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是催動了岩漿河沸騰了那麽一下,丁绮雙便立刻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有些暈眩的往後倒了倒,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伸手扶着自己額頭的丁绮雙,本打算擡腿用直接接觸的方法将以香拖拽到岩漿河内殺了一了百了。
雖然這樣,她的氣息也會一同留在岩漿河内很容易被魔尊追蹤,但眼下似乎……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賤人,你還真是賤骨頭呢,死都這麽不幹脆,你個醜八怪,老娘助你一臂之力去死吧!”
丁绮雙剛站起身擡腿一腳就要踢到以香小腿的時候,雙腳踩在岩漿河岸邊内壁的以香突然被沸騰的岩漿包裹起來,一聲慘叫頓時沒了蹤影。
丁绮雙愣了一秒,先是驚訝,随後便是大喜:“太好了,火脈認可我了。太好了,太好了……魔尊大人如果知道一定會收了我爲妾室的。到時候……我就能……”
說到此,丁绮雙興奮的拍手叫好,絲毫沒發現沒入岩漿河之中的以香不僅沒被燒成灰燼,反而被岩漿之中另外的一股氣勁包裹着從河底朝着某個方向快速遊走。
而沒入蘊含火脈的岩漿河之中的以香已經陷入了昏迷,絲毫不知道岸上把她踹下來的丁绮雙都在腦袋裏YY着什麽……
另一邊,墨染也的确如丁绮雙所說的那樣,循着以香當時留下的些微痕迹,從那溫泉之中跳了進去,然後也不出意外地吸入了一絲火脈。
隻是這一絲火脈對于墨染的修爲來說,還在可以壓制的範圍内。
借助着身上凝聚的結界保護罩,墨染也鑽入了苦寒之地地底下的廣袤火脈之地,開始了越來越靠近以香的追尋之旅。
同一時間,按照丁绮雙所說在火脈之地最中心的通道之中成功找到火脈之心的血煞,也在做祭祀的最後準備。
火脈之心,乃爲岩漿河的發源地,也是整個苦寒之地最炙熱之處。
此地,地形宛如一顆桃心一般,正處于整個苦寒之地最中央的正下方。
火脈之心,宛如人體心髒一般,擁有左右心房。
每一個心房之内,有許多小的暗道洞穴彼此穿插相連,就跟馬蜂窩一樣,通道太緊密複雜,尋常人還真的無法到達此地。
但在如此繁密的暗道洞穴之中,岩漿河變成了溪流一般靜靜平緩的流淌着,就跟人體的血液湧入心髒一般,這火脈之地的岩漿河也是在此地荟聚。
而此時此刻,血煞就站在火脈之地最中心的一塊約莫三十平方的土地上。
土地之上懸浮着一根鍾乳石柱,柱子距離地面隻有五十公分左右,而柱子直接穿過頂部的岩石層與苦寒之地上方相連,将上方濃郁的霜冷之氣灌注傳導而下,與附近圍繞着這三十平方橢圓形土地一周的岩漿火脈源泉之地彼此交融。
陰陽相生,冷熱交替。
此地,遵循着八卦和五行的規律,天地之間至善至惡、至陰至陽往往相伴相生、相随相攜……
至純火脈之中有至冷的霜冷之氣,霜冷之氣又伴随着至純火脈而生。
此地,才是整個虛無界苦寒之地的核心。
血煞背着手站在鍾乳石柱旁,勾着薄唇笑出了聲。
這裏的東西,都是他想要的。
隻有拿走這兩種至寶之氣,才能真的修補他兄長魔神體内損傷的那一縷殘魂。
那一縷殘魂死在人界飛升到神界的那位鳳玉家族鳳女——蕭傾城手裏,這個仇……他早晚會報。
但此刻,讓他兄長盡快蘇醒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深吸了口氣,血煞擡手微微一揮,四周的空氣之中開始慢慢的彌漫起一層淡淡的黑霧。
黑霧之中,夾雜着幾分魔氣。
那魔氣若有似無的沿着暗道和洞穴往外飄散……
“現在,需要帶來祭品了。否則……又怎能輕而易舉在不驚動虛無界邪尊的情況下偷走這至純火脈和霜冷之氣呢!”
呐呐自語的感慨了句,血煞便閉着眼睛撩起袍子盤腿坐在鍾乳石柱旁,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操控着那幾縷魔氣朝着遠處已經進入火脈之地的墨染和一衆七名墨家暗衛而去。
不出意外地,除了墨染及時發現了不對勁躲過了血煞的魔氣之外,其他七名墨家暗衛紛紛中招。
原本分爲兩隊的人馬重新碰頭。
隻是這一次,除了墨染還有自我意識外,其他從墨一到墨七,紛紛跟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一樣,一步步的被血煞的魔氣牽引着往火脈之心走去。
丁绮雙在這其中也發現了不對勁,便快速躲藏在岩漿河之中靜觀其變。
她已經猜測到了血煞的用意,所以不可能插手救人,隻會幸災樂禍的等着血煞成功的那一刻。
就連血煞自己,也覺得自己穩穩的能辦成此事然後帶着自己的寵物以香離開。
隻是可惜,因爲丁绮雙一時的嫉恨心起,帶來了一絲絲的小小波瀾,這一絲波瀾最終很有可能成爲血煞完成祭祀最大的絆腳石。
被岩漿河包裹着往前推送的以香,最終到達的目的地也是火脈之心。
隻不過,她是從火脈之心的後方繞行而來。
此時,她就在岩漿河之中靜靜地平躺着,而且就在血煞的身後的那洞穴内。
因爲有至純火脈的保護,以香的氣息完全沒有被洩露出去,縱使是血煞都沒有察覺。
而平躺在岩漿河之中的以香,此時身體内的火脈已經與外界的火脈形成了呼應。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火脈之心的火脈開始慢慢的化成一絲絲如絲線一般的絲帶,從那岩漿河之中慢慢的彙聚到了以香的體内。
陷入昏迷之中的以香,嚴格的來說其實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睡夢裏,以香隻覺得自己置身溫柔的蠶絲被内,整個人開心的來回打滾兒,身體溫熱着……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