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趴在她面前不敢再上前一步的巨獸突然伸出舌頭很是呆萌的舔了舔地上的血花,然後激動的差點打了個滾兒。
伴随着的,還有特别激動的開心吼叫:“嗷嗷嗚……嗷嗷嗚……”
這種吼叫聲跟之前的兇猛叫聲完全不同。
蕭傾城有那麽一刻很是懵逼,眼前這家夥身上的殺氣已經完全收斂,而且身上還有一些呆萌和委屈。
蕭傾城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
……
而蕭傾城不知道的是,暗道上面其實已經是虛無王宮地界了。
但因爲他們偏離了既定的路線,所以就算鑿穿上去了,也隻是在虛無王宮的内宮牆角,而不是約定地點的王宮暗道入口。
“鑿穿了……鑿穿了……木兮兄弟,我們可以上去了。我先上去,然後從那邊再鑿穿來接你。”
盛莽激動的聲音傳來,将懵逼中的 蕭傾城給拉回了神。
蕭傾城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面前吐舌頭跟哈巴狗一樣的龐然大物,皺了皺眉,試探着從空間戒指裏摸出一包沒拆開的糕點。
而那龐然大物在看到蕭傾城手裏的糕點後,立馬眼神聚焦。
蕭傾城右手握着影月刀,身體還是呈防備姿勢。
但左手卻握着一包糕點左晃晃右晃晃,而眼前這貨的眼睛果然也跟着擺動了起來。
蕭傾城一看有用,眼珠轉了轉,擡頭看了一眼頂上已經有些虛空的頂部。
突然将手裏的糕點抛了上去。
果然,眼前這貨就跟狗見了骨頭一樣,猛然往上一仆。
“砰!”一聲,碎石飛速下落,頭頂之上一大塊刺眼的陽光 撲面而來。
蕭傾城擡手運起氣勁護住自己的頭,趁着空隙直接一個飛身,跳了上去。
另一邊,盛莽和魏奎正累死累活的爬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蕭傾城輕而易舉的爬上來了。
正露出半個身子的魏奎楞在當場,張大嘴瞪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蕭傾城。
蕭傾城回頭看了魏奎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額……好像我上來早了哈。那個 ……我拉你們吧。”
“哦,不用不用,你先收拾那個家夥。”
魏奎一看遠處囫囵吞掉一包點心連牛皮紙都不吐的巨獸,吓得一抖。
蕭傾城順勢回過神,看着趴在自己面前吐舌頭賣萌的大家夥,頭疼的扶額。
“你……究竟是什麽東西?你認識我嗎?”
眼前的巨獸看着蕭傾城,突然仰頭開心的叫了聲:“嗷嗷嗚……嗷嗷嗚……”
這聲叫聲還是具有一定的穿透力的。
很快,不遠處巡邏的護衛們就聽到了動靜。
就連剛回到自己宮殿小憩的君邪都猛然睜開了眼睛:“饕餮怎麽回事?”
沒錯,這隻時而喜歡吃人撕碎人、時而喜歡對蕭傾城賣萌的龐然大物,就是上古兇獸饕餮。
饕餮,兇悍異常,傳聞它的嘴裏便是一個異空間,能夠容納世間萬物。
因而,饕餮喜好進食,卻永遠不知飽爲何物。
這會兒,饕餮沒有發出兇狠的叫聲,卻是一種對自己主人的乖巧誠服賣萌。
這種怪異的舉止,自然引起了君邪的注意。
一個閃身,如一陣風一般,君邪消失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直朝着饕餮吼叫的地方飛奔而去。
而此時,就待在饕餮旁邊的蕭傾城卻是下意識跳起來,揮起手裏的影月刀直接給眼前的蠢萌巨型饕餮狠狠來了一刀背。
“啪!”一聲,伴随着的還有蕭傾城的怒罵:“叫什麽叫?你想讓我們三個死麽?”
面前呆萌的饕餮隻是認出了自己的女主人罷了,那熟悉的血液味道和靈魂熟悉度讓它慢慢的誠服于蕭傾城。
所以,它才開心的吼叫了聲。
結果,它居然被莫名其妙的打了。
嗚嗚,男主人一般都不這麽對待它的。
它明明是主人的小可愛啊,爲神馬這麽闊憐?
越想越覺得委屈的饕餮,饕餮直接趴在地上,大腦袋埋在粗壯的前爪中間,“嗷嗚嗚嗚……”的哭。
一旁爬上來渾身是灰塵格外狼狽的魏奎和盛莽兩人對視了一眼,對于眼前這樣怪異的一幕……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
“木……木兮兄弟……這……這東西……好像……怕你?”
盛莽抿了抿唇,顫顫巍巍的說道。
蕭傾城頭疼的扶額,她已經隐隐約約聽到附近傳來的腳步聲了。
“不管這些,讓它接着嚎。我們重新進入暗道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往右側那條岔路轉移。”
說完,蕭傾城擡頭看着面前的饕餮,繼續用影月刀在其腦袋上拍了拍:“不許跟着我們,老老實實待在這裏。”
蕭傾城說完,還用手簡單的比劃了一下。
當看到饕餮似乎看懂了後,蕭傾城也是懷着懵逼的心情,重新跳入碎裂的不像樣子的暗道之中。
一旁的魏奎和盛莽趕忙緊跟上去。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正确的岔路飛奔。
這中間雖然有些麻煩,但都不算什麽。
而就在蕭傾城他們離開一刻鍾後,君邪與王宮内巡邏的護衛同時到達了這廢墟邊上。
君邪一來,就看到蠢萌蠢萌的龐然大物趴在地上,縮着身子,哭的好不傷心。
這種哭,君邪隻在當年傾兒隕落時見到過。
饕餮,是當年邪後的契約獸寵。
千年前,這貨曾經跑了一次,後來回來是身上有别人的契約印記。
君邪花費了一番心血才将饕餮身上的印記祛除。
在之後,饕餮就一直留在虛無王宮内,安安靜靜的陪着他一同等着傾兒回歸。
而這也是君邪很寵這隻大家夥的緣由。
如今看到渾身是土、爪子上還有傷的饕餮,君邪陰沉着臉,一雙眼眸之中滿是怒火。
“怎麽了?怎麽會受傷?”
君邪陰沉着臉,在距離饕餮隻有半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有潔癖,這世間除了傾兒,其他的東西,他都懶得碰。
“嗷嗷嗚……嗷嗚……嗚嗚嗚……”
君邪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饕餮,神色晦暗不明。
一旁的護衛聽不懂饕餮的語言,一臉懵逼的跪在地上等着君邪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