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南宮逍遙和金修都彼此含笑對視了一眼,等着看好戲。
偏偏,這個時候,站在金修身後不遠處的蕭傾城上前一步開了口。
她注意到了帝辛眼睛裏的沉穩笃定,可她就是沒辦法忍受别人如此羞辱他。
哪怕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她的千尋,可她在忘記千尋的長相後……下意識覺得千尋就應該是長得這個樣子的。
一個和千尋如此相像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受欺負,她怎樣都忍不了。
就當做是自欺欺人吧,就當做是一場空夢吧,就當做是她瘋了吧,就當做是她不顧尊嚴臉面吧……
請讓她放肆一回,請讓她大大方方的保護一次她的“愛人”。
待到夢醒,她會承擔自己的命運,也會徹徹底底接受與帝千尋分手的事實。
……
“在我開口的時候,公孫彤已經違規了。格鬥賽規定,除了自己所佩戴的武器之外,不允許使用其他暗器。可公孫彤當時扔出去的短匕首卻塗了毒。”
公孫儀一聽,立馬呵斥打斷:“胡說!你隔得那麽遠,坐的那麽遠,怎麽就能看清匕首上塗抹毒藥了?”
蕭傾城冷笑了笑,上前站在公孫儀面前,勾着唇回了句:“請問這位審核官,你自己就站在才被毒藥腐蝕過的地闆上,你卻沒注意到那飛出去的匕首實際上是塗了毒的嗎?”
說完,蕭傾城低頭蹲下身用腳将兩塊廢鐵碎片踢了踢。
“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其實你們與其糾結剛才毒粉反向揮灑的問題,不如從最開始的源頭入手。”
公孫儀聽到此,臉色陡然一沉,随後冷哼一聲,手裏夾雜着幾分氣勁直接朝着蕭傾城的後腦勺劈了過去。
“小心!”
南宮逍遙和金修同時上前一步準備阻攔。
可公孫儀似乎早就想到了金修會救自己的愛徒,所以打出那一掌的時候,他就擋在了南宮逍遙和金修的前面。
可他猜中了金修卻沒猜中南宮逍遙,可以說公孫儀更沒猜中帝辛居然會幫蕭傾城。
眼見着金修那一掌就要劈到蕭傾城時,早有防備的蕭傾城先是往一側快速一閃。
同時,帝辛上前一步,在公孫儀第二掌跟過來的那一刻,伸手直接将蕭傾城拉入了自己懷中。
他本是有潔癖的,他本是不喜歡女子靠近的,他本是讨厭女子身上的氣味的……
可在此刻,柔軟身姿在懷的那一刻,這些所有的底線防備悉數消除。
鼻尖的馨香氣味,格外醉人,讓他忍不住想多吸幾口。
懷裏的女人身體柔軟,腰肢纖細,雖然雙手很規矩的抵在他胸口,可那雙小手卻還是仿佛帶了溫度一般熨燙了他的心。
緊抿着唇,外表沒有什麽變化的帝辛,耳根已經泛紅。
看台上,嘉賓區的舒禦和墨染看到這一幕後,兩人再也忍耐不住起身飛來。
“咳咳,謝謝你救了我。”
蕭傾城被帝辛的目光注視着,就仿佛曾經和千尋相擁時一般,讓她忍不住的沉醉。
但帝辛身上的氣息還是不同于帝千尋。
雖然,兩人真的很像很像……
可最終,還是有差别。
所以率先回了神的蕭傾城,壓下心中的糾結,先開了口。
蕭傾城一開口,帝辛也不好再繼續抱着她,便也隻能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不必客氣,我這算是投桃報李。”
帝辛一句話,算是承認了蕭傾城幫他的事實。
這話,讓蕭傾城心裏開心,卻讓剛剛飛過來的舒禦和墨染徹底黑了臉。
就連晉合都一臉受傷之色。
倒是金修和南宮逍遙反應淡淡。
果然沒有愛慕之情,就不會有私心,也就不會失了理智。
不失去理智,也不會亂了方寸。
所以,南宮逍遙在看到舒禦準備動手的那一刻,先一步開了口:“蕭傾城所說不錯,公孫彤揮出匕首的那一刻,本城主也看到了。身爲公孫家的大小姐,身爲未來要嫁給龍族太子的準候選人之一,如此漠視修神學院格鬥賽的規矩……
這事如果上報上去,隻怕神王妃和龍神妃都會震怒啊。”
一番話,四兩撥千斤般的将眼下的形勢完全逆轉。
坐在地上的公孫彤雖然有婢女上前幫着處理臉上的毒粉,可雙手依舊得牢牢護着胸前,放置散開的衣裙将自己完全暴露。
她剛才勾引帝辛是權宜之計,可沒想着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将自己徹底走光失了名節。
所以,依舊隻能閉着眼睛的公孫彤隻能向自己的叔叔求救:“叔叔……”
公孫儀聽到此,歎了口氣,心中憤怒的同時又不得不幫公孫彤一把。
“本考核官認爲,是公孫彤情急之下不小心将自己藏身貼身的武器給甩了出去。若她接二連三的這麽做,那倒是她故意爲之了。可她隻是不小心的甩出去了一次,你們怎麽能如此獨斷的認爲她就是故意的呢?”
“不小心”三個字,被公孫儀特别用力的咬了出來。
“對對對,我就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有意的,我的确是不小心。我是看到自己的腰帶散開了,情急之下才出的手。我是想去拿回自己的腰帶的。”
公孫彤一聽自家叔叔的話,立馬接着話茬往下說。
“哦?你爲了拿回自己的腰帶 就用了匕首?你是看自己的腰帶不順眼很久了嗎?”
被帝辛松開的蕭傾城趁機插了句嘴,将公孫彤和公孫儀剛搬回的一局又給搬了回去。
公孫彤咬着牙,縱使不能睜開眼,可她身上的煞氣已經仿若将蕭傾城淩遲了好幾遍。
“蕭傾城,你胡說,你和帝辛不清不楚所以故意栽贓我。我可是未來要嫁給舒禦哥哥的,我是公孫家的大小姐,你覺得我憑什麽需要耍心眼給自己博眼球?你以爲我是你這個賤人嗎?我有身份有地位,
你……一輩子都比不起。”
公孫彤說得咬牙切齒,說的身體打顫,說的格外過瘾。
蕭傾城冷笑了笑,倒是沒被公孫彤說的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