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草,你真的想殺我滅口?别殺我,我的肉不好吃!”
以香吓得閉上眼,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隻能裝慫閉眼扮演小可憐……
結果墨染隻是走到她面前愣了愣,随後一伸手,直接沿着上方的通氣口又一次爬了上去。
以香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墨染打她。
下意識睜開一隻眼看了看,卻發現四周沒人了。
“唉?唉你人在哪兒啊?唉……那個大帥鍋……你人捏?”
掐着嗓子努力降低分貝的以香,小聲的詢問着。
就在此刻,剛爬上通氣口的墨染又一個帥氣的翻身跳入了暗道之中。
“我叫墨染,以後不要亂稱呼我。”
“墨染?哪個墨染?”
“水墨畫的墨,染色的染。”
墨染冷着臉,多解釋了句。
“哦……可這樣解釋很不好聽啊。不如我給你想個吧……我叫以香,你以後可以這樣解釋,就說以香料調勻墨汁,然後染出一副獨特别緻的絹畫。如何?這樣是不是更浪漫優雅一點?”
“優雅?你覺得你跟這個詞有關聯嗎?”
墨染借着昏暗的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以香好幾眼。
那眼神中,很明顯就是譏諷。
“怎麽了?老娘也可以很優雅的。難道隻有蕭女神優雅嗎?”
“她……她與你不同。她是九天之上的花,高潔耀眼。”
以香一聽這話,立馬插了句:“我是開在人間的花。我是晚上妖冶妩媚,白天清秀脫俗的花。”
“有這種花嗎?白癡!快跟上我……”
墨染跟以香拌嘴了會兒,邊沿着暗道往前趕路了。
以香抿了抿唇,一臉不爽的趕忙跟了上去。
“你下來最遠走到哪兒過?”
“就那邊,對就那邊那個岔路。當我看到前面有分叉的路後,就沒敢冒險了。這不,有你這個大佬在了,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跟着你一起進幽都城找我女神表白了。”
墨染聽到“表白”二字,沒來由的有些心裏不爽。
“她不喜歡女子,她心中有喜歡的人。”
“那她喜歡的人不是你對嗎?”
“你可以閉嘴了。”
“那蕭女神喜歡誰?你告訴我嘛,我很好奇唉。我哪怕是在魔界,也能聽到些許關于她的傳說。從魔界出來後,這一路上耳朵裏塞滿的故事都關于她的。你說說嘛,我很好奇,我真的很好奇。”
“這有什麽好奇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羨慕别人做什麽?”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我這麽多年了,也沒遇到過自己喜歡又喜歡我的男子。我是很羨慕蕭女神那樣的可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那才是人生,那才是一場完美的旅程。”
以香的話音中透露出濃濃的豔羨,讓墨染聽得愈發心悶的晃。
“有什麽好豔羨的?你若知道她這一路爲愛所累受的苦,就不會羨慕了。人生最怕的,就是愛而不得、得而不愛……能得以知心人,又彼此相愛且沒有第三者插足,這本身就是難能可貴的幸福。”
“可有時候如果沒有多餘一個人插足進來,雙方彼此又怎麽會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是那般重要?人有時候就是生在福中而不自知。說白了,就是賤性吧。
但我覺得吧,這就好像白需要黑來襯托,漂亮需要醜來襯托,高需要低來襯托,聰明需要蠢笨來襯托……
縱使我們都不喜歡不好的那一方,可若沒有那一方,你憑什麽覺得另外一方就是好的呢?”
以香說的一番話很是繞口,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在探讨一個深刻的人生哲學問題。
但偏偏,聰明如墨染一瞬間就聽明白了。
“你說得對!”
墨染難得很是贊同的說了句肯定以香的話。
以香得意的勾着唇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啊,如果蕭女神真的如你所說那樣爲情所累,但我依舊覺得她是幸福的。
無論糾結還是悲傷痛苦,都是人生的一種經曆。隻要挺過去了,将來回想的時候也一定是甜蜜的。但前提是,這一切的糾結都得是正面的才行。
光明與黑暗之間,永遠是一個對立的話題。雖然這個世界不僅僅是非黑即白的,但我依舊想讓人生走向光明。因爲迎着陽光走,把影子留在身後……才會心中愉悅。”
以香高昂着頭,勾着唇,臉上帶着幾分小傲嬌。
但她那副充滿期望和陽光的表情,卻如一縷溫暖的光照入了墨染的心房。
就在墨染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對眼前這個小丫頭的感覺……又加深了些許變化。
“你在說你自己?一半魔族一半人族,難怪修煉的這麽慢。”
“那又如何?我的古武格鬥可是很厲害的。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特殊性,周圍的小朋友因爲我是個半魔人,所以都不接受我,孤立我。可那又如何,我可以與世間萬物做朋友。
哪怕是一株草一束花,隻要它們不排斥我,我就會喜歡它們。”
“所以……你之所以粘着我幫我,也是因爲……我沒排斥你?”
墨染挑挑眉,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嗯哼……你自己猜。”
“我猜?我猜自己猜對了。”
“那就當做你猜對了吧,反正答案并不重要。等到了幽都城,我見了我女神辦完事我們就該分開了。到時候,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以香倒退着跟墨染聊着,突然沒注意,腳下一歪,整個人直挺挺的朝着一側傾斜過去。
墨染依舊是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
在眼前這小丫頭倒下去之前,直接伸手将人拉了起來。
大手附在以香的後腰上,小丫頭的腰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細。
而且,彈性十足。
因爲,以香很随意的借着墨染手掌的支撐力一個反彈,直接彈起身下意識撲到了墨染的懷裏。
兩個人又來了一次擁抱,墨染感覺自己都麻木了已經。
這一晚上,他突然爲眼前這個不知道不了解的女孩子……打破了太多自己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