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一塊上等錦緞一分爲二,蓋在了以香身上的兩塊重要部位。
“自己将錦緞下面的碎布扯開扔掉。我不看你,但你也别瞞我,否則我親自替你來收拾。”
血煞半蹲着,有些無力的看着這個小丫頭,開口威脅着說道。
以香知道血煞這麽做是爲自己好,畢竟髒了的布對她的傷口絕對沒好處。
于是隻能紅着臉,在錦緞的遮擋下,将自己身上兩塊重點部位的碎布全部撤掉扔了出去。
這樣,她除了身上橫着蓋的兩塊錦緞,就真的是赤果果的了。
“好了,我現在給你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藥。這藥摸上去,初感覺會有點小刺痛,但緊随其後就是清涼的,你身上的燒傷隻能先緩和性治愈,至于之後的恢複……得從長計議。”
“我知道,皮膚燒成我這個樣子,縱使有雪芝草也未必能完全恢複。你用藥吧,我能忍得住。”
以香抿了抿唇,此時倒是真的有點感激這個變态了。
畢竟眼前這個變态是真的想救她。
“你懂醫理?”
血煞一邊用自己的手指替以香身上燒傷的部分抹藥,一邊開口詢問,算是邊打探一些消息邊幫着這小丫頭轉移注意力減少疼痛感。
但血煞眼睛裏的驚豔之色,卻是藏都藏不住的。
“嗯,懂一些。我修煉資質不高,從小就被同輩欺負。若再不學習些藥理,很難在家族裏立足的。”
以香想了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也坦誠了不少。
“被欺負?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本尊,本尊日後替你報仇。”
血煞想了想,身上又壓抑不住的往外冒殺氣。
“他們都隻是小時候欺負我罷了,都是以前小時候的事而已。倒是你,才是真的害我很慘的人。怎麽……你要滅了自己給我報仇?”
以香撇撇嘴,反将一軍。
“膽子倒是不小,膽敢這麽跟本尊說話?”
“承讓承讓,你膽子也夠格,居然敢這麽跟本小姐聊天。”
“呵!你可知……上一個像你這麽作死的人……是什麽下場?”
“死呗!你既然這麽問我,那就肯定不會是什麽好結局。然後過一會兒,你又會說若我再繼續作死下去,我的下場肯定比那個人還慘。我說對了麽?”
以香說完,還沖着給自己抹藥的血煞眨了眨眼睛。
血煞抿着唇,不吭聲,但心底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臭丫頭特麽的……說的還都對。
這是從哪兒放出來的一個臭丫頭,簡直就是他的死敵好麽?
他現在有些後悔替長兄來這苦寒之地探查了。
他當初怎麽就那麽犯賤,居然無聊到要來看看這小丫頭在山洞口做什麽?
若沒有當初的那一轉身該多好?
隻是可惜,人生哪兒有什麽當初?
若有早知道,這天底下還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懊悔與惋惜之事?
“你在想什麽?怎麽殺了我麽?”
血煞被以香的聲音拉回神,冷了冷臉:“本尊在想自己的事。等你的傷處理的差不多後,本尊還有正事要辦。到時候你乖乖的待着,等本尊完成祭祀就帶你回去。”
“我不要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你送我離開苦寒之地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不用你再管。”
血煞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以香,他的藥膏萬兩黃金都買不來指甲蓋那麽一點。
眼下爲了這個相識如此短暫的臭丫頭,他把整整一盒都用上了。
不過效果也是很好的,這丫頭現在很明顯不覺得疼了。
等着藥都吸收後,他過兩天再給她塗抹一層,到時候就能幫她盡可能的恢複容貌。
這麽想着,血煞的心情居然難得好了些。
“你别跟我鬧,再鬧下去,我就連同你一起,把這苦寒之地方圓萬裏以内的所有活的東西都殺了。”
以香一聽這話,心裏下意識咯噔一聲,但面上卻不顯。
“你真殘忍!”
“你現在才知道?惹怒了我,我自然要殺人洩憤!”
“你很變态你知道麽?哪個女孩子喜歡跟變态待在一起?你說說看……”
血煞冷哼了哼,換了個姿勢,順勢坐在一旁背靠着岩石壁,一手随意地搭在蜷縮起來的膝蓋上,一手垂在身側,看着身旁平躺着的臭丫頭,緩緩開口:
“就算變态又能如何?你打得過我麽?打不過我……你覺得你逃得掉麽?所以聽話些,這樣能少受一些苦。好了,睡一會。現在,閉眼!”
“我不!我憑什麽聽你的?你又不是我爹我媽。”
“必須閉眼,再不閉眼,我就掀開你身上的遮羞布。”
血煞若有其事的撇了撇以香身上的兩塊錦緞。
以香頓時臉色難看,咬了咬牙,還是閉上了眼睛。
血煞看着被藥膏催着盡快入睡的小丫頭,想了想,又拿出一盒嶄新的藥膏開始給以香的臉上塗抹。
“這臭丫頭,話真多。不讓你睡着,都沒辦法給你臉上抹藥。真的是……本尊上一世欠了你的麽?你可知道你享受了怎樣的尊貴服務麽?”
血煞自顧自的說着,可被他服務的以香卻什麽都沒聽到。
……
另一邊,墨二帶着的三個人,終于将那火焰草下方的岩石縫隙給鑿出了碗口大小的洞。
四人驚喜之下,趕忙在大坑邊緣給墨染他們留下記号,然後就要準備探查岩石層下方的火脈。
而此時,墨染和墨一他們,也沿着那條山谷來到了以香曾栖居的那個山洞的山坡前。
“少主,這附近似乎有一些人爲造成的痕迹。您看……”
墨一低頭扒拉着明顯被拽割過的草叢,對身旁的墨染指着說道。
“走吧,繼續往前查看。”
墨染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前行。
一旁緊跟着的墨三開了口:“少主,您覺得這以香小姐究竟會在哪裏呢?”
“我若是她,就會選擇此處山谷的此面山坡作爲栖居地等候救援。”
墨染擡頭看了一眼這山坡附近的地形地勢,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