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城愣了愣,面上依舊不顯。但卻用神識開口追問了句。
本來躺在小珍珠身旁趴着修煉的朱雀聽到這一主一仆的對話,立馬插了句:“龍角那可真的是寶貝呢。縱觀神界,上至碧落,下到月天,這龍角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神界有一個奇珍藥草排行榜,這龍角就在這排行榜的前三吧。”
一旁的小珍珠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追問了句:“你腫麽知道哒?”
朱雀冷哼一聲,高傲的揚了揚自己的頸毛,不屑的瞥了一旁的大号白毛團子一眼:“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神獸出生後,上一輩朱雀的記憶會慢慢的在體内複蘇。自然,我會随着自己的不斷成長,知道越來越多的東西。
隻有這樣的神獸,才能真的幫到主人。而你呢,除了浪費糧食之外還能做什麽?”
小珍珠聽到此,委屈的撇撇嘴,那眼淚立馬在眼眶裏開始打轉兒:“主人,你看它,它又奇虎我。嗚嗚嗚,主人……嘤嘤嘤……人家不要活了啦。這個朱雀老奇虎我,主人……你替我揍它吧。”
小珍珠剛抱怨了一句,朱雀擡爪就是一下,直接揍到小珍珠腦袋上,将小珍珠原本就圓潤的大腦袋打的更加圓潤。
“閉嘴,你個蠢貨。”
“朱雀,别欺負小珍珠了。其實當年在鳳鳴大陸與魔神一戰之時,若沒有小珍珠化形爲龍後在空中斡旋,那場戰役的最後結果也很難說。小珍珠是有功勞的。當然,它的确是沒有你聰明能幹,所以要勞煩你多體諒和忍耐了。”
聰明的蕭傾城,先是開口安撫小珍珠,随後話音一轉又誇了朱雀一頓。
如此,兩個獸寵便都開心了。
“哼,狡詐的女人。雖然小爺知道你的心思,但你這話還是讓小爺覺得很受用。”
朱雀勾着唇,難得好心情一晃眼又化形成了個三歲男童。
然後雙手環胸的朱雀,伸手狠狠捏了捏小珍珠的臉頰,傲嬌的說:“這龍角究竟藏在哪兒?你能感覺得出來嗎?”
小珍珠點了點頭:“好像……好像能。”
朱雀一聽這話,又火了:“什麽叫好像?你丫的就不能給個準話?龍角這東西能用好像嗎?如果是真的龍角,那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隻要拿了龍角,這女人和你,甚至包括契約了的我,都會受益匪淺。
龍角是凝聚了一方地界至陽之氣的天地至寶。這女人體内有的鳳凰血脈以及我的朱雀氣息都是屬于神獸一脈的至陰之氣。如果能得到至陽之氣作爲調合,就是上天給掉餡餅的好事了。
你說說看,這樣重要的事情,你丫的就給我說是好像,你是不是又想讓我揍你?”
朱雀一邊伸手狠狠地捏着小珍珠的毛臉來回拉扯,一邊怒氣吼吼的咆哮。
小珍珠吓得不停揮爪:“嘤嘤嘤,我又沒粗去……我腫麽知道?要粗去了才能嗅到味道啊。嗚嗚嗚,主人,小珍珠好委屈,小珍珠不想活了。主人,你放我粗去吧,小珍珠要粗去。
小珍珠要主人的關懷愛撫,嗚嗚嗚……這随身空間根本就不是獸能待的地方,嗚嗚嗚……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嗚嗚嗚……老奇虎我……”
朱雀聽到此,倒是挑了挑眉松開了手。
一得空的小珍珠直接往随身空間外面鑽,卻被朱雀又是一手給拉扯住:“這會兒還沒天黑呢,你出去豈不是給這女人找麻煩?乖乖呆着,老子不欺負你了。回頭你好好嗅嗅,我們這一次一定要幫女人找到龍角。拿到龍角就再也不欺負你。”
小珍珠被朱雀給虐慣了,這段時間它日子過得水深火熱的,冷不丁聽到朱雀再也不欺負它的話,激動的抹了把眼淚,下意識開口:“真的?”
“嗯,比珍珠還真。行了吧?”
小珍珠聽到此,才終于破涕爲笑,然後乖乖的趴着不動了。
其實朱雀對小珍珠是極好的,它隻是不喜歡小珍珠天天好吃懶做的樣子。
明明有個神獸的身體,卻不做神獸該做的事兒。
朱雀心中的想法,真正是怒其不争。
蕭傾城對于兩隻獸寵之間的相處模式一清二楚,因此隻是聽着并沒有多說什麽。
……
而逍遙龍脈最北邊的一處山巅上,帝千尋正臨風遠眺。
身旁跟着的,是他在神界的近衛之一——形影。
“主子,這裏就是逍遙山脈最中心的入口了。這龍角究竟在哪兒……還不好說。主子,您有什麽辦法嗎?”
帝千尋微眯了眯眼,聽到此,開口說了句:“本少自有主意。今天晚上就在此地休整,天亮前,我會回來。”
形影聽到此,先是一愣,随後便點了點頭:“好,屬下這就去吩咐。”
形影離開後,帝千尋一個人望着遠處漸漸消失遠離的夕陽。
“神界與人界的晝夜規律等同,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時間流速了。人界百年,在神界的感覺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我在人界究竟經曆了什麽呢?”
歎了口氣,因爲帝妃劍消失不見蹤影、帝君劍頗有感應這件事,帝千尋心中一直耿耿于懷。
尤其是被自己的父神司臨時調派離開後,帝千尋更加确定了自己在人界一定經曆過什麽很重要卻又割舍不下的事。
隻是帝千尋怎麽都不會想到,對曾經的他來說……重過生命的那個人此時就在不遠處的深山之中。
或許那觸手可及的白霧揮開以後,就能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
可明明就是這樣近的距離,帝千尋卻如一花障目一般,根本不見、不知、不懂、不碰。
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扯着兩人的心……不斷的靠近。
獨自一人的帝千尋,在天邊最後一抹晚霞離開前,已經先行一步沒入深山之中。
逍遙龍脈地界的實力壓制對于普通的修行者來說,的确是很明顯。
可對于實力恐怖的帝千尋,卻等同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