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有可能的潛在危險,他都在盡全力去規避。這,是他很愛很愛青容的一種表現方式。其實,沒什麽可計較的。
作爲青容的姐姐,我是真心替她開心的。能有這樣一個男孩子,舍了命的愛着她,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可主人,你有木有覺得青容有點怪異啊?她爲神馬突然就會吸收魔氣了捏?”
“不,她對魔氣的處理不是吸收,而是防禦。她剛才抓着我的一瞬間,立馬将唯一一絲魔氣弄走。那是因爲,那絲魔氣剛進入我的身體,還未與我的血肉融合。”
蕭傾城微眯着眼,迎着初升的朝陽往前走着。
看着遠處越發遠離的一對璧人,歎了口氣接着說道:“不過有句話你還是說對了。青容,的确是有些怪異。
她,一定隐瞞了我們一些什麽。小珍珠,回去休息之後,你私下裏将自己和青容消失後的所有見聞細節都告知我。我要仔細的想一想……”
“好嘞,主人。”
……
蕭傾城回到自己的軍帳後,舒禦前來找她。
“怎麽樣?我聽說你把魔神的軍營給炸了。”
舒禦勾着唇,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寵溺和疼愛望向已經洗漱好坐在床榻上的蕭傾城。
“你都知道啦?我們初戰告捷呢。這一下,夠魔神喝一壺了。”
舒禦抿着笑,上前坐在蕭傾城床榻邊緣,看着眼前的女人接着說道:“但是也太冒險了。萬一你出點事,該怎麽辦才好?離開前,我曾答應過帝千尋,一定要守好你。”
“可是離開前,我也答應了仙府城的父老鄉親們,我會拼命守住我們的故土,我會努力保護他們的安全。眼前我所做的,都是大義之舉。爲此冒險,也是應當。”
舒禦歎了口氣,看着眼神中帶着笃定和倔強的蕭傾城,繼續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魔神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本來防護陣法開啓,相對于彼此可以休戰一個月。你此舉,算是打破了僵局了。魔神必會報複!”
“我就算不這麽做,僵局也會打破。如果我們不作爲,這些炸藥包會被投放過來,一旦點燃了千裏荒林。身處山澗安營紮寨的我們,也不得不往後退。
這就相當于,無形之中讓魔神的大軍往前推進了幾百裏。這樣的便宜,我憑什麽讓他們占?”
舒禦聽到此,倒是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不過,你之前安營紮寨的做法還是很明智的。
假如他們真的把北雪關南面的荒林給點了,我們若在山上,勢必會被燒過來的火給圍攻。”
蕭傾城聽到此,皺着眉,手指摩挲着下巴。
腦海裏一直在想之前青容說過的一句話。
“傾城,你在想什麽?”
舒禦看着蕭傾城陡然變了的臉色,下意識開口追問。
“我在想青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我所寫的兵法,魔神應該也知曉。在排兵布陣上,我們是不占便宜的。
這一句話,對我的影響很大。若非這句話,我今天還不敢冒險去炸他們的軍營。”
舒禦皺着眉,很明顯……他從蕭傾城這番話裏聽出了三重意思。
“所以,這三個點裏,你比較在乎哪一個?”
“其實三個點,我都在乎。但眼下最擔心的,自然是最後一個。”
“主人,你們在說神馬啊?爲什麽聰明可愛的小珍珠一句都聽不懂。”
鑽到被窩裏沒睡着的小珍珠,終于忍不住自己爬出來開口詢問。
蕭傾城笑了笑,将小珍珠放到自己的腿上,這才解釋道:“我們在說三個點。第一,是青容有古怪。第二,是她知道的這件事很明顯是有高人再指點,那麽這個高人會是誰?第三,是魔神既然也精通兵法,那我們應該怎麽對付他
?”
“哇……原來那麽一句話裏,居然能囊括這麽多的意思啊?主人,你和域君大大真聰明。”
小珍珠一臉崇拜的擡頭望着蕭傾城。
對面的舒禦笑了笑,起身倒了杯茶走回來遞給蕭傾城後,才接着說道:“那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蕭傾城搖搖頭:“還沒有。而且你剛才說魔神肯定會報複,我還在猜測他的報複方法。你說,我們趁着這會兒魔神緩不過來時,要不要做些布局?”
舒禦将蕭傾城喝完的杯子拿回來又放回到桌子上,這才繼續開口:
“布局肯定是要的。但至于怎麽布局,卻不容易。另外,我聽龍霆說了你們之前的大概經過,發覺……魔神對于所有上古陣法非常精通。
在我們認爲肯定萬無一失的時候,他依舊能找到漏洞。這就表明,我們所認爲的一個月休整時間,并不會那麽安穩。
爲了以防萬一,要盡早催促帝千尋他們帶着大部隊趕過來了。”
蕭傾城皺着眉,雙手環胸,斜靠在靠枕上跟了句:“是啊。我們隻有十萬先鋒部隊。這麽等下去,肯定不行。”
“對了,今天你有注意觀察魔神的軍營嗎?規模如何?”
“比之前我在故郡見到的軍營規模大三倍。我才,魔神應該是帶着五十萬左右的兵力前來。至于另外五十萬兵力以及鬼王手裏的三十萬散兵去了哪兒,我還猜不出來。”
舒禦皺着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你先睡一覺,醒來我們再說。”
蕭傾城揉了揉眉心,順勢躺了下來:“好,那我先休息休息。”
另一邊,龍霆也将青容安頓着睡着後,才出了帳篷專門來找舒禦。
“二哥,能否聊一聊?”
舒禦背着手,迎着朝陽就站在半山坡上。
龍霆擡頭望了舒禦一眼後,便擡腳跟着上了山。
兄弟二人,同時面朝東方,迎着初升的朝霞,舉目遠眺。微風浮動,夾雜着泥土氣以及青草的芳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