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躺在鳳遺風懷裏的鳳依依看到這一幕,嘴角緩緩勾起。
不爲别的,就爲她居然看到了蕭澤背在身後的手裏握着一把刀,就能确定眼前這人是個裝扮成蕭澤的傀儡。
“不必了,我殺了你一樣能替自己報仇。”
蕭傾城看都不看眼前的蕭澤一眼,直接用帝妃劍抹了眼前“蕭澤”的脖子。
“砰!”一聲,“蕭澤”倒地,滿身血泊。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陸長老,興奮的伸手指着蕭傾城:“蕭傾城,你個畜生,你泯滅人性,連自己的親人都敢殺。
本長老如果今天不能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禍害,本長老就愧對仙府學院那些因爲你而枉死的弟子們。”
“因爲我而枉死?他們應該是在路上被你們以各種理由抛棄或者拉作擋箭牌了吧?”
蕭傾城雙手環胸,擡腳避開地上傀儡故意弄出來的血迹,擡腳走上了虛妄台。
“傾城……你怎麽能……殺我呢?”
那傀儡趴在地上,最後還給蕭傾城擺了一道。
蕭傾城冷着臉回頭怼了句:“你錯了,就算你不這麽說,他們依舊會找各種理由來殺我。”
頓了頓,蕭傾城接着轉過頭看着面前一群面露兇狠殺意的人,說道:
“仙府首席陸長老、武長老,櫻家大小姐櫻蝶,武家大少爺武義,鳳家兩兄妹,蕭家昔日大少爺蕭兮,鬼族鬼毒最寵愛的女弟子寒煙……
嗯,人來的挺齊全。”
“傾城,你束手就擒吧。我會替你求情的,武長老是我們武家的長輩,我開口他會原諒你的。”
規規矩矩站在武長老身旁的武義突然開口,一臉不舍的望着對面的蕭傾城說了這麽一句。
蕭傾城聽到這裏,突然氣笑了:“武義,我倒覺得,如果你真的恨我了,不如學鳳遺風那樣,把一切挑明算了。藏着掖着,算什麽?”
“傾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可是結拜過的啊,上次比武大會的事兒,我是沒辦法,夾在我父親和你之間太過爲難了。這一次,我必然會護着你的。”
武義咬着牙,依舊不甘心的說道。
在武義看來,蕭傾城身上肯定藏了很多底牌。
他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能多留點後路,他卻很樂意。
“哦?如果你真的是站在我這邊的,那就過來吧,然後跟我一起對付鳳遺風和陸長老他們。至于武長老,你可以不用對付,但也不能幫。
怎麽樣?我這條件還算中肯吧?”
武義隻是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好啊,那我過來了。”
話落,武義在身旁一群人殺人的目光下,真的赤手空拳的朝着蕭傾城走了過來。
“武義,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摟着鳳依依的鳳遺風看到武義往不遠處走去,氣的直接怒吼。
武義隻是回頭看了鳳遺風一眼,便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蕭傾城身旁。
“傾城,你看我過來了,現在你該相信我的心真的在你這邊了吧?”
武義走到蕭傾城身旁,略微往後站了半步,然後笑着說道。
蕭傾城隻是勾着唇冷笑了笑,并沒有多說話。
“行了,陸長老,開打吧。今日一戰,在所難免。說再多也是無用,這虛妄台就是通往第五層的入口。
而鳳依依是想直接打開連接通道,直接躍到第八層,她如今入魔了,自然有這個能力。快點解決我們的事,随後我去第八層取寶。”
對面的陸長老聽到此,眼中精光一閃。
恰巧此時,倒在鳳遺風懷裏的鳳依依開口吼了句:“殺了她,殺了她,用她的血開啓第八層的入口會更容易。”
被惡念沖昏了頭的鳳依依,也忘了魔神的交代,直接開口,将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了蕭傾城身上。
原本實力不到凝神期的鳳依依都能通過一己之力進入第四層,這就表明在幻塔内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隻要打開第八層的通道,那他們所有人都能進去了。
天哪,那可是幻塔的第八層啊,迄今爲止,除了仙府的帝君神尊外,無人進去過。
可想而知,那裏面會有怎樣的寶貝和機緣?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對付對面的蕭傾城。
“蕭傾城,束手就擒吧!”
櫻蝶握着軟鞭,咬牙切齒的怒吼。
蕭傾城冷笑了笑,握着帝妃劍準備刺過來。
恰巧是此刻,原本站在蕭傾城右後方的武義突然從袖子裏拔出一把泛着黑色的匕首朝着蕭傾城的後腰刺了進去。
“噗嗤!”一聲,
蕭傾城猛然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武義:“武義,你居然要殺我?”
武義看着蕭傾城那受傷的神色,握着匕首的手又往裏面捅了幾分。
“傾城,你爲大家犧牲了,大家都會記得你的好的。這是你贖罪的最好方式,我是在幫你。真的,我是在幫你。”
武義到此刻,還在颠倒是非黑白。
其實,是他自己内心下定了決心要殺死蕭傾城。
因爲在幻塔裏發生了太多事,如果真的讓蕭傾城活着走出去,他和武家都徹底完了。
爲了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地位,爲了武家的繁榮昌盛,他必須忍痛殺了蕭傾城。
“武義,其實你跟我一起死,才是真的在幫我。不如,你随我一起犧牲如何?”
蕭傾城一手握着武義捅進來的匕首,掌心的鮮血往下直流。
兩個人手指觸碰的那一刻,武義如觸電一般的往後縮了縮。
蕭傾城順勢将匕首從腰間拔了出來。
“哈哈哈,蕭傾城,你死定了!”
對面的櫻蝶看到此,直接運起氣勁朝着蕭傾城飛了過來。
蕭傾城看都不看,隔空一掌直接将櫻蝶打飛了出去。
倒地的影碟,一口血噴了出來:“不……不可能……你……怎麽……沒有……”
“沒有受傷嗎?還是說沒有因爲受傷而影響到我的修爲氣勁?”
蕭傾城不屑的開口反問了句。然後一個轉身,将身上的黑袍撕開,露出裏面幻化成淡藍色的束腰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