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無法體會那種蒼涼孤寂的痛苦。當天地間隻剩下你一個人獨活時,縱使你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所有使命和責任,你依然對那些愛你信任你的親人愛人充滿自責。
懷揣着這樣的一份心的丫頭,隻身來到神界,在神界又一次辛苦打拼的時候,她便想扔下一切包袱去找尋自己的愛人和在乎的人。
縱使老夫這一百多年不在神界,老夫也能想到自家閨女經曆了怎樣的痛苦波折?可就算根本不想扛起那麽重的擔子,但當上天又一次将這個擔子扔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拒絕的扛起來了。
就沖着這份心,你們這幫臭小子也得好好地幫她保護她。”
墨韻捋着胡須,秉着睚眦必報的心思,替自己最疼愛的丫頭找回場子。
風煦撇撇嘴,也有些低落的表情展現了出來:“好嘛好嘛,我就知道墨韻大師您很偏心。果然……這我才說了界主,您就立馬把我提溜出來訓斥了。”
“臭小子,膽敢給我這麽說話?找打麽?”
墨韻擡手直接一個爆栗敲在了風煦的腦門上。
風煦捂着自己的頭,也不敢吭聲更不敢再開口反抗。
縱使他是恒星界風城的城主,也依舊不敢跟這位神秘莫測、背景深厚的墨韻大師對着來。
“行行行,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那接下來該怎麽辦?難道我們就真的天天這麽等着?跟人界皇帝後宮的妃子一樣,等着帝王能夠想起來的時候召幸一下我們?”
“咳咳……怎麽說話呢?能用這樣的比喻嗎?你的學識是格鬥老師教的?”
“額……O__O"…”
風煦突然就無語了,遇到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墨韻大師腫麽破?在線等。
“咳咳,那個……墨韻大師啊,咱們難道就真的這麽等着?”
“當然不是。”
墨韻捋着胡須,臉上精光頻閃。
那宛如大神一般的神情,讓風煦心中頓時騰起一股崇拜之情。
“墨韻大師,那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麽做才能把我們腦子進水了的界主給拐回恒星界?”
“拐回恒星界?呵!想得美。”
“那不回恒星界還能去哪兒呢?界主現在可是衆矢之的啊,之前就這麽闖碧落界,估計會被龍族那麽一大家族人給撕扯成碎渣渣啊。咱界主轉手抛棄了舒禦,龍神若能這麽輕易放過我們才怪了。”
“怕什麽?舒禦還沒徹底死心。你别瞎搗亂,到時候真的改了這幾個娃娃的命格,反而不好玩了。”
墨韻捋着胡須,斜靠在榕樹的樹幹上,撇着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一旁拿着折扇很是騷包的風煦。
風煦在幽都城待的久了,再加上時不時的被墨韻和小珍珠聯合起來熏陶熏陶,最近倒是不斷地在開發自己另一個騷包的個性。
比如這天氣明明不熱,也得拿着一把折扇裝腔作勢。
“改命格?墨韻大師,沒想到您還兼職算命啊……”
風煦扇着手裏的折扇,還不住的搖頭感慨,直看的墨韻恨不得捏死他。
“要不老夫也替你看看……嗯……你以後是個勞苦命,而且還是個單身命……”
墨韻撇撇嘴,下巴上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咳咳,行了,晚輩不跟您鬧了。咱們真的得從長計議一下,這神王本尊就要來幽都城了,這裏哪兒還需要我們守着?這如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該拐着界主回去了吧?”
風煦都快給墨韻跪下了,奈何這位做師父的和裏面做徒弟的……根本就不給他面子。
這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怕什麽?最多六天,或者說是……最多七天,我們就能去鳳鳴大陸遊蕩一圈。到時候,自然就離開了,你急什麽?”
“鳳鳴大陸?我們不是要去下界啊,我們是要回神界啊。下界和神界之間的聯絡點很少的啊,萬一下去後一時之間回不來怎麽辦?這魔界的封印就要完全打開了,我們還得備戰呐!這神界還有不少事要我們準備的啊。”
風煦皺着眉,神色難掩焦急。
“準備?神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做準備的人。跟鳳鳴大陸那一次又不同,這一次丫頭不需要幫你們集結軍隊和兵馬。反正有帝司他們,這些戰前準備肯定都沒問題。”
“那您幹嘛還要拉着我們界主去鳳鳴大陸?”
“因爲要對付魔神,必須得拉着丫頭再回去一趟才行。你們啊,都隻是看表面,卻沒看到事情發展的實質根本。呵……臭小子,好好去反思吧。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把你腿上的汗毛全部拔下來給小珍珠做個圍脖!”
說完,墨韻捋着胡須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了,徒留風煦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還什麽實質根本……您說了半天也沒說原因啊。怎麽感覺這就是個老忽悠呢?”
而風煦不知道的是,墨韻說的都是實話。
隻是時機未到,很多話不能點破而已。
但至少,風煦得了一個準信,那就是六七天之後他們要走了,他們終于要離開這個憋屈的幽都城三環區域了。
哪怕是去鳳鳴大陸玩,也比呆在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天天縮在房間裏躲藏的好。
……
時間一晃而過,六天時間不過是眨眼。
六天之後,幽都城内的戒嚴水準突然又上了一個層級。
連帶着幽都城内的灑掃次數都增加了一倍不止。
就連三環區域的幾條鬧市街區,都被簡單的規劃整頓了一番。
這種種現象,都表明……帝司要到了。
畢竟是神界的王,這種規格還是要給人家的。
更何況,虛無界的邪尊君邪本就是打着要跟對方談價碼的心思。
他要的是蕭傾城永永遠遠的呆在虛無界跟着他,所以他必須通過帝司将蕭傾城的一切退路都給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