頭的時刻。”
“哦?是嗎?那看來是不能讓你安然無恙的回魔界了。以香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今天要死的……隻會是你。”
墨染勾着唇,嗜血一笑,手裏突然快速結印使出殺招。爲了以香,他能豁出去一切,甚至于不惜冒風險擊殺魔尊血煞。
就算是丢了性命,他也不能放過這個忌憚以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