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舒禦連對蕭傾城的稱呼都變了。
“域君大大,你想起來了麽?你真的想起來一切了麽?”
小珍珠激動的瞪大眼睛,連水都顧不上喝了,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期盼。
小珍珠心思單純,如果是朱雀講這個故事,舒禦或許還會懷疑 一下,但因爲是小珍珠,再加上自己回到神界後的種種後遺症,他已經百分百确信了小珍珠所講的故事。
因而坦然的搖了搖頭:“我依舊沒想起來。但我的腦海裏是有些片段的,這些片段與你所講的故事都能吻合。所以,我信你們了。回去吧,好好看着她,照顧她。”
舒禦起身,親自抓着小珍珠,将手裏的白毛團子遞給朱雀,然後親自送它們離開。
在院子門口分别的那一刻,朱雀難得回頭多說了句:“其實你是怕自己将來會後悔的……對吧?”
說完,也不等舒禦給它答案,直接抱着小珍珠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舒禦看着那消失在門口的人影,勾着唇搖了搖頭:“本少看起來就那麽蠢嗎?既然知道了過往因果,如果還犯傻……那就真的是……太蠢了。”
話落,舒禦低頭看着手心的瓷瓶,微眯着眼轉身消失在院子之中。
迎着夜晚的寒風,舒禦迫切的想要先一步返回碧落界。
他一定要想辦法徹底複蘇自己的記憶,他一定要将過往的一切都想起來。
他要另外想辦法讓龍霆蘇醒,他要瞞着龍神不讓龍神有傷害蕭傾城的可能……
在聽完小珍珠訴說的往事後,舒禦心中洶湧澎湃,昔日的感情仿佛也開始慢慢複蘇。
而隻需要一個契機點,他似乎就能打破命運的枷鎖,将未來的幸福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現在迫切的要找到那個契機點……
命運的轉盤開始發生了些微偏轉,而對此一無所知的蕭傾城,是在一夜好眠的第二天一早,收到了舒禦離别前留下的信件和禮物。
桌子上放着一黑檀木盒,盒子裏裝着的是碧落界千金一兩的養顔膏。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價值連城的發簪耳環等首飾。
蕭傾城看了一眼,勾着唇坐在圓桌旁,将手裏的信封拆開:
女人,我有事必須臨時返回碧落界。對不起,之前因爲我自己吃醋失态而傷害了你。對此,我用這些禮物表達我深深的歉意。其實,這禮物本來也要給你的。
我從碧落界回來的這一次 ,就專門爲你帶了禮物。隻不過之後發生的種種,讓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和理由把禮物送出去。可如今,我終于可以坦然的這麽做了。
朱雀的心頭血我不要了,因爲你逼着我非傷害你不可,所以我不要了。作爲替代,我拿了朱雀的精血打算蒙混過關。這件事你那聰明狡詐的獸寵是知道的,最近把它藏好了,别讓我父神起疑就行。
另外,好好照顧自己。既然和帝千尋徹徹底底分手了,那就往前看。未來,你一定能遇到真正待你好的人。把過去所有的不快都忘了吧,帶着這些沉痛的記憶前行,你會身心俱疲……
舒禦,留。
看完手裏的信件,蕭傾城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顯了,可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濕潤了起來。
将信件送入随身空間交給朱雀和小珍珠,蕭傾城擡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從:“他走了多久?”
侍從恭恭敬敬的抱拳低頭:“啓禀蕭姑娘,我們主子是今早才發現龍族的太子爺離開的。龍族的太子爺分别給我們主子和蕭姑娘留了信,其他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恰是此時,門外 響起敲門聲。
蕭傾城循聲望去,就看到打開的房門外面,正站着一身白色長袍的南宮逍遙。
“我能進來嗎?”
南宮逍遙勾着唇,瞥了一眼那桌子上擺放滿滿一盒的禮物,戲谑的說道。
“參見主子!”
侍從先一步單膝跪地開口。
南宮逍遙擺了擺手,侍從趕忙弓着腰離開。
“當然,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怎麽可能不讓你進來?怎麽敢不讓你進來呢?”
蕭傾城挑了挑眉,難得心情好的反調戲了下南宮逍遙。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能得美女的調侃,也是我的榮幸。”
說完,南宮逍遙就拎着袍子跨過門檻坐在了蕭傾城對面。
伸手把玩了幾根簪子,南宮逍遙玩味的說道:“這些東西就算是放在碧落界,都絕非凡品。看來舒禦對你的确是用了心思。也難怪他昨天能那般失态了。對了,你打算怎麽處理他?我看……你似乎有意回避舒禦。”
蕭傾城坦然的 點了點頭:“雖說我跟千尋已經分手,可我暫時沒有想重新開啓一段感情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要放下,那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才是忘卻的最好方式。隻有新的愛情注入你的體内,才能讓你真正的忘卻過去。如果你這麽做了,不僅僅對你自己好,也能防止傷害其他一些無辜的人。
比如墨染……比如帝辛……”
“讓我考慮考慮吧。”
蕭傾城歎了口氣,心裏也知道南宮逍遙所說的意思,便隻能先應付着點點頭。
“你别應付我,你要對你自己負責。一個女孩子,早晚還是要嫁人的。與其等着想來被迫選擇,不如主動出擊。舒禦的确是個 不錯的選擇,他比帝千尋要好。
他不用繼承神王的位置,而你本就是鳳玉家族飛升上來的人,其實從名分上來說……你和帝千尋應該是兄妹關系,縱使你們沒有血緣關聯,可你們的确是這樣的名分。”
“不,我和他有血緣關系。我們曾經換過血……”
南宮逍遙聽到此,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的,我是希望你往前看抛卻過往。你怎麽總鑽牛角尖?說白了,你和我的玥兒還真的是很像。一樣的固執……一樣的……不可理喻。”
“可我看你很愛她啊。說說看,你們的故事讓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