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挨這數以千計的刀子,非被紮成馬蜂窩不可。
“主人,這刀子好闊怕。”
小珍珠縮在蕭傾城懷裏,瑟瑟發抖。
蕭傾城微眯着眼,聽着龍角化形成的金光盾牌上傳來的砰砰乓乓聲,聲音格外沉穩:“嗯,這刀子吸收了這陣法之内的力量,所以比較強悍。”
“那主人……我們現在腫麽辦?”
“蠢貨,你别搗亂别打亂她的思緒。依我看,你們先等第一波的刀雨過去後再說。反正這陣法遲早會被破掉,就算沒有任何收獲也無所謂,隻要能安全的離開就是好的。”
空間内的朱雀插了句嘴,哪怕它不能出來,也不妨礙它替蕭傾城想辦法出主意。
“朱雀說的有道理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恐怕等這刀雨過去後……陣法内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蕭傾城單手枕在腦後,右手握着金光盾牌,懷裏趴着圓鼓鼓的小珍珠。
那張絕美的面容上,此刻帶着幾分慵懶随意。
仿佛,蕭傾城根本就沒把這場尖刀雨當回事。
……
而陣法外面、樹林邊緣。
第一波公孫家派來的殺手已經察覺到了樹林内的不對勁。
“隊長,好像……那蕭傾城已經進入陣法裏了。我剛才看到一陣白光,那是刀陣特有的光亮。”
“嗯,我也看到了。你去吩咐弟兄們做好最後準備,等我号令,隻要看到大小姐的信号彈,我們就點火燒死那蕭傾城。”
“是!屬下這就去!”
兩名黑衣人在樹林邊緣剛說完話不久,遠遠地……逍遙城南城門附近就傳來一陣哒哒的馬蹄聲。
“這是……大小姐來得聲音?”
站在那黑衣領頭人邊上的殺手驚訝的開口詢問。
“看來人是不是從南城門那邊過來的?再看看領頭的人……是否能辨認一二?”
“是,屬下這就去看。”
過了片刻,遠處一道風一閃,随後黑衣領頭人在看到自己人的手勢以及遠處若隐若現的紅光後,果斷的朝着自己身後的手下下達了命令。
遠遠地……沿着逍遙城城西往城南飛奔而來的帝辛就看到那不過幾畝地大小的樹林裏,頓時火光滔天、雷聲陣陣。
那刺眼的火光,在帝辛明亮的眼眸裏跳躍。
那震撼的爆炸聲在帝辛的耳畔回蕩。
他知道,蕭傾城一定就在那火光耀眼之中。
勒緊缰繩的帝辛,說不出自己此刻心中的感覺。
仿佛一種奇怪的揪心讓他渾身發冷,就連腳下的馬镫都有些踩不穩。
“蕭傾城……”
呐呐自語了句,快速回過神的帝辛發了瘋的朝着火光飛奔。
同時另一邊,快馬飛奔而來的墨染和南宮逍遙也看到了快他們一步到達南城門的公孫彤和公孫儀。
在看到這叔侄二人的那一刻,南宮逍遙和墨染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墨染,你從偏門走,先去救人。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墨染勒着缰繩,回頭看了南宮逍遙一眼,随後揚起馬鞭狠狠一抽,一騎絕塵而去。
南宮逍遙微眯着眼看了一眼不遠處守在南城門被攔住的公孫彤和公孫儀,眼神中迸發出一陣煞氣。
膽敢在他的地盤上動手腳,這公孫家的人真的是不想活了。
這邊,南宮逍遙隻身攔住了在城門口叫嚷不休且想要沖出城門的公孫彤和公孫儀一行人,另一邊墨染趁亂從南城門旁的偏門出了城門後也看到了遠處燒起來的樹林。
這一刻,墨染隻覺得一股寒意從頭到腳貫穿,讓他隻覺得呼吸凝滞。
一想到蕭傾城就在那樹林之中,墨染便忍不住想要殺了這附近的所有人。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當你的情緒被另外一個人完全牽動的時候,你的所有喜怒哀樂都會因爲這個人而變動。
這個時候,你會不再是你,可這個不再是你的你也終于有了心的依靠。
是的,此時對墨染來說,遠處燃燒着的火海……燒的正是他心的依靠。
那種來自于内心深處的煎熬讓他隻覺得體内所有的暴虐因子都在叫嚣着要沸騰要宣洩要釋放……
這麽感覺着,墨染也就這麽做了。
腳踏黑色汗血寶馬飛身而起,半空中一道黑影閃過。
下一秒,所有守在樹林外援的殺手悉數被斬殺。
隻是一瞬間,所有殺手紛紛到底,頓時失去戰鬥力。
一路殺一路飛一路趕往樹林邊緣的墨染,
在毫不猶豫一腳跨入火海之中的那一刻,不出意外的遇到了已經早一步闖入八卦陣中的帝辛。
兩個同樣優秀卓絕的男人在對視上的那一刻,都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濃到至極的焦慮。
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快速撇開對方的視線,選擇摒棄所有的心思雜念,将注意力專注到眼下最要緊的事情上來。
“傾城……傾城在不在?傾城你能否聽得到我說話?”
墨染闖入八卦陣中,看着不斷變換的陣法,焦急的吼着叫着。
一旁的帝辛相對冷靜一些,這八卦陣的布置手法對他而言……有些眼熟。
若他沒猜錯,這是帝族嫡系子弟才會使用的一衆獨特的八卦陣。
這種八卦陣能夠将原本的八卦力量發揮到極緻,但布此陣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除了需要布陣之人極爲聰慧有悟性外,還需要長期精密的訓練才行。
公孫家的那群廢物,斷斷沒有這等本事。
而帝千尋早已離開,那麽布下這個陣法的人能是誰?
聰明如帝辛,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帝千尋在人界的事情,他自己忘了,可偏偏帝族上下的嫡系人員卻都知曉。
神王知道,神王妃知道,而他這個最被看重的旁系二少……也知道。
按照帝千尋和蕭傾城曾在人界的一些糾葛牽扯,那麽此陣應該就是蕭傾城自己布下的。
……
想到此,帝辛眉眼之間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如此聰明過人的女子……的确是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