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咬着牙,雙眼頓時猩紅。
不斷地靠近蕭傾城的那張小臉,君邪咬着牙渾身都忍不住的發抖。
他在害怕,他在恐慌……
他怕失去眼前這個人。
苦苦等了萬年的歲月,再加上收回了南宮楓與鬼冥的記憶,君邪對蕭傾城的愛便更加瘋魔。
咬了咬牙,君邪猛然拽着手裏的蕭傾城大踏步的往左側的裏屋沖過去。
“砰!”一聲,阻隔着的紗霧屏風直接被君邪一腳踢開。
“你放開我!”
蕭傾城感覺到君邪身上的氣息愈發陰暗後,便開始反抗。
但實力更甚的君邪根本不給蕭傾城反抗的機會,就直接把她拖拽到了裏屋的床榻上。
将床榻上的被子胡亂扯到一旁,君邪直接将蕭傾城扔到床榻上壓了過來。
哪怕隔着衣料,可依舊有溫熱感互相傳遞。
蕭傾城感覺到身上壓着的如石塊一樣硬的身體,氣的大吼:“放開我!”
“放開?我就是放開你太久了,傾兒。你現在太不乖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很好玩?嗯?我那麽愛你,給了你那麽多時間,可你都做了什麽?你到頭來還要拒絕我。
我真是瘋了,我就應該早一點占有你,隻有徹底得到了你的身體我才能把你留下……傾兒,别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
君邪一邊說着,一邊用一隻手将蕭傾城胡亂揮動的雙手捆綁到頭頂,連那寬大的袖擺都被紮住。
另一隻手直接在蕭傾城身上胡亂的撕扯,躲在袖子裏的小珍珠忍無可忍,冒着懼怕和被捏死的風險直接飛了出去:“你放開我主人!”
“咻!”一團白毛從蕭傾城胸口飛出直接朝着君邪的面部飛來。
那鋒利的小爪子還沒觸碰到君邪就被一股極爲強悍的氣勁拍飛了出去。
“我說呢……原來是這個小畜生給你通風報信。傾兒,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我先殺了這隻小畜生再辦了你。從今以後,你哪兒都别想去,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待在這院子裏。
什麽時候懷上我的孩子,什麽時候我再考慮給你擴大能步行的範圍。”
“不行!你不能殺小珍珠!”
蕭傾城眼見着君邪就要起身,原本被桎梏的雙腿突然擡起朝着君邪的脖子而來。
那典型的絞型腿法擺明了就是要殺人。
君邪微眯着眼,身手非常敏捷。
快步往後一個閃身,直接将床邊緣的架子給踢碎,但他自己也恰巧躲開了蕭傾城這一次的襲擊。
“傾兒,你居然要殺我?你居然真的對我如此狠毒?難道當初我的一縷殘魂護佑你的恩情還不夠嗎?你忘了南宮楓和鬼冥?傾兒,你欠我的……你打算怎麽償還我?就是用殺我來償還嗎?啊?”
本來要殺小珍珠的心也被蕭傾城突如而來的這一下給打斷。
身上的痛遠沒有心中的痛那麽劇烈。
害怕、擔憂、恐懼、失望、憤怒……
都抵不上此刻的心傷。
猩紅的雙眼之中不由自主彌漫起一層水霧,人前不可一世的虛無界邪尊在蕭傾城的面前,脆弱得就像個孩子一般。
不隻是無意還是有心,君邪臉上的容貌慢慢的開始變化。
時而變成一臉深情的南宮楓,時而變成優雅又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鬼冥。
但那雙愛慕着蕭傾城的眼睛卻從未變化。
蕭傾城緊抿着唇,側着頭看了一眼小珍珠已經滾遠了。
趕忙用口型對遠處的小珍珠說道:“别過來,去搬救兵!”
遠處渾身疼痛的小珍珠睜着大眼睛,滿眼焦急:“對對對,找救兵找救兵!找人救主人……救主人……”
小珍珠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後,這間混亂的屋子裏就隻剩下君邪和蕭傾城兩人。
兩人大眼對小眼,一人是滿眼疏離滿心防備,一人是滿心瘋狂滿眼悲傷……
君邪就這麽站在蕭傾城床邊,看着雙手背吊着挂在床頭的蕭傾城,看着蕭傾城手腕上被他用至純邪氣捆綁着,看着蕭傾城那防備憤怒的眼神,看着蕭傾城那毫無愛意的漂亮雙眸……
就這麽看着看着,君邪催動着體内殘存着的殘魂意識,催動着那獨屬于南宮楓和鬼冥的記憶情感,一步步的朝着蕭傾城走來。
坐在床邊,君邪一揮手直接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袍。
赤果果的上半身,精裝魁梧有力,與他平時穿着長袍時展現出來的高挑并不相稱。
溫熱的大手輕輕地撫摸着蕭傾城那柔嫩的臉頰,修長的指尖跳過眉眼、鼻梁、紅唇……一路向下……直接來到蕭傾城交叉的衣領口。
“你不是南宮楓你也不是鬼冥。若是他們,不會如此強迫我,不會如此對我……”
蕭傾城這個時候隻能想辦法轉移君邪的注意力,爲自己争取更多的時間。
慌亂對于此時的困境已經不頂用了,剩下的都得靠腦子。
“哦?是嗎?那你忘了當初被我困在妖王宮了?”
君邪的面目神情不斷的變化,看起來更瘋了的一樣。
或許,他是真的瘋了。
求愛不得,而瘋魔。
蕭傾城心裏咯噔一下,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君邪苦笑了笑,直接催動着已經跟自己融合的一部分殘魂重新進入快要分裂的狀态。
這種分離殘魂帶來的損傷極大,而且還要伴随着蝕骨的疼痛。
可就算如此,君邪此刻也不管不顧了。
他活着……就是爲了求得所愛。
若不能再得到傾兒,那他與行屍走肉又有什麽區别?
這麽想着,君邪催動體内能量的速度愈發快了起來。
而本來被他壓制在神海之中的那顆魂珠,那顆凝聚着帝千尋金色魂魄力的魂珠卻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
此消彼長,君邪自身的實力愈強愈穩定,自然帝千尋的魂魄想要沖出來的可能性就越低。
相反的,若君邪将力量都用在分散自己魂魄上面,則用來壓制帝千尋魂珠的力量就要小很多了。
而此時,情緒沖破理智的君邪,壓根沒有往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