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香斜靠在的堅硬的牆壁上,有些無力的擡着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依舊有一大半的燒傷貫穿,那原本漂亮到無以複加的美貌容顔此時完全看不出來。
可以香心性堅韌,再能開始略微走動的那一天,以香就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本來血煞還想阻隔,但當看到以香比他預料的還要快的從自己懷中掏出鏡子去看的時候,便也沒再多說什麽。
這世間,沒有哪個容貌姣好的女子會不愛自己的面容。
一旦失去本就頗有姿色的容顔時,尋常女子都會崩潰。
但出乎血煞的預料,以香很冷靜,甚至于……冷靜的有些過了頭。
以香就那麽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自己臉上燒傷結痂的部分,就看似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經毀容的事實。
所以,如今以香攆走他……他絲毫不懷疑其真實性。
若他眼下能走了,這個小白眼狼會非常樂見其成的。
想到此,血煞心裏就有些不爽。
抿了抿唇,心裏略微衡量了幾番,他眼下還是要去處理祭祀的事情。
帶着這個丫頭,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個丫頭若真的看到他祭祀殺人後會不會更加不樂意理會他?
相處這些時日,血煞能夠看清楚自己看上的寵物是一個内心深處極度善良的女孩,這樣的人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看到鮮血橫流的模樣。
可血煞要祭祀爲自己的兄長魔神凝聚帶走此地濃郁的霜冷之氣和炙熱火脈,還必須得将墨染一行人殺了才行。
“你又再算計什麽?怎麽走了還打算找個人監視我嗎?”
以香抱着西瓜,看着一旁蹲在自己旁邊、姿勢很是帥氣的變态男人,翻着白眼說道。
血煞勾着薄唇,嗜血一笑,俊美深邃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妖孽之氣:“你這話還真提醒我了,的确應該找個人監視你……直到本尊辦完事回來。”
以香頓時黑臉,本來她還能跟血煞說幾句話,現在更是連眼前這人都不想理會了。
而血煞看到以香叛逆不爽的模樣,隻是笑了笑,那眼神之中平白夾雜着幾分寵溺與溫柔,這份難能可貴的包容連血煞自己都沒注意到。
在不知不覺之中,面前這個叫以香的小丫頭……已經一步步的走進了他的心裏,隻是他不自知而已。
擡起左手隔空一個響指。
清脆幹練的聲音之中,從一旁的火脈岩漿之中突然翻騰着走出一個火紅的人影。
以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用岩漿凝聚融合成的凹凸有緻的女子身型,吓得擡起手結結巴巴道:“出……出妖怪了。”
“傻瓜,真是沒見識啊,那是火脈的看守者。”
血煞下意識伸手揉了揉以香毛茸茸的小腦袋,覺得觸感極佳。
頓了頓,血煞轉頭瞥了那從火熱的岩漿之河中走出來的身影,繼續看着呆萌的以香說道:“看來……這苦寒之地的火脈守護着還是一位女仙。”
“女仙?”
以香呆愣的回頭轉頭看了血煞一眼,眼睛裏都是詫異不解。
血煞倒是很有耐心的繼續說道:“嗯,不錯。而且看着姿容氣度,很是不凡。尤其是你現在毀容的情況下,更是跟人家沒得比。”
以香撇撇嘴,沖血煞翻了個白眼,便将目光收回到朝着她與血煞走過來的女子身上。
女子從上岸的那一刻,身上火紅的岩漿外表突然騰起一層白白的光暈。
光暈過後,一襲血紅露肩抹胸束腰連衣長裙的女子就站在他們面前。
纖腰不堪一握,胸—部爆滿,凹凸有緻的身材那是相當的火辣。
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放在民風格外開放的魔界内,都是首屈一指的美女。
尤其那張美的很有攻擊力的臉,更是魅惑妩媚十足。
以香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隻是看這女人一眼,就會血脈湧動、渾身燥熱難以忍受。
想到此,以香下意識轉頭去看身旁的血煞,就發現血煞面容冷淡,但整個人略微有些呆滞,似乎有些神遊。
而以香也沒猜錯,當站在兩人面前的女子看清血煞後,便下意識想要開口驚呼,卻被血煞直接用一種無形的結界将二人罩住,避免以香知道了他的身份太過畏懼他。血煞不想在這苦寒之地時,讓以香把他推離的更遠。
女子看着陡然升起的結界将旁邊那個毀了容的醜陋女孩排外時,心底閃過一絲欣喜,面上也帶了幾分柔和:“绮雙見過魔尊!”
血煞抿了抿唇,薄唇開啓:“你守在火脈這裏多久了?”
聲音冷淡沉穩,不帶一絲情緒。
绮雙看到血煞那帥氣霸氣的英俊模樣,又看到血煞望着自己這張臉和這身材時的冷靜,便覺得臉頰火熱,心中想着:不愧是魔界的第一魔尊,果真是非凡夫俗子可以比拟。
這麽想着,绮雙突然猜測到了血煞心底的部分想法,紅着臉開口說了句:
“我本家姓丁,當年魂魄離體意外死亡之時,得了機緣便被吸入這苦寒之地意外魂入岩漿火脈之中。到如今,也過了兩千多年了。
沒想到……绮雙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魔尊您大駕光臨。”
頓了頓,绮雙看着外面被定身術控制住的醜丫頭,抿了抿唇繼續說道:
“魔尊您是想帶走這條至純火脈嗎?這火脈的心髒就在前面的千洞窟之中,路倒是很難走,若非了解此地的人……隻怕要找到不易。”
血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丁绮雙,将對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心底冷笑了笑,面上卻不顯:“本尊不隻是要這條火脈……”
丁绮雙聽到此,猛然瞪大眼睛,不愧是她看中了想跟着離開的男人,這霸氣的口吻當真是讓女人容易心動。
跟上魔界魔尊,哪怕做個情—人,那得到的富貴榮華和地位權勢也是尋常女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更何況能日日相伴在如此帥氣卓絕的男人身邊,本身就是一種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