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裏都開始爆炸了。我們還待在這裏做神馬啊?主人快走吧!”
此時,出入口外面火光沖天,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些炸藥包被反彈回去還點燃了軍營裏的糧草,簡直慘不忍睹。
而 此時山坡上的第一波士兵,其實還沒有發現端倪。
他們所有的心思都在投石器上。
隻要将炸藥包抛向空中觸碰結界,任務就算完成。
至于耳畔傳來的 轟隆聲,背對着軍營的這群士兵,下意識以爲是對面的荒林裏傳來的。
就在他們大笑的時候,魔神終于被驚動。
“主人,是魔神,是魔神!我們快走啊!”
“馬上!”
蕭傾城趁着混亂,從袖子裏取出袖箭,并在袖箭前段幫上一段點燃的火折子。
然後擡起手臂,朝着遠處的深井發射。
“好了,走吧!”
最後,蕭傾城快速的沒入出入口下方。
一邊後退,一邊講後路給炸掉。
“主人,這地方不能再用了嗎?”
“嗯,不能再用了。這次重創了魔神的軍營,他必然會起疑。我們若再通過這個方法來到這裏放火燒糧草,不太現實,而且也容易被人家給活捉。”
四周的轟隆聲依舊響徹耳畔,地道裏開始快速的震動。
蕭傾城的頭頂上方,碎石翻滾。
前面十幾米外,龍霆扛着青容飛奔狂奔。
後面,蕭傾城帶着小珍珠飛速追趕。
而此時,魔神走出營帳後,看到的便是滿目瘡痍。
陰沉着臉,魔神上前将一個燃燒了一半卻熄滅掉的炸藥包撿起來嗅了嗅:“魔氣 ?呵!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血一頓時臉色慘白:“魔神,下面的将士們一定沒有違背軍令。這背後肯定有其他的原因。血一請求您徹查!”
魔神陰沉着臉,突然看到結界對面的山頂上,三道人影正和他對望着。
其中一個人,很明顯就是蕭傾城。
蕭傾城勾着唇,沖着他先是豎起大拇指,随後将大拇指往下翻轉朝地。
然後三個人影一晃,消失不見。
同時,他想盡一切辦法、費盡心力扣下來的些微神力又重新附着到了結界防護牆上。
很明顯,那是蕭傾城在向他叫嚣。
“啊啊啊啊!蕭傾城,本神不殺你,誓不爲神!”
丢下一句狠話,煞氣全開的魔神直接轉身回了軍帳。
軍營内的狼藉殘局,隻能由血一來收拾。
不知從哪兒來的柳兒跟在血一身後,看着血一撿起地上的兵器 時,也彎腰去撿。
“你把我易容隐匿起來,我已經很感謝了。血一,謝謝你讓我陪你。”
血一聽到柳兒的話,一言不發,繼續幹自己該幹的事兒。
柳兒抿了抿唇,湊上去嘀咕了句:“血一,值得嗎?用整個妖界冒險,就爲了救殿下,真的值得嗎?”
這一次,血一都是終于肯轉頭看柳兒一眼。
“當然值得。有了殿下,才能有妖界 。殿下的身體一定不能歸魔神所有。殿下的神魂,一定要被釋放出來 。哪怕妖界沒了,哪怕天地覆滅,我也要救殿下。”
“這一次蕭姑娘或許是手下留情了,若下一次她要你的性命呢?血一,你讓我怎麽辦?”
柳兒說到此,竟然低聲哭了起來。
血一咬着牙,臉頰上的青筋交錯。
低着頭,眼神中泛起絲絲猩紅:“你可以走的。我給了你機會,宮三死後,我就給了你機會。柳兒,我不值得你托付終生。
離開吧,去找一個沒有戰亂沒有紛争沒有愛恨糾葛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話落,血一扛起地上集結起來的器械,轉身就走。
“血一,你混蛋!”
柳兒沖着披着黑色披風的血一怒吼了句,便哭着轉身跑了。
背對着柳兒離開的血一,緊抿着唇,眼睛裏淚花閃爍。
“抱歉,我真的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如今,我必須與蕭傾城爲敵才有可能救回殿下。柳兒,原諒我,也希望你早點死心離開。”
歎了口氣,血一抱着器械繼續往前走。
遠處躲在角落裏藏身的柳兒看到血一居然不來追她,眼睛裏帶着濃濃的失望和傷心。
“血一,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歎了口氣,柳兒無力的靠坐在一堆木頭裏,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帳篷外的北雪關。
茫茫雪山,高聳巍峨。
一個月後,便是戰火四起、餓殍遍野。
因爲一個魔神,妖界和人界不得不開戰。
爲什麽血衛們要以犧牲妖界衆人爲代價?
“不公平!這不公平!我要想辦法去找蕭姑娘……我要想辦法……我一定要想辦法……”
瘋魔了般的柳兒,一臉哭着,一邊呐呐自語着。
……
而另一邊,出了在北雪關南面山坡出入口的三人,開始慢慢往荒林對面的軍營趕路。
走了一半,蕭傾城突然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姐姐,你怎麽了?”
青容看着一旁蕭傾城嘴角上挂着的血漬,皺着眉擔憂的詢問。
“沒什麽,我剛才沖下來時被爆炸産生的沖氣波給傷到了。沒什麽大礙。”
“姐姐,那爆炸的氣波裏可是有魔氣的。你得小心。”
說到此,青容下意識抓住了身旁蕭傾城的手。
然後嘗試着催動體内的精血吸收了一下。
果然,很輕松的就将蕭傾城肺腔處殘留的那麽一絲絲魔氣給吸走了。
“姐姐,我們回去補個覺吧。青容好累啊。”
蕭傾城正要開口時,青容突然沖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做出撒嬌的模樣。
而背對着青容的龍霆,則是陰沉着臉霸道的将青容和蕭傾城拉開。
然後扛起自己的女人,轉身就飛走了。
“小爺的女人,撒嬌也應該是跟小爺撒嬌。”
半空中,丢下一句醋意滿滿的話,便沒了蹤影。徒留蕭傾城晃晃悠悠的往前趕路,而蹲在蕭傾城肩膀上的小珍珠則噘着嘴不爽的說了句:“主人,龍霆的霸道占有欲比尊者大大和域君大大的都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