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主人,難怪剛才那夜明珠滾進來的聲音那麽難聽,原來這裏面都是這樣的路啊。嗚嗚,我要趴在主人身上,小珍珠要趴着不要自己走。”
“好,你趴着不走。”
蕭傾城抿着笑,任由小珍珠對自己撒嬌。
一旁牽着蕭傾城手的朱雀冷哼一聲,臉色不悅:“都多大了還撒嬌?你趴在這女人肩膀上,會讓她的腳底更痛知不知道?”
“嗚嗚嗚,主人你看它,它又奇虎我。”
小珍珠委屈的将腦袋埋的更低了,同時還不忘跟蕭傾城抱怨兩句。
“沒事,想趴着就趴着吧。朱雀,你牽好我的左手,我們要準備進入結界了。”
“女人,剛才你爲什麽不選擇那邊?”
朱雀一邊聽話的換了個位置,主動牽起蕭傾城的左手,一邊擡起頭望着蕭傾城的下巴,好奇的追問。
“因爲那左邊的洞穴通道内有東西趴伏在地面上,而且是……比較恐怖的東西。而且你們想想,如果是尋常的洞穴地面怎麽可能沒有一些磕磕碰碰呢?如果沒有就是不符合常理對不對?所以爲了不給自己找死,我們就果斷選這邊。”
話落,蕭傾城拉着朱雀猛然往前一步,眼見着直接穿過了那薄如水膜一般的結界。
穿行的時候,蕭傾城能清楚的感知到那薄膜從自己的皮膚上劃過,并留下類似于水珠遊走的感覺。
冰涼的觸感隻是一瞬,随後猛地往裏一彈開。
蕭傾城緊拉着朱雀快步往前,直接被結界反彈的沖力向前送了三四米才堪堪停了下來。
待到停穩重新睜開雙眼那一刻,蕭傾城才發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一間類似于密室的地方。
占地約一百多平方的室内,以青石鋪地,以玉石砌牆,以漢白玉雕刻穹頂。
室内正中心擺放着一寒冰制成的棺錞。
棺錞兩側擺放着上等黑檀木制成的案幾。
案幾上整齊擺放着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盤……
“主人,那冰塊裏有龍角的味道。”
一直趴在蕭傾城肩膀上不吭聲的小珍珠突然擡起一隻爪子指了指室内正中心擺放的半透明的棺錞。
“女人,這地方不太對勁啊。”
朱雀皺着眉,擡頭往密室四周看了一圈。
密室四周的牆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壁畫,但壁畫上的主題基本都是圍繞着一容顔絕美的女子與一豐神俊朗的男子之間而展開的情情愛愛。
四周所有壁畫一幅與一幅的間隔中間,都挂着花萼一般的燈盞。
此時,燈盞内的火苗居然是在跳躍着的。
仿佛長明燈一般,一轉圈十盞燈将整間密室照的燈火通明。
朱雀看到此,回頭又看了看他們身後,卻發現隻有一堵牆而已。
“是啊,是有些不太對勁。”蕭傾城也點了點頭說道。
朱雀在看那一幅幅的壁畫時,蕭傾城也在看。
那壁畫上的女子和男子,都很眼熟。
想到此,蕭傾城突然挑了挑眉對小珍珠開口道:“小珍珠,你還記得當年我帶着你離開蕭家鎮去蕭城的時候……在蕭府内父母的院子裏看到的那幅畫嗎?”
蕭傾城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顫動。
一旁的朱雀還不知道蕭傾城話裏所說的意思,但小珍珠已經反應了過來。
“(⊙o⊙)哦……記得記得。當時主人偷偷把那副畫給偷了出來,而且還描了幅假的留下了。”
“小珍珠,幫我把那幅畫從空間裏拿出來吧。”
小珍珠愣了愣,意念一閃,随後便從随身空間裏抓着一畫筒出來。
“主人,喏。”
小珍珠把畫遞給蕭傾城,蕭傾城順手收了手裏的帝妃劍、親自将畫打開。
随着那泛黃的畫卷展開,畫面上穿着紅色長裙的女子便躍然紙上。
一旁站着的男子容貌俊美,尤其是男子望着女子時的那種愛戀眼神,讓看到的人仿佛都能感受到男子内心蓬勃而出的愛。
“女人,你這畫上的人怎麽跟這壁畫上的人長得那麽像?”
朱雀湊過來,也瞄了一眼,然後就忍不住驚訝的開了口。
蕭傾城歎了口氣,伸手下意識摸了摸那畫卷角落飛舞的花瓣。
“這畫上的,應該是我的父母。”
“主人,那這中間的冰塊裏封的人是誰啊?是主人的爹娘麽?”
小珍珠擡起爪子又指了指擺放在正中間的棺錞,好奇的詢問。
蕭傾城回過頭,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寒冰制成的棺錞。
猶豫片刻,蕭傾城拿着手裏的畫卷繞過案桌,一步步來到棺錞旁。
寒冰非常冷,裏面不斷的發散着陰冷的氣息。
這股氣息在空氣之中讓水分霧化,形成了缥缈不真實的景象。
霧氣之中,蕭傾城往裏面看了一眼。
寒冰之内,果真平躺着一容顔俊美的男子。
男子一身墨綠色長袍,雙眸緊閉,皮膚白皙,容貌年輕,薄唇泛起淡淡的紫色。
三千青絲鋪設在棺錞内,緊貼着男子華貴順滑的長袍兩側。
“主人,這人跟畫上的人更像呀。主人,這就是你父親麽?咦?這裏還有一行小字,主人這彎彎曲曲的字寫得是神馬啊?”
蕭傾城微微皺着眉看着棺錞内的人,呼吸之間,隻覺得自己體内的血脈仿佛加速了跳躍。
“難道這就是血脈相連的力量?”
此時此刻,蕭傾城基本已經确定棺錞内的男子就是她的父親。
可她的父親爲什麽會在神界?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對此,蕭傾城完全不知曉。
恰巧此時,小珍珠開口說話将蕭傾城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順着小珍珠手指的方向,蕭傾城看了一眼。
在這棺錞内側的一邊雕刻着幾個不太明顯的字。
這種字體是神界早年流行的一種篆體。這還是她曾在暗閣内的時候知道的。
再加上暗閣内專門有講這篆體對照的書籍,她恰巧看過,此時倒是能認出這幾個字了。
“愛之摯愛,恨于怨恨,緣起孽緣,痛你所痛!果真是……好悲情的一句詩。”
蕭傾城一字一字開口讀出,竟然不自覺地眼眶溢出了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