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穿插在發絲間的那隻手,輕輕的刮了刮蕭傾城挺翹的鼻尖。
君邪難得好心情的一臉慵懶神色,抱着蕭傾城的動作也更加親昵了些。
“不是你讓我别動的嗎?”
蕭傾城隐忍着心中的不快,開口說話的聲音格外冷淡。
君邪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回了句:“傾兒,你還是别說話比較可愛。”
話落,仿若沒聽出蕭傾城語氣中的不爽一般,依舊自顧自的摟着蕭傾城将她打橫抱起。
随後半鉗制半強迫的将蕭傾城待到院落裏迎着日落賞花。
“虛無界每次日出到日落的時間……要比神界長兩倍左右。也正因爲此,我才能再辦完事之後回來陪着傾兒一起欣賞天邊絕美的霞光。”
君邪将蕭傾城放在自己大腿上,緊緊摟着,像對待小孩一般輕撫着蕭傾城的後背,語氣之間滿是寵溺和期望。
“你去做了什麽事呢?”
蕭傾城眼珠轉了轉,心思完全跟君邪不在一個軌道上。
君邪挑挑眉,眉眼之間帶着幾分欣喜:“傾兒,你開始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那你答應嫁給我,我便把一切都告訴你。還有這廣袤千萬萬裏的虛無界,也可以一并都交給你來玩兒。隻要你能好好待在我身邊陪着我,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蕭傾城聽到這裏,就知道想套話是沒戲了。
挑挑眉,蕭傾城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的多問了句:“身爲虛無界的邪尊,你就沒想過好好處理和神界的關系?你是虛無界的最高統領,你理所應當爲自己這一方世界負責啊。你這麽專情,真的好嗎?”
“普天之下的女人……哪個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專情?傾兒,你這麽說……我會傷心的。其實,隻要有了你,我怎樣都可以。哪怕跟神界講和,哪怕不再跟神界作對不再威脅他們……都是可以考慮的事情。”
微眯着眼的君邪,一邊把玩着蕭傾城的長發,一邊緩緩開口。
不過他眼睛裏壓抑不住的殺氣還是落在了蕭傾城的眼睛裏。
“算了,我累了,懶得跟你多說。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話落,蕭傾城主動拉開了君邪的胳膊,起身背着手朝着屋裏走去。
這一次,君邪倒是沒有再跟着她。
待到蕭傾城進了自己的屋子後,微眯着眼的君邪瞬間變了臉色。
朝着空中擡了擡手指,下一秒,一道黑影便出現在了院落外的籬笆欄後面。
“好好盯着夫人,護她周全。”
“是,尊上。”
跪在籬笆外的黑影恭恭敬敬的回答,哪怕蒙着黑色的蒙面巾,那回應君邪的聲音依舊極爲有穿透力。
起身的君邪背着手,最後望了一眼已經亮燈的屋舍,歎了口氣:“傾兒,你先好好休息。我回頭魂體複位以本體來見你。最多三日時光,最多三日……”
話落,君邪一個閃身,直接原地消失不見蹤影。
君邪離開後,他身上極爲強悍的威壓也跟着一并走了。
這個時候,朱雀才終于能正常開口跟蕭傾城聯絡。
“女人,我在邪尊身上感知到了很純粹的龍氣。若我沒猜錯……那肯定是龍族那位傲嬌太子爺的氣息。他應該是來虛無界找你了,但一定跟這位邪尊交過手。
剛才他的氣勢太強硬,我根本被壓制的沒辦法跟你說話。這會兒他走了,我才能跟你說。剛才讓你靠着他的時候,我就在努力散發精神力。我發現,他的頭發邊角有一絲燒焦的迹象。
雖然隻有一兩根發絲這樣,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朱雀的聲音急切焦慮,傳達到了蕭傾城耳朵裏……的的确确也引起了蕭傾城心裏的共鳴。
“舒禦來了?難道他剛才離開所說的辦事……就是對付舒禦?”
蕭傾城皺着眉,臉色難看。明明是自顧自問,可那眼眸裏的擔憂之色早已表明……聰明如她也确認了這個看似有些荒唐的猜測。
“嗯,我是這樣想。女人,趁着那個邪尊現在不在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才行。”
朱雀緊跟了句,也算是猜中了蕭傾城此刻心中的打算。
“是啊……得想辦法離開才行。”
話落,蕭傾城直接轉身推開緊閉的房門,一腳跨了出去。
果然,院落裏已經沒了君邪的蹤影。
隻是……當蕭傾城走到别院外門口時,卻被一道黑影阻攔。
“夫人,尊上有命令……您不能随意亂走。”
“哦?你是誰?”
蕭傾城挑了挑眉,在沒 遇到那層結界阻隔時,她本來還愣了一下。
可當看到院子外突然閃現的人影時,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君邪該物理防禦爲人力阻隔了。
派個人時時刻刻的盯着她,可能才會讓他更安心。
或者說……君邪這次應該離開的會略微久一點,否則就不需要這麽做了。
想到此,蕭傾城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随後又被她自己很好的收斂。
“屬下乃是尊上身邊的近衛之一。剛領了命令趕來這裏保護夫人,夫人可莫要爲難屬下。”
黑影依舊蒙着臉低着頭,語氣之間倒是極爲恭敬。
“你把臉上的蒙面摘掉吧,我看看你的面容。”
蕭傾城雙手抱胸,心裏已經隐隐有了主意。
“屬下不敢。若讓尊上知道,屬下死無葬生之地。”
“呵!這個醋壇子……哦對了,他前面抱着我的時候……跟我說……我可以四處走走看看的……但不能走遠也不能獨自離開。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就是我必須得被困在這個院子裏坐牢了呢?”
站在蕭傾城右側前方的黑影,隔着籬笆一聽這話,趕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屬下不敢對夫人不敬。”
蕭傾城其實本來就是想詐一詐,既然君邪離開前沒有特意布下結界困住她……應該就是默認了給她部分自有的空間。
這名所謂的邪尊近衛,應該還未能完全猜度自己主子的心思。
不過,任誰搭上那樣一個脾氣古怪、變态莫測的主子,也會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