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隻是咬着唇捂着臉,哪怕眼睛裏泛起淚花也沒哭出來。
此時,一旁的櫻蝶早就被帝千尋那一掌給打廢了丹田,她往後的修爲隻會掉而不會漲了,這就等同于是廢了她的修爲。
此時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櫻蝶,能保住性命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
若非帝千尋有意想要讓蕭傾城将來自己手刃仇人,櫻蝶根本連活着的機會都不會有。
在場的,除了擂台區域站着的武長老和陸長老看起來沒事兒外,其餘人其實都格外的慘。
今天這場比武大會的決賽結果,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蕭傾城——蕭傾,這兩個名字如此的貼切相像,可他們都沒想到這其中的關聯。
說白了,還是蕭傾城離開的太久了。
久到讓他們忘記了這麽一個妖孽一般的天才存在,久到讓他們低估了這個曾經在鳳鳴大陸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的人物……
今日蕭傾城的霸氣回歸,必然會給鳳鳴大陸的各方勢力重新洗牌。
這是如今所有明眼人都能猜到的結果。
可有的人,就是不到黃泉心不死。
比如,那個挨了打的薛姨娘,再比如那個吃了大虧但卻保住了性命的櫻雄和陸長老。
前腳,蕭傾城帶着鳳二去了櫻城的一家客棧療傷。
後腳,從吓傻中回了神的陸長老、櫻雄二人,就回到櫻家府邸裏開始商量對策。
“陸長老,現在怎麽辦?那個蕭傾居然是蕭傾城那個賤人。如今尊者大人都站在了她那邊,我們怎麽辦?難道櫻家真的要玩完了嗎?”
櫻雄一進議事廳,便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跟着進來的陸長老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同時腿軟的跪在了地上。
被吓住的櫻雄趕忙上前攙扶了一把:“陸長老,您怎麽了?”
“咳咳,沒什麽。尊上離開前,暗地裏狠狠打了我一掌。這一掌廢了我一半的修爲,但也算是保住了我的性命。沒有掉到化神期之下,就算是老夫撿着便宜了啊。”
話落,陸長老趕忙往自己嘴裏塞了一把上品丹藥,想要努力固住自己的修爲。
櫻雄聽到此,臉色越發的難看:“那武長老呢?他不打算再跟我們合作了嗎?之前不是說好的嗎?若請動你們殺了蕭傾,原本屬于蕭傾的礦源和金币就留着孝敬您二老。”
“若命都沒了,錢再多又有什麽用?老武是吓住了。他本來就不合群也不喜好拉幫結派。若不是這一次武家主出面暗地裏跟他通了氣,你以爲我能拉得動他?
如今尊上親自出面,就是誰去都不可能再把這個老頑固給拉出來了。算了,我們自己圖謀吧。
如今得罪是已經得罪了,既然到了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那就沒什麽再說的。如今我明面上不能再出手,可暗地裏可以幫你們。
蕭傾城,是一定要殺了的。隻要她死了,再把她的死嫁禍到别人身上,尊上必然會爲了她的死而發瘋,到時候仙府一亂,就會如從前一樣,一切都掌控在你我的手中。
到時候,櫻家還是擁有極爲豐富的資源,仙府還是在老夫手裏。如此,稱霸鳳鳴大陸也是指日可待了。”
被櫻雄攙扶着坐到一旁椅子上的陸長老,面露希冀的感慨了句。
“可……殺了她談何容易?”
陸長老聽到櫻雄的詢問,微眯着眼,目露精光:“這就要跟武家或者鳳家合作了。蕭傾城曾和武義、鳳遺風結拜過。
若非如此,尊上憑什麽扶持他們兩家來到仙府邊緣駐紮建城池?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一舉滅了蕭傾城這個禍害,還要好好圖之。”
櫻雄捋着胡須,坐在陸長老身邊,聽着陸長老的分析,微微點頭:“說得有理,的确要好好圖之。”
……
而另一邊,被他們惦記着的蕭傾城,此刻正守在鳳二床邊,看着鳳二那蒼白的臉色,一臉擔憂:
“還好傷的不算是太重。但化神期五層的一掌,也不是蓋的。鳳二,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你都得好好養着了。”
一旁站着的影十趕忙上前說了句:“蕭姑娘,把這位鳳衛兄弟交給我們來照看吧。這櫻城到處都不方便,不如直接去仙府城,利用尊上的資源,一定能最快的救治好他。”
遠處端着茶的帝千尋走上前,順勢坐到蕭傾城身旁,然後将手裏的茶杯遞到蕭傾城手裏:“城兒,影十說得對。
如今你玩也玩過了,打探也打探過了,該跟我回去了。妖界的消息還沒傳到我們這邊來,但估摸着……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如今你要端了櫻家,我都随你。但你必須跟我回仙府,去闖一闖仙府學院裏的幻塔。”
蕭傾城挑了挑眉,下意識追問了句:“幻塔?”
帝千尋微微點了點頭:“不錯,幻塔。”
一旁的影十看到兩人眼神中的神色,便趕忙插了句嘴:
“這種地方不适合聊這些。不如屬下盡快去安排,等蕭姑娘随我們去了仙府城,尊上您再跟蕭姑娘說這些也不遲。”
“好吧,三天之後我就随你們離開。但這三天内,我必須陪着鳳二,等他身上的傷勢穩定一些後,再走。”
蕭傾城如此說,算是同意了帝千尋和影十的提議。
“哎哎哎,屬下這就去安排。那……蕭姑娘您和尊上先在這裏休息,屬下去派人把這間客棧包下來。”
影十聽到蕭傾城的話,興奮的趕忙跑了出去。
此時,床榻上的鳳二已經有些神智不清醒,在藥物的作用下,他開始出現昏睡的征兆。
“我之前聽影九說,你這次回來帶了兩名鳳衛,怎麽……你身邊就隻有一個鳳二?”
尴尬的客房内,蕭傾城并沒有理會一旁坐着的帝千尋。
明明兩個人此刻挨的那樣近,可一種無形的屏障愣是讓這房間内的氣氛冷凝到了極點。“鳳三被我派去找姜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