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合适且貼切的理由來到月天界的舒禦,低調的呆在月天界内圈的一處高級客房内。
手裏摸索着那張沒有畫五官的畫卷,聽着一旁單膝跪地的侍衛禀報月天界内最大的新聞:
“啓禀二少,由暗閣閣主與試煉城分部煉藥師工會推舉的一位名爲蕭傾城的女子,在參加赤焰山谷的時候雖然取得的成績是最後一名,但卻是站在一隻幼年神獸朱雀的背上通過考核的。
有目擊者稱,那隻神獸朱雀毛色格外鮮紅,一看就應該是上古神獸中血統最爲純正的朱雀。
這件事如今已經在月天界内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因爲那位蕭傾城在比賽結束後就直接窩在了試煉城内的暗閣中,有暗閣閣主的勢力保護,暫時還沒有人敢去找麻煩。
明日,就是所有入學弟子趕往月天界修神學院報道的日子。二少,這件事您打算……”
舒禦在聽到“蕭傾城”三個字時,心口下意識一縮。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微眯着眼的舒禦突然開口問了句:“可有這女人的畫像?”
跪在地上的侍衛似乎是沒想到舒禦會突然問這麽一句。
頓了頓,便趕忙回複道:“傳言說那蕭傾城長的極美,哪怕是公孫家的那位大小姐都比不得。隻是,這畫像目前還沒有。若二少您要,屬下這就去辦。”
舒禦聽到此,勾了勾唇:“好啊。派人通知下去,今年修神學院入學的新弟子們直接來月天界修神學院本部上課。”
侍衛一聽舒禦這話,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
月天界修神學院也是有很多分部的。
因爲月天界内部就有内圈、中圈和外圈三層階級區分。
所以通常入學的弟子都是按照自己所在圈的級别直接去往分部,隻有達到一定資曆且取得卓越成績後才有機會進入月天界修神學院的總部。
而舒禦這一開口,等于是打破了修神學院的慣例,直接将這二十幾人連帶着其他分部考入修神學院的新生弟子都召集過來了。
這事若是捅出去,一定會形成很大的波瀾。
想到此,身爲龍族嫡系内門侍衛還是忍不住想開口勸勸自己這位主子:“二少,這件事若是吩咐下去必然會造成轟動。到時候傳到碧落界讓神王妃知道,一定會懲罰您的。”
一提起那位傳奇一般的神王妃,侍衛的臉色都變了。
傳聞神王妃公私分明,從不爲任何人開特例。
也正因爲神王妃的公平正義,才能有如今在神界内叱咤的修神學院。
任何人,哪怕出生低微,隻要夠努力夠上進,都可以通過修神學院這條通道往上爬。
或許在修神學院内的老師要給你穿小鞋,或許在修神學院内的富貴子弟會對付你,但隻要你能參加最公正的考核并取得卓越的成績,哪怕隻是某一門學科的成績名列前茅,你就可以拿到通行證。
這是修神學院内的鐵律,從未被破壞過。
今日舒禦的做法太過突兀,才會讓原本唯命是從的侍衛心中産生了猶豫。
“去吧,這件事我自然會上報上去。就說……今年的格鬥賽打算讓這些月天界外圈和中圈的弟子們也有機會參加,而修神學院也可以摒棄背景身份破格提拔一些有格鬥天賦的人才。
隻要有了這條,神王妃一定會應允,更何況如今神王妃本就不在碧落界。”
聰明如舒禦,早就想好了這其中的關節點。
侍衛聽到此,才總算是抱拳行禮低頭離開,算是去辦舒禦交代的事。
而舒禦自己 ,依舊坐在窗邊,迎着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低頭看着手裏已經被他摸到起了毛邊的畫卷。
“蕭傾城……蕭傾城……蕭傾城……傾城……怎麽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我……心中揮之不去的身影是否是你?”
嘴裏念叨着,舒禦的臉上卻閃過了幾分雀躍。
連帶着那撫摸着畫卷的手,都不自主的在柔滑的宣紙上輕輕的點了起來。
如蜻蜓點水一般,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陽光的映襯下更顯絕美。
……
而舒禦不知道的是,此時特意從月天界試煉城趕過來見他的公孫彤,恰巧在客棧内碰上了從舒禦房間下樓的貼身侍衛。
在仔細詢問過後,公孫彤的臉色立馬變了。
猶豫許久,公孫彤主動接下了幫舒禦找畫像的工作。
“這蕭傾城因爲跟着墨染來拜訪過我,對于她的容貌,我再清楚不過了。既然舒禦哥哥想要,我便親自來畫吧。對了,别告訴舒禦哥哥我來過了,我隻要知道他一切都好就行。”
在跟舒禦的貼身侍衛笑着說完後,公孫彤拎着裙擺,轉身進了客棧另一邊的一間客房。
一進入房間内,公孫彤原本柔美含笑的面容立馬被陰鸷扭曲所取代。
背着手關上身後的房門,公孫彤咬着牙,瞪着猩紅的雙眼,氣的全身顫抖:“蕭傾城……你個賤人……我公孫彤絕對不會讓你好死。等着吧,進了修神學院内我再好好收拾你。”
深吸一口氣,将蕭傾城詛咒了幾百遍後,公孫彤才握着拳頭走到不遠處的案桌前,按照記憶先是将蕭傾城的身型劃出來。
而最後在畫蕭傾城那張臉的時候,公孫彤使了壞心,直接将已故慘死且和蕭傾城有仇的上官熙的面容給畫了上去。
做好這一切後,公孫彤親自帶着畫卷走出房門交給門外等候着的侍衛。
“這是蕭傾城的真容。她之前跟上官家的那位二小姐有仇,還特意将自己的臉做成人皮面具貼在了那位姑娘身上。
呵呵,說起來也的确是挺有意思的。這位蕭姑娘的醫術還算是不錯,做人皮面具也很有一手。
哦對了,上官熙家的二小姐聽說是個絕色美人,隻是見過她真容的……倒是沒幾個。就連我,也沒那個榮幸。
可惜啊,這一次上官家的這位小姐和蕭姑娘一起參加試煉比賽的時候死在了赤焰山谷。若是能活着該多好?都是花一般的年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