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比賽選手相繼走了後,擂台上自然會有人前來收拾料理。
南宮逍遙看到這場戲已經結束,歎了口氣看着身旁臉色鐵青的舒禦說道:“以我對蕭傾城的了解,你這麽說就是徹底得罪了她。我勸勸你,現在趁着她還沒真的跟你生氣前去跟她主動道個歉。否則将來你一定會後悔。”
“後悔?是後悔看着她跟野男人擁抱而沒打死那個男人嗎?”
舒禦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南宮逍遙無奈的聳聳肩,眼神中帶着幾分戲谑:“這下才是真正的好戲上場。”
頓了頓,南宮逍遙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墨染:“你倒是冷靜。”
墨染不置可否的點頭:“我沒他那麽沖動。不過他沖動了,我才有機會。”
帝辛挑挑眉:“我倒是小瞧了你。帝辛不過是個 替身罷了。蕭傾城才和帝千尋徹底鬧了分手,她愛帝千尋的情緒需要一個宣洩的通道,而帝辛就是這個通道。”
墨染跟着南宮逍遙一邊往格鬥場外面走,一邊說:“我知道,傾城自己心裏也知道。所以她不會逾越的。”
南宮逍遙笑着搖頭:“難得還有一個明白人。走吧,估摸着城主府内還得接着鬧呢。唉,真的是作孽啊。我是不是得罪人太多了?怎麽你們都喜歡在我的逍遙城裏惹事情?”
……
兩人漸行漸遠,留下來的金修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晉合,背着手上前說了句:
“她不是你能觊觎肖想的女子。能讓帝辛親自前來看護的……必然是神王。既然是神王的命令,那就表明她身上有另外的身份。你隻是她的師兄,僅此而已。”
晉合歎了口氣,低垂着頭說道:“師父,徒兒明白。可……徒兒還是難以把控自己的心。”
金修勾了勾唇,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但眼神中卻帶着幾分戲谑:“剛才作爲旁觀者,我想你也看清楚了。龍族太子就是典型沒把控住自己,而暗閣閣主很顯然這一局更勝一籌。
等着吧,早晚龍族的這位太子要後悔。而你,可以旁觀這場大戲,好好學學。”
晉合胡亂的點了點頭,主動跟着自己的師父緩慢離開格鬥場。
“師父,那師妹還要放到南宮城主那邊嗎?”
“她先放那邊吧。這樣你也能好好準備海選。她隻需要等着十選五的比賽就可以了。可你不一樣,晉合,任何一場比賽都必須謹慎對待。别因爲自己有優勢,就傲慢輕敵。輕敵是大忌,哪怕實力過人也有可能輸的很慘。
在這一點上,你還真的不如你師妹來得聰明。”
說到最後,金修停下腳步挑着眉看了看自己這個傻徒兒,笑了笑,背着手跟着人群閃身離開。
另一邊,先一步走掉的公孫儀和公孫彤此時已經回到了公孫家在逍遙城的驿館。
公孫彤的眼睛和臉都敷了藥,此時正靠坐在床榻上。
一旁的公孫儀雙手環胸,臉色難看,氣的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你怎麽能這麽輕敵?當着那麽多高手的面,就用那麽下三濫的伎倆對付帝辛?你以爲帝辛是誰?是咱家養的那群狗嗎?”
公孫儀氣的大罵,看了一眼臉上纏滿繃帶的便宜侄女,胸口起伏不定但卻無可奈何。
“帝辛本來就是帝族的一條狗而已。别以爲他名義上當着帝族的二少爺就真的是主子了。帝族新一輩中隻有一位主子那就是帝千尋。而帝千尋要娶的人恰巧是南宮逍遙的妹妹。
這件事雖然明面上還沒有消息出來,但侄女直到這件事是闆上釘釘的。而你侄女我,也是穩穩的未來龍神妃。自然,我這樣有身份的人怎麽可以讓區區一條帝族的狗欺負了?”
“話是沒錯。可你太沖動了。若今天沒有太子爺幫你,你我要如何?”
“呵!放心吧,舒禦哥哥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一定能嫁給他。不過,眼下需要處理的倒是蕭傾城那個賤人。我們沒走遠的時候,我就聽到帝辛跟南宮逍遙說的話了。
斷斷續續的雖然沒聽的完全,可後來回來的下人倒是把話給傳齊全了。帝辛專門來保護那個賤人,那就說明這個賤人很有可能和帝族有些關聯。叔叔,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公孫儀聽公孫彤說完,歎了口氣,順勢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雙手撐在膝蓋,臉色難看:“是啊,這蕭傾城先後引起了暗閣閣主、龍族太子爺和 南宮城主的注意。
而她還不知用了什麽肮髒手段将金修收了她爲關門弟子,更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還契約了神獸朱雀。這樣的人若不盡早除了,一定會成爲我們公孫家的心頭大患啊。”
“侄女心中倒是有一計,隻要用的好,一定能除了她。”
公孫儀 一聽,下意識挑了挑眉,一臉驚訝的擡頭看着臉慢慢腫起來的公孫彤:“哦?彤兒有什麽好主意?”
公孫彤勾了勾唇說道:“叔叔,今天舒禦哥哥的态度你都看到了,很明顯那個賤人用了狐狸精的手段讓舒禦哥哥對她趕了興趣。
可她又不要臉的去勾引帝辛,這才惹怒了舒禦哥哥發火。雖然我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舒禦哥哥對她有些在意了。眼下,我們要在他們之間多多離間,要想辦法讓舒禦哥哥痛恨她、報複她,這樣我們才能借着舒禦哥哥的手除掉她啊。
否則以暗閣閣主和金修導師以及南宮逍遙的手段,單憑現在我們手裏的底牌,不足以殺了她。至于那些上官家的廢物,更是不用指望了。我原本還想着在這次 格鬥賽的過程中動些手腳,利用上官家給那賤人找不自在。
現在看來,是我自己犯傻了。那賤人勾引男人的本事,比我預料的還要過火。”
公孫儀捋着胡須,老神在在的點頭:“有道理。彤兒說的不錯。”
心情好些了的公孫儀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領口有些不規整的公孫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