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又跟着說了句,讓于風臉色泛紅,一臉的焦急羞澀。
一個大男人得了上古兇獸梼杌的傳承還對付不了一個來神界不過百年的小丫頭,這話讓梼杌說出口,于風自己都覺得很寒酸。
“蕭傾城,看來你還真的是個長情的人啊。扒着幾個男人都不松手,你還要臉不要臉?”
“我有臉,倒是你,給你張臉你也要不起。那麽厚臉皮又偶爾沒臉,于風,說這麽多有用嗎?想激怒我找我破綻可能嗎?你說你怎麽這麽蠢呢?就算得到傳承又怎樣?你還不是個吃軟飯的?”
于風不僅沒讓蕭傾城動怒,還反而被蕭傾城給激怒了。
“我殺了你!”
話落,于風手裏緊握着寶劍直接紅着眼睛朝着蕭傾城撲了過來。
蕭傾城頓時就樂了:“來得正好!”
下方看戲的司儀,恰巧趁此機會敲響銅鑼,算是宣布比賽再次開始。
司儀話還沒出口,兩人就已經撕扯打起來了。
不同于晉合剛才跟于風的對打,蕭傾城并不直接進攻于風。
于風的劍是每次都朝着蕭傾城的身體要害而去。
可偏偏蕭傾城看似行動緩慢,但卻身體格外敏捷。
每次眼見着于風的劍都要刺中時,蕭傾城都能不偏不倚的恰巧躲過。
來來回回幾十個回合,于風的心情每次都在欣喜跟憤怒中來回的快速切換。
每次眼見着就要殺了蕭傾城的那一刻,蕭傾城就順勢一閃躲過去了。
随後于風就氣得要死。
心緒這般大起大落,縱使有梼杌提點,于風還是漸漸急紅了眼有些失去理智了。
格鬥比賽,說是靠身體技能,其實更多的時候靠的還是腦子。
比賽之中,需要将自己的格鬥技能運用的爐火純青,也需要計算對手的實力、底牌、招式漏洞……等等,甚至還要判斷當下的形勢發展情況。
所以說,每一場格鬥賽都無法完全複制。
格鬥賽除了最基本的訓練之外,靠的更多的是一種天生敏銳的天賦。
而單從格鬥來說,于風本就比不過蕭傾城。
再加上他現在徹底被蕭傾城給激怒了,因而自然而然就能流露出幾絲破綻。
反過來,蕭傾城應該是整個格鬥場内唯一能看到于風身上黑霧濃淡變化的人。
她每次激怒于風一分,于風身上的黑霧就會不穩定一些,或者說是略微散開一些。
眼見着于風身上的黑霧越來越不穩定了,蕭傾城突然計上心頭,一邊來回的閃躲吊着于風,一邊開口激怒:“于風,你這傳承從哪兒來的呢?我看不像是神界該有的啊。你不會是成了神界的敵人了吧?背叛人族投靠魔族或者其他什麽的?”
本來是随口一說想要轉移或者說是試探于風的心,結果于風身上的黑霧突然猛然一晃。
蕭傾城看到此,也不管于風此刻突然變了的臉色,手裏的鞭子灌注着龍角的力量,直接穿過那黑霧團中唯一的缺口朝着于風的胸口甩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一晃眼的瞬間。
“啪!”一聲,幹脆幹練。
狠狠一鞭子直接抽在了于風的胸口,随後那團黑霧重新聚集将于風包裹起來,連帶着跟着于風一起成抛物線倒着飛了出去。
蕭傾城收回手裏的鞭子,龍角之力順勢回到她體内。
背對着手,身後握着軟鞭,蕭傾城微眯着眼,衣裙随風烈焰紛飛。
站在擂台上,三千青絲随風飄蕩,白淨漂亮的小臉上帶着幾絲狡詐精明。
“原來……如此。”
說了句沒明眼的話,眼見着于風狠狠地砸在擂台另一頭的地上,将地上砸起陣陣灰塵。
“砰!”一聲,在下面看傻了的司儀趕忙回過神敲響手裏的銅鑼:“砰!”緊跟着又是一聲,随後司儀欣喜的大吼了句:“蕭傾城,勝!”
一聲吼,将四周密密麻麻的觀衆們拉回了神。
頓時,全場一片嘩然。
大家這才算是反映了過來,蕭傾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身負奇特傳承的于風給打飛了出去。
不同于剛才晉合和于風的比賽,蕭傾城打的那叫一個漂亮。
沒有任何外力幹涉,先是吊着于風玩兒,把于風當猴子一樣的耍弄。
随後狠狠一鞭子,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之際,于鳳就自己飛出去了。
有些好事的人,恰巧距離于風近的,還小跑着過去趴在坑邊緣看着下面渾身是土好不狼狽的于風。
“哎喲喲,這個慘喲。”
趴在坑裏的于風,強撐着想要從坑裏爬出來。
看台上,帶着面具的公孫彤卡納都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
“蕭傾城,我一定能殺了你。咱們恒星界再見。”
恰是今天中午前後,公孫彤得到自己叔叔送來的情報,說南宮逍遙帶着那個昏迷的花玥去了恒星界。
前後一判斷,再加上蕭傾城如今已經具備了進入恒星界的資格……
将這些事情串聯起來,公孫彤便肯定還能在恒星界遇上蕭傾城。
所謂冤家路窄,越是有仇越是容易遇上。
公孫彤這麽想着,躲在于風身體裏的梼杌也是這麽想的。
梼杌氣急之下,通過意識外聯傳聲發散出一道神識。
那神識就跟長了眼睛的刀子 似得,直接朝着蕭傾城眉心而來。
躲在随身空間裏養傷的朱雀和小珍珠反應極爲敏銳,就在那道神識就要擊中蕭傾城神海時,兩隻獸寵同時激發自己的精神力快速反擊、保護主人。
“砰!”一聲,
蕭傾城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聽到耳畔響起渾渾噩噩的一聲蒼老之聲:“臭丫頭,有本事我們恒星界再見。除非你死,否則我們沒完!”
撂下一句狠話,那聲音立馬消失不見。
蕭傾城皺着眉,原本打飛于風的好心情也慢慢淡了。
快速轉身,冷着臉跳下擂台,忽視了上來道喜的一群人,蕭傾城直接用口型對嘉賓席上坐着的金修說道:“師父,我先回去。”
金修微微點頭,算是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