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魏奎和盛莽看到這一幕,徹底驚呆了。
“木兮……木兮兄弟,你到底跟那個怪物說了什麽啊?它怎麽突然不理你了?”
魏奎睜大眼睛看着蕭傾城,一臉的好奇寶寶模樣。
“我跟它說,你認錯人了是不是傻?”
說到此,蕭傾城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它就不理我了。嗯,看來那家夥也不是很蠢。”
說完這句,蕭傾城直接頭也不回的出了虛無王宮朝着二環區域内安置他們的别院走去。
而虛無王宮内,卻炸開了鍋。
蕭傾城他們走出暗道以及後續遇到饕餮的事,都有人禀報給了邪尊君邪。
因爲蕭傾城動了點心思戲弄了智商不高的饕餮,所以饕餮突然不理她了,因而讓君邪本來對她産生的懷疑發生了偏轉。
再加上暗道内死了不少人,君邪一心焦慮,真的以爲蕭傾城在暗道内出了事,所以當天晚上,君邪便親自進入暗道内進行搜尋探查。
尤其是當君邪在暗道裏真的找到熟悉的血迹後,更加跟瘋了一樣。
就在君邪發了瘋的找人時,蕭傾城三人卻跟着虛無王宮内的大内統領暫時開始了駐守保衛虛無王宮的工作。
本來身爲死士的任務,因爲君邪臨時找人而打斷。
所以,也沒人跟蕭傾城三人解釋什麽。
從軍策處名下調動到大内之後,蕭傾城被安排到夜晚巡邏的崗位上。
而魏奎和盛莽,則被分派到了白天的崗位,而且是守宮門。
三人被完全分開,基本上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蕭傾城成爲夜晚巡邏兵後,先是借着職位之便,用了三天的時間将整個虛無王宮的地形摸透徹。
第四天晚上,她巡邏到子時跟換班的交界後,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宿舍區域,而是換了一身夜行衣準備潛入虛無王宮的地下暗牢區域……找帝千尋的蹤迹。
虛無王宮内 ,進入地下暗牢區域的入口總共有三個。
一個,是在軍備庫内,而軍備庫的鑰匙除了邪尊君邪本人外,就隻有他的心腹才會有。
而沒有鑰匙,根本是不可能進入地下的。
這個入口,直接被蕭傾城忽略。
另外一個,是虛無王宮内的暗道之中,據說是某個點藏着一個可以進入地牢的入口。
但如今暗道内乃是重兵把守之地,虛無界邪尊君邪跟着了魔一樣的在暗道裏找人,讓這個入口也不得不被蕭傾城排除。
而最後一個入口,卻是在邪尊君邪的寝殿之内。
這個入口,根據蕭傾城的推測,不是在卧房區域就是在書房。
除此之外,不可能是其他位置。
這天夜晚,子時三刻,蕭傾城一個人穿着夜行衣穿梭在虛無王宮内。
避開層層巡邏的護衛,蕭傾城廢了一番氣力才終于來到君邪的寝殿附近。
而此時寝殿之内,左側的卧房之中,君邪正穿着略成透明的裏衣坐在床榻邊緣,手裏握着一枚發簪,神色悲傷。
“傾兒……你究竟在哪兒?我不相信你出事了,你不會出事的。如果你真的有生命危險,也會被強制帶回恒星界的對不對?可是,我就是很想見你很擔心你……怎麽辦?”
君邪不斷的自我安慰着。
當初他是跟着蕭傾城進入八卦之境的,所以他堅信蕭傾城不會那麽容易死。
而蕭傾城來虛無界的原因,他也能想得通。
縱使心裏酸澀難受,可他更想見她。
就因爲想見,就因爲不放心,他便發了瘋一般帶着人将虛無王宮内所有的暗道翻了個底朝天。
隻是可惜,除了那頗爲熟悉的幾絲血迹之外,并沒有找到其他。
縱使重新去拉着饕餮四處嗅,也依舊沒再找到她的蹤迹。
一想到此,君邪就心裏不舒服。
他現在有些後悔讓饕餮進入選拔賽的地道裏了,如果不是因爲他的一時興起,或許……他早就見到了她。
哪怕是易容了的她,若能見到也是心滿意足的。
想到此 ,君邪雙手将簪子放在手心合攏。
大拇指輕輕地擱在薄唇上,閉着眼睛,低頭嗅着掌心處簪子帶來的馨香。
就好像……是他的傾兒在身邊一樣。
歎了口氣,幾天沒睡且精神高度集中的君邪躺平在寬闊的玉床上,閉着眼睛握着簪子慢慢陷入沉睡。
每次進入夢境,君邪都能利用自己過去的記憶編造出一個虛假的夢,在夢裏與他的傾兒重逢。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君邪便進入了自己編織的夢境裏親吻着他此生最愛的唯一……
而這個時間,蕭傾城也避開越來越密集的護衛,利用自己神帝級别的修爲……終于來到了君邪的寝殿。
君邪的寝殿内非常寬敞,中央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議事廳,看規格,平時也會被拿來當做客廳使用。
左側的偏殿,用珠簾微微隔開,隐約能夠看到是個卧房。
右側的偏殿,用屏風阻隔,裏面應該是一個書房。
蕭傾城猶豫了下,悄無聲息的先去了右側偏殿内的書房查找。
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查找了三遍,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能夠進入地下的機關。
歎了口氣,蕭傾城沒辦法,隻能悄悄地折返回來,然後鼓足勇氣往左側偏殿而去。
爲了讓自己的身型盡可能的嬌小一些,蕭傾城将臉上的移形換容摘了,順帶着的……她的身型也回歸了原位。
利用自己的身體正常高度,蕭傾城翻滾跳躍都更加的敏捷。
一個前滾翻進入君邪的寝殿後,蕭傾城一擡頭便看到了紗簾裏躺着的俊美男子。
男子容顔溫柔,臉頰上微微泛起些紅暈,一看就是正身處美夢之中。
蕭傾城抿了抿唇,從懷裏拿出無色無味的一種迷魂香輕輕地點燃在床榻邊角。
這種迷魂香,是她按照上古的一種藥方所煉制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将這種稀有的迷魂香派上用場。
若非面對的是虛無界的邪尊君邪,她還不舍得用如此難煉制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