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绮雙緩緩走上岸邊,露這纖纖玉足,故作姿态的往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墨染。
墨染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冷着臉看着對面站着的叫做丁绮雙的女人,挑了挑眉,隻是一眼便将丁绮雙心底那暗藏的龌龊心思看的透徹,薄唇親啓開口反問了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丁绮雙微微一愣,似乎是壓根就沒想到墨染居然這般聰慧。她還未說什麽呢,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幾分心思。
如此氣度加上如此聰慧的頭腦,恐怕此人真的有可能是神界古樸世家墨家的人。
這麽想着,丁绮雙眼睛裏的金光便愈發掩蓋不住了:“公子這話說的……讓小女子如何接呢?”
“我的人在哪兒?”
墨染根本就懶得理眼前這個看似心思不純、渾身妖媚氣息過于濃郁的女人,直接開門見山。若仔細聽,還能從這話中間隐隐聽出幾分不耐煩。
丁绮雙抿了抿唇,心裏頓覺有些難堪。
怎麽一個兩個的優秀男人都愛慕那個賤丫頭?
那以香有什麽好的?長得那麽醜還毀了容,修爲也那般低微,哪方面能跟自己比?
想到此,丁绮雙便覺得自己冒險把以香這個禍害給除了實在是太過明智。否則,她心底深處的這份嫉恨就足以讓她将自己給焚燒了。
“咳咳,不知公子想要找的人是以香小姐還是……别人?”
丁绮雙想到此,突然話鋒一轉,主動接話。
果然一聽以香,墨染頓時瞳孔放大,整個人緊張地直接上前一步靠近了丁绮雙一些。
“以香在哪?”
那焦急的話語之中,夾雜着濃濃的擔憂和心疼。甚至于連垂在身側的手臂都有些微顫抖。
丁绮雙聽到此,隻覺得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将已經被她推入岩漿之中燒死的以香再拉出來捅個千刀萬刀。
“以香姑娘就在這火脈之心内部。但這進入火脈之心的方法,唯有我知道。”
丁绮雙說到此,還故意揚了揚頭,眉眼之間帶着幾分笃定和傲慢之色,似乎她在等着墨染上她的當。
“那你帶我去,條件随你開,除了我以外,其他能給你的報酬都可以給你。”
墨染緊跟着開口,那焦急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見到以香。但他依舊很聰明的避開了丁绮雙給自己挖的坑。
丁绮雙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身上的披肩攏了攏。
看來直接誘惑是行不通的,她若想拿下這個墨染,還得獨辟蹊徑才是。
反正這男人就要死了,開什麽條件都沒辦法兌現。
如果能讓她撲倒他一次,倒也很是劃算。這樣既能給魔尊交差,又能占了以香那個賤丫頭的男人,簡直一舉兩得。
“恕我直言,這火脈之心内有東西絕對能輕而易舉的殺死公子您,當然也包括了……以香姑娘。若你想盡快見到她又能安然無恙的帶走她,得跟我做個交易才行。否則,以公子你神族的血統想要在虛無界的苦寒之地地底下……”
“說!”
墨染陰沉着臉,看着滿臉滿心壞主意的丁绮雙,就忍不住的厭煩,開口直接打斷丁绮雙的話,身上還隐隐帶着幾分殺意。
而丁绮雙似乎也沒把墨染對自己的厭惡放在心上,略微轉了轉身,背着手的丁绮雙悠哉悠哉的說了句:“做我的男人……一次,隻要一次我就帶你進去找你的以香。”
墨染聽到此,臉色頓時陰沉難看,那騰起的殺氣恨不得直接将面前的丁绮雙給燒成渣渣。
“怎麽?不願意?那就不好辦了……再拖下去……以香姑娘恐怕沒法活咯。”
丁绮雙回頭,妩媚一笑,眼神中帶着戲谑和笃定。
她相信,這一次……她的目的一定能達成。
“她若出了事,你就給她陪葬。”
墨染咬着牙,呵斥了句。
丁绮雙本來還想開口再反抗時,墨染突然擡手一揮,一瓶白色藥粉直接朝着丁绮雙面部而來。
丁绮雙下意識躲避,卻被墨染陡然騰起的結界給包裹起來。
“你……你使詐!”
丁绮雙擡手指着墨染,氣得咬牙,但也隻說了這麽一句,雙眼便慢慢的變得呆滞,然後整個人開始控制不住的傻笑。
墨染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被他用迷魂粉徹底迷魂的丁绮雙,嗤笑了聲:“心壞如蛇蠍還如此蠢鈍,活該耗盡魂力而死。”
話落,墨染擡手一揮将包裹着丁绮雙的結界給封閉起來,将丁绮雙和那迷魂粉完全與自己隔絕。
而透明的結界内,空氣之中殘存的部分迷魂粉開始按照丁绮雙心目中所幻想的那樣漸漸地形成了一個跟墨染一模一樣的男子。
隻是這男子隻有輪廓,且衣冠不整。加上結界薄膜的晃動,若非修爲達到墨染這個級别的,還真的一眼看不出來那迷魂粉幻化的男子隻是個虛影。
虛霧一般的幻影跟丁绮雙彼此交疊翻滾,場面太過辣眼睛,墨染隻是看了一眼就轉身朝着其中一條明顯有些微腳步痕迹的地道走了進去。
剛才他就想從這走了,若非丁绮雙這個變故,他說不定早就找到了他的以香。
想到此,墨染就忍不住的咬牙,真是恨不得沖回去再給那個叫丁绮雙的蠢貨補幾刀。
大踏步往前的墨染,不畏艱險困阻,一心撲在以香身上。
當然了責任心使然,他也勢必要想辦法帶走墨一他們。
而墨染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等在火脈之心最中心的血煞正準備用他做祭品帶走虛無苦寒之地的霜冷之氣和至純火脈。
而血煞也不知道的是,他察覺到火脈之心氣溫變化等一系列不對勁的背後……居然是他最不會想到的那個小姑娘再冥冥之中吸收着他最想帶走的東西。
一直平躺在岩漿之河内的以香,身體在至純火脈與身體内的火脈融合之後,身體開始慢慢的碎裂……包括骨骼經脈。
慢慢的,以香整個人徹底的跟岩漿之河融爲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