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舒禦将蕭傾城拉入懷中,身後緊随的龍衛與暗夜暗風兩名影衛一同上前,金光乍起,一陣光過,幾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龍族乾地的傳送陣法在一鑄台之上,占據了鑄台上最廣袤的一塊漢白玉空地。
鑄台四面,乃是層層階梯。
鑄台四周,是龍神宮殿與舒禦宮殿的一個夾角。
以鑄台爲中心,兩邊斜着的宮牆成對稱結構。
而就在舒禦宮殿這邊的一處宮牆拐角,正緩緩走出一道人影。
此人,正是占據帝千尋身軀的君邪。
“傾兒,我們恒星界再見……”
緩緩吐出一句,下一秒風一過,君邪也消失不見蹤影。
……
舒禦跟蕭傾城前腳剛回到逍遙城時,便碰上了專門聞風趕來的晉合與金修。
城主府内,正準備外出外出的蕭傾城和舒禦被晉合先一步的攔在了别院門口。
“師妹,你先别着急出去,師父來了……”
晉合伸手原本想去拉蕭傾城一把,卻被一旁的舒禦手腳更快的搶先一步。
晉合聽到從碧落界傳來的消息,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随後将手尴尬的往回收。
“師父來了?師父在哪兒呢?”
蕭傾城沒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小動作,倒是一聽金修來了,滿臉興奮欣喜。
“臭丫頭……”
突然,門外拐角處傳來一聲看似有怒氣實則暗含寵溺的話語。
聲落,人至。
金修擡腳撩起袍子一轉身,踩在入口台階上的那一刹那,便跟舒禦、蕭傾城二人來了個碰面。
“師……師父……師父真的是您,傾城回來了,讓師父擔心了,是徒兒的不是。”
蕭傾城噘着嘴,微微低頭,時而偷偷的瞄一眼金修,一臉小女兒家的姿态。
這一副帶着些許撒嬌意味的動作,直看的一旁的舒禦牙疼。
蕭傾城什麽時候才能這麽對待他一下呢?
舒禦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擡頭望天,腦海裏開始YY着未來蕭傾城沖着自己撒嬌、一副小貓姿态的模樣……
隻是一想,舒禦就覺得心潮澎湃、難以自已。
“咳咳,臭丫頭,還知道回來?怎麽……随便找了個男人就不要師父了?你還知道要參加格鬥賽嗎?你還知道自己是修神學院的學生嗎?”
金修冷着臉,俊美的面容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可那雙看着蕭傾城的眼睛裏卻絲毫沒有怒意,這些話看着是訓斥實則是敲打。
蕭傾城手裏的資源太好了,這些變故讓金修都吃了一驚。
若非南宮逍遙有心,提前修書一封給他……大概解釋了一下蕭傾城的情況,隻怕金修這個當師父的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乖徒弟究竟是個什麽背景?
可往往有資源背景也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了水漲船高,用不好了……誰知道呢?
正因爲如此,更要敲打敲打,讓這丫頭砥砺前行切勿驕傲惹事。
“呵呵,師父我錯了,是徒兒不好是徒兒不對。徒兒應該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回來了的。”
一旁的晉合一聽蕭傾城說“醒來”二字,立馬想到南宮逍遙給金修的信中提到的事情,便焦急的開口:“傾城,你的身體都恢複了嗎?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魂魄歸位了沒?”
晉合剛說完,一旁的金修直接擡手一巴掌朝着晉合的後腦勺拍了過來:“人都站在這兒了,還沒恢複?”
晉合捂着腦袋,一臉委屈,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都是金修自己,轉過頭看着蕭傾城又追了句:“臭丫頭,身體如何了?能參加格鬥賽嗎?”
“切……師父不讓我問,自己還不是問了?”
“嗯?”
晉合剛一嘀咕,金修立馬冷哼一聲,吓得晉合又低着頭不吭聲了。
蕭傾城看着這一幕,抿着笑乖巧的點頭說道:“啓禀師父,身體恢複到八九成了。應該能參加格鬥的。”
金修上下打量了下蕭傾城,随後點點頭:“嗯,那你好好再準備幾天。最後跟晉合打一場就行了。隻要你能跟晉合打成平手就能晉級前三,哪怕是第三名,你也算是保住了去恒星界的名額。
其他的比賽……不需要你參加了。”
說完,金修轉身繞過舒禦和蕭傾城就往裏走。
這間别院恰巧是蕭傾城之前住在城主府的這一處。
金修早就知道,因而也沒客氣,直接把自己當成了主人随意走動了起來。
晉合捂着腦袋,眼見着自己的師父走遠了,才悄悄湊到蕭傾城身旁說道:“師妹放心,師兄會根據情況來看的,到時候一定會讓着師妹。”
蕭傾城訝異的張大嘴,搞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爲什麽?怎麽會這樣呢?”
晉合抿了抿唇,繼續小聲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公孫家不是因爲公孫彤的關系被神王從碧落界除名趕出來了嗎?這連帶着公孫家在月天界的勢力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一些依附于公孫家的氏族也受到了打壓跟排擠。他們現在自顧不暇,還哪有精力花費在修神學院晉級恒星界的格鬥賽上?
所以,陸陸續續有很多高手參賽者都退賽了。現在唯有于家那位于風有些厲害手段,因而他還在。
最近師妹你離開後,那個于風好像不知從哪兒得到了什麽傳承……一下子厲害的不行。
所以師父才讓你跟我打,之前的喽啰選手都被我打遍了,師父和我再加上南宮城主用了些關系,将你的名次輪空了兩次。這一次,你可以直接争奪季軍名額,但如果你失敗了……名次也要直接掉下去。
師父一向處事公正,這已經是他破例之中的破例了……”
晉合皺着眉,一臉擔憂的說道。
其實這樣的安排也算公允。畢竟除了前三名之外,第四名到第九名也是有不少好處的。
可蕭傾城如今可以直接越級參加第三名的争奪,一旦失敗就直接退出第九名,而且也要落個難聽的名聲。
如此安排,自然能讓衆人心服口服。
對此,蕭傾城自己倒覺得沒什麽,隻是覺得:“真是難爲師父了。是我不好,老惹事,害得你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