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考核之路,恐怕從見到公孫彤之後就不會容易了。
那種隻有女人之間才能感覺到的嫉妒敵對,墨染這種大男人是不會懂的。
墨染聽到蕭傾城不屑一顧的冷笑聲,挑了挑眉,轉過身看着身後差自己幾步的蕭傾城:“你在笑什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蕭傾城抿着唇微微搖頭:“沒什麽。走吧,别讓你這位好朋友等久了。”
墨染一聽蕭傾城這話,下意識開口解釋了句:“她不是我的好朋友。說實話,不過是看在龍族那位太子爺的面子上,我才給公孫彤幾分面子。你可……千萬别誤會。”
蕭傾城對于墨染刻意的解釋都是沒放在心上,反而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公孫彤與舒禦的關系很好嗎?”
墨染想了想:“也談不上多好。在舒禦離開神界去往人界之前,公孫彤與他算是青梅竹馬吧。公孫家算是虛神一脈之中的十大家族了。
而公孫家又與神界龍族有些關系。自然,這公孫彤算是被默認的龍族太子妃的人選。而公孫彤自己也識趣,也懂得自我經營。
如今以她在神界的身份地位,想要嫁給龍族二少,也不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
蕭傾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頓了頓,突然眉頭一挑:“對了,那神界之王的後嗣呢?”
“你問的是神界帝族的那位大少爺?”
蕭傾城一聽“帝族”二字,立馬想到“帝千尋”三個字。
“對,他呢?你可有他的消息?”
墨染看了看蕭傾城的神色,微微側眸打量了蕭傾城半天:“你究竟是哪兒來的?你确定你真的來自下界?爲什麽我覺得……你好像跟那位帝族的太子爺也很熟稔?”
蕭傾城有些尴尬的咳嗽了聲,将臉上的神色收斂了後,擡頭示意墨染往前看:“我們到了。”
墨染原本還想繼續追問,但看到蕭傾城的态度後,無奈隻能将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到肚子裏去。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後院一間還算寬敞私密的餐廳。
此時,餐廳内徐老已經耐心等候。
而公孫彤還不見人影。
餐廳内的大圓桌上,已經擺放滿了各色佳肴。
墨染看到此,揮了揮手。
餐廳内候着的婢女們紛紛退出,将這間包廂式的會客餐廳讓給了在場的三人。
“公孫彤呢?”
墨染挑了挑眉,看着圓桌對面起身沖他行禮的 徐老。
“公孫小姐說是去換衣裳了,她前面來了一趟,說閣主您和蕭姑娘來了可以先吃。”
話落,徐老還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主位。
“這位是閣主您的位置。”
自然,主位另一側的位置就是蕭傾城的。
墨染聽到此沒說什麽,直接拉着蕭傾城走了過來坐下。
蕭傾城順勢坐到了墨染的右手邊,而墨染的左手邊恰巧就是徐老。
“那她坐哪兒呢?”
蕭傾城挑了挑眉,看着這麽一大桌子的菜,卻不見主人。
這很明顯……是不對勁的。
難道說……神界的宴客方式本就是這般特别?
主位上的墨染似乎看出了蕭傾城心中所想,
“月天界普通的宴請比較随意。哪怕是主人不到場也無妨。隻要 準備好了美酒佳肴,且有主人的首肯,客人就可以敞開了吃吃喝喝。”
話落,墨染端起酒杯朝着蕭傾城,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和她碰一杯。
蕭傾城勾着唇笑了下:“好啊。不過……”
頓了頓,蕭傾城下意識轉頭望圓桌對面看了一眼。
“不過……我更喜歡那個靛藍色的酒杯。你先等我換一下。”
話落,蕭傾城直接起身,将自己面前的青綠色酒杯與那靛藍色的酒杯調換了。
随後看了看對面突兀的顔色,又轉頭走到一側的櫥櫃前,将櫃子裏的一隻靛藍色空酒杯拿出來放到被替換的位置上。
停頓了片刻,蕭傾城似乎是饒有興趣的又将自己換過去的那青綠色酒杯裏的酒倒入了這隻空了的靛藍色酒杯中。
然後将青綠色酒杯順勢塞到袖袋裏。
而對面的二人,此時已經看呆了。
“傾城……這……神界 沒有這樣的規矩。通常,我們隻拿自己面前的酒杯喝酒。對面的位置……應該是公孫彤的才是。”
蕭傾城聽到墨染的話,背對着勾着唇閃過一絲壞笑:“我知道,可我喜歡上了這隻青綠色的酒杯,所以想帶走收藏。回頭等晚宴結束我們離開前,我會親自跟她說一聲。”
話落,蕭傾城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染:“我這麽貪心,你不會說我吧?”
墨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麽可能?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墨染趕忙咳嗽一聲,低頭将手裏的酒一揚而盡。
這個小插曲很快閃過。
蕭傾城端着自己手裏的靛藍色酒杯回到座位上,開始抿着酒品嘗起來。
右手撐在桌子上端着酒杯,蕭傾城抽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袖口裏邊沿泛着綠光的那隻青綠色酒杯,冷笑了笑。
這種小把戲,她三歲時就會玩了。
這個公孫彤,當真不知是輕視她呢……還是這位公孫小姐本就是個蠢的。
“扣扣!”
恰巧此時,門外的侍女端着餐盤扣門進來。
“這是蜂蜜檸檬特飲。這道飲品的做法,還是當初我們大小姐兒時跟在神王妃身邊時學會的呢。”
侍女一邊說着,一邊将盤子裏的蜂蜜檸檬水放到了蕭傾城面前。
“蕭姑娘可以嘗嘗,這濃密的檸檬汁外加碧落界獨有的蜂蜜調和,滋味非凡,對女子更是有養顔美白的功效。”
蕭傾城笑着擡頭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侍女,她很明顯的在這侍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屑。
恰巧此時,一旁的墨染跟了句:“公孫彤也就在兒時有幸見過那麽一次神王妃。怎麽從你嘴裏挺過來 ……好像神王妃格外偏愛你們家 大小姐似得?”
墨染一開口,吓得那侍女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閣主恕罪,是奴婢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