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惱羞成怒了哈?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敢打我,回頭我就敢對别人說你非禮我,你信不信?”
以香也看出了墨染的煩躁,可明明吃虧的是她,怎麽眼前這人還好似委屈上了。
急脾氣一上來的以香,又叫嚣了句。
嗯,墨染剛壓制下來的情緒又一次被點燃。
幾乎是身體快過大腦的反應,墨染直接不耐煩的擡手一推,直接将站不穩的以香給壁咚到了歪脖子樹上。
“瘋女人,閉嘴!”
話落,兩人皆是一愣。
以香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距離自己不過二十多公分的男人。
抿了抿唇,餘光又瞥了一眼兩側粗壯有力的手臂,便感覺到濃濃的荷爾蒙氣息在自己身體周圍萦繞。
“你……你幹嘛?不要非禮我,我不是會被男—色引誘的女孩子。我很純情,我是個好女孩,你放開我,否則我就告訴我粑粑你奇虎我,我還會告訴蕭女神你奇虎我……到時候你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以香越說,墨染便越是覺得煩躁。
“别吵……”
話還未說完,墨染下意識松開撐在樹幹兩側的手臂,而以香以爲他要起來了,便立馬站直了身。
結果墨染的動作慢半拍,兩人就直接……唇對唇相貼!
這一刻,一聲轟隆隆從雙方的腦袋中爆炸。
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僵,都忘記了後退撤離。
冰涼的薄唇與柔嫩的紅唇,冷與暖、柔軟對柔軟……
一股奇異的感覺,開始在彼此的觸覺之中蔓延。
對于這方面都是小白的二人,耳尖都紅透了,連帶着雙方的臉頰上都帶着不同于剛才的紅暈。
以香睜着大眼睛,墨染微微低眸,那看似平靜的雙眸中隐約有一種奇異的光在炸裂。
明明是非常過分的舉動,可墨染卻覺得……自己似乎并不讨厭這樣的親密接觸。
他是怎麽了?真的生病了嗎?
反應過來,墨染猛然伸手一推,以香一個不防備,直接狠狠地砸在樹幹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嘶……親過就扔,果然男人都是無情無意的流氓。我詛咒你不能輕易得到所愛,我詛咒你被虐幾十遍才能赢得美人心。讓你對女生這樣,讓你無情無義……讓你當臭流氓……”
以香低頭狠命的用袖子擦着嘴。
站在她面前的墨染沒說話,隻是看着她那擦嘴嫌棄的模樣,心裏居然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怒意。
“還走不走?”
以香擦完嘴,狠狠的瞪了墨染一眼:“走啊,當然走啊,不走等着被你吃豆腐嗎?”
冷哼一聲,以香趕忙轉過身拼命往樹洞裏鑽。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擡手打眼前這男人一眼。
墨染緊跟在以香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鑽進了樹洞裏面。
這樹洞下方,果然如以香所說那樣,是個暗道。
樹洞的口就仿若是暗道上方的通氣窗一樣。
而他們兩個人,就是沿着這很狹窄的隐形通氣窗慢悠悠的爬了下去。
“砰砰!”兩聲,兩人站在漆黑一片的地道上。
墨染下意識就要點燃火折子,一旁的以香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别點火!”
墨染微楞了一下,低頭感知着手腕上傳來的柔軟滑膩觸感,他突然覺得那句“别點火”似乎另有深意。
“這裏面有機關,也可能有監視巡邏的人。火焰的光太明顯了,你難道不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以香尴尬的咳嗽了聲,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墨染聽着她接下來的解釋,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爲你鬧得我都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墨染的的确确将手裏的火折子收了起來。
然後改用冷光源,這冷光源是桂圓大小的一顆小型夜明珠。
捏在手心裏,光亮隻有巴掌大一點,如果張開手,散開的光暈略微能照清楚眼前一米左右的路。
但再遠就完全看不清了。
“哇……你哪兒來的這小迷你狀的珠子?給我一顆呗。”
以香一看到那圓滾滾的小珠子,立馬雙眼放光,眼睛裏都是期盼和喜歡。
“就這麽一顆。夜明珠能打磨到這麽小并不容易。而且還要光暈如此柔和,色澤如此柔亮,體型如此圓潤……”
墨染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攤開的手掌卻略微的朝以香湊了湊。
以香也不客氣,還沒等墨染說完且答應送她,就自己伸手去拿了。
“就當做是我給你帶路的報酬吧。這東西歸我了!”
話落,以香如獲至寶一般将那顆小珠子捧在手心裏,欣喜的愛不釋手。
一旁的墨染看着被光暈籠罩着的女孩,突然覺得原本被他忽略的那顆小珠子原來也挺有價值的。
他一直活得很沒有滋味,直到認識蕭傾城後,他才覺得找到了絲絲感覺,然後他便覺得自己是心悅蕭傾城的。
可如今,爲何他看到眼前這個陌生且不知來曆的女孩子時,心裏會升起從未有過的各種情緒?
憤怒,無奈,怒意,不爽,嘚瑟,開心,滿足……
這種種情緒如洶湧的潮水朝着他湧來,讓墨染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适應,也完全沒有思考其中緣由的精力。
“反正我也想用完了就扔,既然你喜歡撿破爛,就讓你撿。”
墨染第一次展現了自己悶騷的隐形性格,背着手,從懷裏又摸出一個正常大小的夜明珠,但光亮太濃郁,他便隻能用一層絲絹包裹着,然後照着腳下的路往前行。
以香愣了愣,趕忙追上去:“對了,你給你的朋友留痕迹了嗎?這樹樁不好找的。”
墨染猛然一愣,他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通知舒禦才能及時去救傾城,他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呢?
“窩草,你别這麽看着我,我會以爲你想吃了我的。”
以香被墨染那陰沉難辨的面容看的有些後怕,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結果,墨染還又往前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