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第六感的确沒錯。
因爲,梼杌掌控着的于風和公孫彤此時已經跟着黑影去了虛無王宮。
因爲邪源意外消失了一個,這兩人也有了去虛無王宮的一次機會。
“我要的東西……你還是沒給我拿到。”
于風和公孫彤剛被梼杌送到虛無王宮内的一處暗道裏後,于風便隻覺得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折磨的他幾乎快要疼到暈厥。
“我……我……也沒辦法。當時……當時突然沖過來的人……修爲比我高……多了……我沒能守在那井口邊緣……也不能怪我……”
一旁站着的公孫彤就眼見着于風疼的死去活來,卻根本不上前幫忙。
隻是雙手抱着胸,勾着唇,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地上不住的打滾的于風。
“所以……你必須再幫我拿到那至純邪氣一次。否則……下一次等待着你的……就是……”
梼杌的話沒說完,但聰明如于風肯定是猜到了。
“是是是,您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纰漏。我保證……我保證能完成任務。”
“盡快吧,趁着幽都城内突然亂了起來,趁機渾水摸魚。”
梼杌說完這句,就暫時沒了聲音。
一旁站着的公孫彤看到于風臉上突然的釋然,勾了勾唇:“怎麽樣了?梼杌說什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于風聞聲,臉上的谄媚和小心翼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陰鸷:“梼杌沒說什麽其他的,隻是……估計接下來我們就是自己依照環境變化來行事了。”
“怎麽可能呢?難道梼杌都沒跟你說我們怎麽找饕餮嗎?之前它不是還偷偷帶着你出去了?
那次還是瞞着我的,你們倒是夠可以……把我丢下受苦受累,自己倒是跑出去找機會奪取邪氣……我看梼杌也不是個什麽有用的好東西,估計就是個廢物……”
公孫彤沒忍住,還是開口嘀咕了幾句。
就是此時,于風的胸口突然溢出一團黑氣,黑氣直接化成一股氣勁朝着公孫彤的腹部而來。
“砰!”一聲,将她狠狠砸在地上。
對面坐着的于風看到此,勾着唇冷笑了笑,眼神中滿是戲虐。
“再質疑我,你也死!”
聽着梼杌那頗具有壓迫力的低吼,公孫彤吓得臉色瞬間泛白,再不敢多嘀咕一句了。
“我說吧……你就是喜歡作死。”
于風跟了句,話語之間滿是幸災樂禍的氣味。
公孫彤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沒完成梼杌的交代?現在你我二人被困在這虛無王宮内的暗道一處,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如今蕭傾城那個賤人依舊作威作福活得好好的,你我呢……隻能跟過街的老鼠一樣走哪都被打,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已經快要過的發瘋了!
而你,身爲一個男人又做了什麽?拿了我們公孫家的梼杌傳承後你又做了什麽?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罷了,除了要我幫忙……你還會做什麽?”
公孫彤沒忍住,擡手指着對面的于風破口大罵。
于風臉色陡然一沉,擡手隔空夾雜着氣勁就給了公孫彤一巴掌:“再胡說,我不介意現在就跟你撕破臉。”
公孫彤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擡起頭惡狠狠地瞪着對面的于風。
直到看到暗道盡頭似乎有一閃而過的一個龐大黑影後,眼睛裏的陰暗才慢慢地重新凝聚而起,将她心底陡然騰起的殺氣慢慢的安撫。
“于風,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
公孫彤突然話鋒一轉,扔下這麽一句後,直接爬起身背對着于風快步逃了。
于風坐在原地,有些 嫌棄的啐了一口。
“媽的,這個死女人……關鍵時刻就會惹事。”
歎了口氣,于風坐在地上依舊有些疲憊。
低着頭,呼喚了幾次身體裏的梼杌,梼杌卻再也沒有給出過什麽反應。
畢竟于風隻是在消耗梼杌的傳承能量,卻并沒有給梼杌弄回來什麽大補之物。
梼杌現在還能忍受他,已經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
而就因爲梼杌又一次陷入沉睡,才沒有及時幫于風發現身後不遠處的危險。
當那龐然大物凝聚而成的黑影朝着于風慢慢匍匐而來時,被當做獵物的于風依舊坐在地上在心裏盤算着自己的小算計,對身後不斷靠近他的危險渾然不覺。
“公孫彤這個賤人……蕭傾城那也是個賤人……媽的,老子這輩子難道就要碰到一群賤女人?想當初,老子好歹也是月天界于家的大少爺……現在呢?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子……”
于風嘴裏罵罵咧咧,手裏攥着一把匕首不斷地劃着……
而已經走遠些了的公孫彤确定到達相對安全的位置後,便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後面不遠處借着微弱的光坐在地上的于風。
“于風若死了,梼杌的傳承必然會轉嫁到我身上。于風,這是你欠我的,既然不能老老實實的給我公孫家當棋子,那你就去死吧!”
扭曲的面龐外加陰狠毒辣的話語,公孫彤握緊雙拳縮在暗道一側的牆壁上,看着遠處的于風陷入危險之中。
而此時靠近于風的龐然大物,恰巧就是邪尊君邪的獸寵饕餮。
上一次饕餮大快朵頤還是在軍策處選拔賽的時候,之後因爲犯了錯被邪尊君邪要求關押禁食,餓了太久的饕餮好不容易掙脫籠子逃了出來。
這第一站,就遇上了于風和公孫彤。
……
而另一邊,小珍珠也的确如墨韻預料的那般,一路闖入虛無王宮循着氣味找到了蕭傾城居住的那間偏殿。
今天因爲一顆邪源的突然消失以及抓捕墨家大少墨染的事情,整個虛無王宮内都有些混亂和戒備。
這樣混亂的場景,給了小珍珠可趁之機。
就在君邪留給蕭傾城考慮的時間隻剩下約莫三十分鍾時,小珍珠終于再次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