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蝶也勾着唇,笑的一臉神秘莫測:“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鳳遺風聽到此,便知道櫻蝶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
抿着唇,兩人不再說話,而是沿着瀑布一旁的山石想要找路爬上去。
而此時另一邊,蕭傾城在雲海之中飛速狂奔。
眼見着看到天宮的頂端,眼見着被刺眼的金光籠罩,眼見着天空中風起雲湧、天象大變……
蕭傾城握着帝妃劍,将鳳凰羽衣裙重新調整到戰袍模式,繼續無所畏懼的往前飛奔。
“蕭傾城!蕭傾城你個賤人,你的結拜兄弟就要死在你的腳下了,難道你要眼見着不管嗎?你當初發誓結拜的情誼究竟是真是假?”
突然,下方的吼叫聲讓蕭傾城再次駐足。
碧落天的這方世界非常奇特。
大地部分看似就方圓千裏,可天空部分卻非常廣袤。
可偏偏,在天空中飛行一萬裏,也不過就是下方行進一百裏的距離。
但如果從下方大地的任何一個地方飛升上來,都隻能出現在天空部分的原始位置。
就好像是一道起跑線一樣,并不是你以爲能鑽空子抄近路就可以的。
所以此時,蕭傾城哪怕在半空中飛奔了許久,可依舊隻是行進到了瀑布之巅的上方。
将腳下的雲層撥開,蕭傾城一眼就看到了用她的匕首捅入腹部且倒地不起的鳳遺風,而一旁的櫻蝶此刻正指着她破口大罵。
“這兩個人屬老鼠的嗎?盯上就不松口?”
蕭傾城知道鳳遺風和櫻蝶在打什麽鬼主意。
“櫻蝶,和鳳遺風聯合玩一出苦肉計有意思嗎?”
話落,蕭傾城再次要将雲層撥拉閉合起來。
櫻蝶一看蕭傾城不上當,着急之下接着吼道:“蕭傾城!鳳遺風是真的傷的很重,你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的人是你!他既然傷的那麽重,就真的沒必要來上面了。這上面危機重重,不适合被重傷的鳳遺風!”
蕭傾城丢下一句狠話,直接沒了蹤影。
此時忍着腹部劇痛的鳳遺風疼的在瀑布之巅來回打滾兒。
可這種疼,依舊比不上蕭傾城最後的一句話來的傷他心。
緊抿着唇,鳳遺風眼睛裏的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
一旁的櫻蝶看到此,趕忙上前蹲下:“怎麽樣?我說的話你現在相信了吧?蕭傾城就是個表裏不一的賤人。你就算是真的死在她面前,她都可以不管你。”
“不!一定是我們做的還不夠。之前我真心赴死,她是救了我的。櫻蝶,你别管我,我要忍着……直到瀕臨死亡的那一刻。”
櫻蝶聽到此,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個弧度。
“好!你放心,我就在這裏守着你。等你真的不行了,我會把我體内的魔氣導入到你身體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真的死的,我還要嫁給你呢!
隻要能騙了蕭傾城那個賤人,我就立馬開始救你。”
櫻蝶雖然這樣說着,可壓根兒沒有想讓鳳遺風舒服點的想法,甚至連扶着他躺到一旁的石闆上的事情都不做。
“櫻蝶,謝謝你,你真好!”
可鳳遺風卻偏偏蠢鈍如豬,壓根兒就看不清眼下自己身邊的形勢。
而被他心心念念惦記着想要坑一把的蕭傾城,這會兒依舊在半空中飛速狂奔。
天宮看似不算遠,實則距離壓根兒就不近。
蕭傾城甚至覺得,她必須将碧落天天空部分完全跑一圈才能來到天宮的入口。
“天宮内,一定藏着最後一件天地異寶。蕭傾城,你不能懈怠,速度一定要快!”
緊抿着唇,不敢擅自開啓随身空間的蕭傾城,一邊狂奔,一邊往自己嘴裏扔各種元氣丹。
有了元氣丹的加持,化神期七層的實力完全展露。
如一道紅光一般的蕭傾城,在金光普照的雲海之上飛速向前。
半個時辰後,蕭傾城成功的觸碰到了堅硬的地闆。
不同于雲海的柔軟和虛浮,這一次是腳踏實地的感覺。
欣喜的蕭傾城,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恍惚。
嘗試着擡腳踩在被薄薄的一層雲霧籠罩着的白玉石闆上,蕭傾城擡頭看着幾百裏外的天宮出神。
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七彩琉璃頂,迎着陽光熠熠生輝。
漢白金玉牆,圍成蒼穹光芒萬丈。
絕美恢弘的殿堂,囊括了之前所有天地異寶藏身大殿的設計特色。
高聳的塔尖,大氣對稱的正門、偏門……
前後整齊錯落的宮殿排列,腳下平整寬闊的入口大道……
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讓蕭傾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最讓蕭傾城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寬約五米左右的入口大道兩側的花圃。
花圃内各色奇特鮮花勝開綻放,香味撲鼻,沁人心脾。
而腳下的白玉石闆路上,隐隐約約向上蒸騰着濃郁的元氣和神力。
這些元氣和神力自覺地往蕭傾城的身體裏鑽,讓原本就快要充盈的丹田瞬間爆滿。
下意識緊閉上眼,蕭傾城就盤腿坐在了空無一人的大道上。
神識内斂,一瞬間,丹田内金光四射。
“砰砰!”兩聲,許久沒有突破的修爲在此刻突破。
化神期七層直接躍入化神期八層。
經脈快速擴寬,精神力、感知力、毅力耐力……飛速暴漲。
大道四周的元氣和神力依舊在洗禮着蕭傾城的身體。
連帶着光澤變暗的鳳凰羽衣裙,也快速的借着這股氣勢将之前被魔刃捅傷的部分修複。
再次睜開雙眼,蕭傾城感覺到天地都變了。
眼力越發強悍,聽覺越發敏銳。
渾身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丹田内的元氣空了一大半,不過能突破到化神期八層,也是意外之喜了。”
感慨了句後,蕭傾城起身,看着大道之上彌漫着的元氣少了一大半後,勾着唇笑了笑。
随後背着手,準備繼續向前。
“蕭傾城!鳳遺風真的死了!你是罪人!你是罪魁禍首!”下方櫻蝶突然爆發式的怒吼,再次引起了蕭傾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