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山坡上的草叢很是茂盛,草叢之中通常都有生機。
再加上這山坡上的碎石也不少,應該是山坡土壤松動,很有可能會有山洞之類的适合人躲藏的栖居地存在。
再加上在這附近搜到的人爲痕迹越來越多……
這種種現象,都表明以香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一想到能盡快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墨染就難掩心中的激動。
“略微散開一些,盡快找人。”
想到此,墨染直接開口下令,而他自己則直接往山坡上走去。
墨一和墨三、墨六對視了幾眼,三人聳聳肩,認命的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去找尋以香的蹤迹。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苦寒之地經曆了十個日夜輪轉。
可偏偏,墨染一行人依舊一無所獲。
而墨二四人,也沒能再将那岩石層鑿開的更大。
但至少,這兩撥人都在拼命的努力着。
而此時,岩石層下方的火焰世界裏,以香因爲有血煞的貼心照顧,身上的外傷基本上好了不少。
但結痂的部分還沒有自行掉落,偶爾有些燒傷不是很嚴重的地方露出來的皮膚已經有了燒傷的傷痕。
以香看到此,雖然很失落,但也強打着精神支撐着。
血煞都将這一切看在眼裏,所以他對待這個可憐的小丫頭就愈發溫柔起來。
連帶着要準備的祭祀,都爲了以香拖延了三日。
但今天,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因爲上面的幾個人活動的動靜太大,他快被吵死了。
而且,以香身上的傷要想再進一步根治,必須跟他回魔界才行。
兩方面的因素,讓血煞想盡快解決苦寒之地的事情,然後帶着以香離開。
所以,等第十一天一早,以香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被血煞打橫抱着沿着岸邊往前行進着。
“你要帶我去哪兒?”
以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防備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怎麽……害怕本尊把你賣了不成?就你這樣的,不毀容時都不值錢,現在毀了容了除了本尊不嫌棄之外,還有誰要你?”
以香抿了抿唇,心裏不自覺地想起了墨染。
若墨染看到這樣的她,還會要她麽?
算了,她賭不起,還是不要冒險。
可這幅神傷的模樣落在血煞眼睛裏,就是小丫頭愛惜自己的容貌而心裏難受了。
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可能把話說沉重了些的血煞趕忙改口安撫:“其實……你也沒那麽醜。真的,反正你以前也沒多漂亮。所以現在毀容了也沒多醜。而且有本尊在,日後本尊會想方設法替你治療的。”
血煞想了許久,還是覺得眼下不是向以香坦白自己身份的最佳時機。
他必須确保給長兄的祭祀得成功才行。
而且以香已經被他默認爲是自己的女人了,既然是他的人,那麽早晚都會知道他的一切,所以……也不急于一時。
“你會說話嗎?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嗎?我覺得你還是閉嘴吧。”
以香聽着血煞說她醜,頓時心裏恨不得飛出幾千把刀子戳死這個最賤的變态男人。
還是她的墨染好,還是她的墨染帥,她就喜歡墨染那光風霁月、陌上人如玉的模樣。
血煞聽到以香這話,差點氣笑了。
膽敢讓魔界第一魔尊閉嘴的……估計也就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了。
罷了,總歸是自己看上的寵物,怎麽着……也得自己寵着。
沒錯,現在的血煞雖然很疼愛以香,但他認爲自己不過是找到了 一個貼心喜歡的寵物而已。
直到未來的某一天,他才知道這是發自内心深處最刻骨銘心的愛的初期幼苗。随着時間的滋潤,這顆幼苗必然會成爲參天大樹徹底将他心底所有的底線與規則遮擋,讓他爲了這份愛變成另外一個魔尊。
但那時,已經爲時已晚。
此時,對自己的心還看得不夠透徹的血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墨染何其相像?
對于這樣優秀卓越的男人來說,往往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對很多人和事都不屑一顧。
他們成就于自己的聰明與不可一世,同樣他們也會沉淪于這樣過度的聰明與随之而來的剛愎自用。
直到某天被狠狠打臉的那一刻,才會知道自己真正錯過的是什麽?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也許莫過于此了。
所以說,上天是真的很公平的。
每一個人,都不可能得到完美的人生。
若你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勢,也勢必要爲此犧牲一些難以割舍的東西。
若你真的是聰明絕頂,那必然也會被世間難得的聰明所拖累而剛愎自用錯過一些本不該錯過的感情。
就好像帝千尋、舒禦與蕭傾城三人之間的那個死循環怪圈一樣,太多的時候……阻撓他們的往往是自己的過度聰明,而跟别人無關。
有時候蠢一點,簡單一點,一條路走到底……往往也能走通。
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更需要一些純粹與純真。
虛無界苦寒之地内的一場祭祀即将到來,而祭品很明顯就是墨染這一行人,血煞就算有以香這個變數拖延,也最多不過再拖延個六七日。
而另一邊,遠在虛無界最核心的幽都城内,此時也是一片血雨腥風,因爲同樣最多再過六七天的時間,神王帝司就要親自來虛無界的幽都城跟君邪談判。
這場談判算是機密性質的,其談判的目的就在帝千尋。
帝司愛子心切,再加上自己飛升上古神界在即,他必須得妥善的想辦法把帝千尋帶回去安頓好。
如今下任神王基本上跟帝千尋無緣了,除非他将自己的身體讓出來給自己的兒子。
而另一邊,龍神本來是要随他一同前來的,但因爲舒禦跟龍神閉門長談了一次,等帝司再見到龍神時,龍神便絕對不來虛無界了。
至于理由,就是龍神表明了要支持自己的兒子登上未來的神界之王的位置。
帝司對此,也沒能說什麽,畢竟自己的兒子不争氣瞎折騰,他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