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将紙條疊起來,卷成一個小卷遞給指甲蓋大小的蠱蟲。
蠱蟲直接吞了這紙卷,然後轉身沒入叢林之中沒了蹤影。
“那,路上要留下痕迹嗎?”
以香看着墨染這一出,就知道眼前這男人也是個用毒高手。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她就沒必要無故獻殷勤了。
反正她就想早點見到蕭傾城然後把一件事關三界生死的事告訴她,除此之外,她沒什麽想法。
當然了,看到墨染對蕭傾城那麽好,她也會平白無故的覺得胸口悶悶的。
但别人的男人,她不會去搶,也不感興趣。
這麽想着,以香便轉身先一步走了。
墨染挑挑眉,看着草叢中留下的不起眼的标記物,擡起頭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上相顧無言,各走各的。
墨染按照心裏所想,一路上都在留标記物給舒禦他們。
而以香,其實也有刻意放慢動作,給墨染留下标記留有時間。
總歸,兩人在一個時辰後終于來到一處距離東門較遠的小山丘前。
“你帶着我來這裏做什麽?暗道入口難道在這山丘上面?”
墨染擡起頭,看着布滿植被的山坡,神色略有些不悅。
“怎麽?怕我耍了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走吧,不會讓你白跑這一趟的。畢竟我也很想快點進入幽都城。現在虛無界裏誰不知道幽都城因爲某個傳奇女子被戒嚴了?
就算官方消息沒有透露,不代表愛八卦的老百姓們不會口耳相傳。這有時候啊,越是藏着掖着的消息越是走漏的快。誰讓每個人内心都難耐好奇因子呢?”
以香一邊說着,一邊繞着山丘轉。
墨染就背着手跟在身後,不發一言,隻是靜靜地跟着。
兩人一前一後,繞道山丘的背面後,在一顆歪脖子樹前停了下來。
“好了,跟我爬樹洞吧。”
以香拍了拍手,将歪脖子樹樹根的雜草扒拉開來,果然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樹洞。
但樹洞入口不夠寬,以以香的身形進入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墨染嘛……估計就有些吃力了。
“你讓我爬洞?”
墨染陰沉着臉,情緒很是不穩定。
跟和蕭傾城在一起時不一樣,他對上這樣一個性格跳脫的女子,分分鍾都有暴走的潛質。
但偏偏,他卻對她讨厭不起來,至少他讨厭女子碰觸這一點就把以香給排除在外了。
再加上他急需進入幽都城,如果這下面真的是一條暗道的話……
“怎麽?你不爬?那你就别進幽都了,我自己走了,你呆在這裏曬月亮吧。”
說完,以香直接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貼身夜行衣,将頭發先散開,一頭墨發随意的甩了甩,手指分開成梳細心的梳理了下自己的發絲後,又用發帶将頭發牢牢綁好。
這期間,背對着墨染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發絲随着微風,好巧不巧的掃過了墨染的脖頸。
哪怕隻是一瞬,亦是讓墨染渾身戰栗。
哪怕他那麽喜歡蕭傾城,都沒跟蕭傾城有過如此親昵的接觸。
他跟蕭傾城的相處中,更多的是以“朋友”的名義陪伴。
其實一直都是他的單戀,所以他從未知道女子的發絲微微掃過脖頸時……會這般的……癢。
回過神,墨染漲紅了臉,尴尬的咳嗽了聲:“咳咳……我跟你鑽。”
鬼使神差之下,墨染居然很是順從的說了這麽一句。
以香聞聲,微微頓了頓,然後回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墨染好幾眼,這才說到:“有沒有人說過你腦子不太好?”
怎麽這人一驚一乍,前後态度變化還這麽大?
後面這句,以香很不好意思的沒說出來。
“咳咳……你說什麽?”
墨染立馬又臉色如墨,他是瘋了才會在剛才覺得這個女人可愛迷人。
“啊哦,你聽錯了,嗯,你幻聽了,我剛才是誇你帥來着。行了,大帥哥,跟緊我吧,我們該進入暗道裏了。這下方很黑很黑的,我第一次進去後沒敢亂走,因爲裏面有機關。
但我猜測,這暗道其中的一頭一定在幽都城裏。否則這幽都城附近爲什麽要有暗道呢?這不是給自己的城防找漏洞嘛?完全不符合邏輯嘛。”
以香剛說完,就彎着腰撅着臀準備往樹洞裏爬。
卻不料,身後的墨染突然伸手去抓她。
結果一個失誤,胳膊沒抓到,但卻在以香挺翹的臀上抹了一把。
頓時,兩個人都呆愣住了。
四隻耳朵同時泛起紅暈。
兩人都呆愣了幾秒,還是以香先一步反映過來。
趕忙站起身,以香立馬調轉方向面對着墨染,雙手下意識護住自己挺翹的小臀。
“那個……你幹嘛?要耍流氓嘛?”
本來墨染好不容易把臉上的紅暈給壓制住了,結果以香這話一出口,他又不可避免的紅透了臉頰。
以香看着墨染那無措的模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你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哪,真是難得。看來是沒開葷過啊,這麽純情,啧啧,真是……說什麽好呢,你看起來也不小了,面容上都帶了歲月的滄桑印記,可是怎麽還沒認真的談個女朋友呢?
這偷襲别的女子的臀是不對的,以後不要再犯了。這也就是遇上了我,否則其他兇悍一些的女人早一巴掌扇過來了。到時候,你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了,你就是故意的,不躲你就是個傻叉。
無論哪種結果,你都得吃虧不是……”
“閉嘴!”
墨染被以香抄的腦仁疼,他下意識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尤其是以香說的話,真的很想讓他狠狠地……打她……
可是,打哪兒呢?
臀部嗎?
這一念頭一起,墨染自己都愣住了。
算了,他一定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瘋女人吵得情緒不穩了。
等進了幽都城見到傾城,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