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着讓蕭傾城替他打頭陣找出暗道入口,但現在看來……魏奎突然有些嫉恨的想盡快把蕭傾城給除了。
“哦?你确定?”
蕭傾城背着手,将匕首收了回來,看着地上趴着跟死屍一樣的薛成龍,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魏奎。
就這一眼,就讓魏奎深入寒川一般,渾身都冷透了。
跟着過來的盛莽,聽到這邊有吵鬧聲,就趕忙開口圓場。
“魏奎,木兮兄弟不是那種人。我之前跟他一個宿舍的,我還算了解他。”
說到此,盛莽擡頭看了蕭傾城一眼:“木兮兄弟,你解釋解釋,你爲什麽要對這個薛成龍動手?”
蕭傾城拿出一塊帕子随意的擦着匕首上的血迹,然後慵懶随意的說道:“第一,他趁着我觀察情況的時候偷襲我,并想要殺我,結果殺我不成還反咬我一口,想要污蔑我。這地上的斷劍,就是證據。”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記恨我,把我的家傳寶劍給毀了。”
薛成龍這會兒有些緩過來了,便爬起來身周指着蕭傾城,一張本就不隽的臉都糅雜了一起,格外扭曲。
“哦?是嗎?那麽請問……你如果自己不把寶劍拔出來的話,我有什麽理由和能力對你出手呢?”
一句話,直接讓薛成龍成了啞巴。
瞪了一眼地上坐着的蠢貨,蕭傾城繼續說道:“這第二,他在地洞口造假,混淆視聽,你說……我要不要對他出手?”
對于第一個理由,魏奎并不感興趣。
但第二個,很明顯關乎到自己的利益了,魏奎突然連殺蕭傾城的心思都歇了。
“哦?地洞口造假?怎麽回事?薛成龍究竟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
短短一秒鍾,就變成薛成龍大逆不道了。
蕭傾城聽到此,眼神中的蔑視愈發明顯。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森林用濃霧圍繞在周邊封閉起來,就是把他們這群人圈在這裏互相殘殺。
這一招,的确夠狠。
隻是她記得第一輪考核賽結束的時候,這些人當時都沒這麽多的戾氣在身啊。
就這一點,和現在很不相符。
但一轉念,蕭傾城又瞬間恍然大悟。
這麽一群人之中,除了她就隻有盛莽的個性沒變。
而這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别院内每天晚上那怪異的氣味上。
想到此,蕭傾城倒是坦然了。
“你們看這洞口的一點血迹。這是人血,而且是幾分鍾前的,很明顯沒完全幹透。我之前在附近放了一隻蠱蟲。如果這不是我們周圍人的血,必然會引起我的警覺。但現在看來……這是有人刻意爲之啊。”
蕭傾城說到此,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薛成龍一眼。
薛成龍立馬臉色發白:“你胡說,你有什麽理由這麽假設?而且我幹嘛故意放血在這洞口邊?”
蕭傾城撇撇嘴說了句:“我猜是你發現了什麽,但眼下又不适合自己先一步進入這地洞之中。所以你用自己的血營造出一種這個地洞很危險的錯覺。
目的,應該是轉移其他參賽選手的注意力。等我們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後,你再偷偷地爬進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虛無王宮那邊完成選拔賽……”
蕭傾城每說一句,薛成龍的臉色就白一分。
說到最後,薛成龍那張慘白的臉就算是給蕭傾城這番話給了應征了。
這會兒,其他十幾個參賽選手也陸陸續續的走過來看熱鬧了。
自然蕭傾城這番話大家都聽到了,這會兒工夫所有人看薛成龍的眼色都不對了。
薛成龍感覺到附近若有似無的殺意,吓得陰沉着臉朝着蕭傾城開口怒罵:
“你胡說,這不過是你的臆想,你是故意陷害我栽贓我,大家别信他。這木兮就是個陰險狡詐之輩。有他在,我們所有人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去。大家聯合起來,一起殺了他……殺了他……”
附近有些人臉色也稍微轉變了一些,有些人則是目光複雜的去看了蕭傾城幾眼。
而反觀蕭傾城,卻依舊站在那兒一派淡然。
居高臨下,蕭傾城看了薛成龍一眼說道:“你錯了。你這麽做……其實是大錯特錯了……”
蕭傾城突然這麽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
畫風轉變的太快,他們都跟不上蕭傾城這說話跳躍的節奏。
而人群之中,隻有真的做出這一切的薛成龍自己能明白。
薛成龍心裏咯噔一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蕭傾城:“怎麽可能錯了?不可能!”
“哦?是嗎?你以爲……這暗道隻要找到了就能安然無恙的走過去?你是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了……還是把軍策處的統領想的太蠢了?”
蕭傾城勾着唇,玩味的看着渾身僵硬格外狼狽的薛成龍。
“不……不可能啊……我看了,這洞口邊有一把放置的鑰匙的。這肯定就是從那頭出去要用的。其他幾個我也看過了,都沒有呢。我也會蠱毒,我也是靠着蠱蟲辨别方向找地洞的。
而且我舅舅就是軍策處的,他明明跟我說……”
說到此,薛成龍突然變了臉色,臉嘴唇都發白。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後,薛成龍渾身都抖成了篩子。
蕭傾城抿着笑看了薛成龍一眼,笑着聳聳肩:“我詐你的。真是夠蠢的。”
對薛成龍說完,蕭傾城擡頭看了爲首的魏奎一眼:“魏大哥,現在交給你了。你看看……這叛徒該怎麽處置?畢竟剛才魏大哥可是說過的,大家要守望相助,如果敢亂搞的……可是沒命活喲!”
說完,蕭傾城邪魅一笑,擡起一根手指朝着薛成龍擺了擺。
那動作,怎麽看都讓魏奎覺得欠打。
但現在自己被自己的話打臉了,蕭傾城輕而易舉的反手将這一出好戲給他們唱了。
如果他不接着,那其他暫時跟了他的兄弟也不會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