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城頗爲心累的歎了口氣:“放心吧,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舒禦一聽這話,才似乎放心了一半,沖着蕭傾城裂開嘴笑了起來。
那笑容就跟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純真滿足。
可這眼神落在蕭傾城眼睛裏,平白的覺得有些刺目。
歎了口氣,蕭傾城有些心煩的掰開舒禦的手:“我去看看青容。”
話落,蕭傾城握着手裏的醫學孤本,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舒禦看着蕭傾城的背影,臉上的溫柔慢慢被狠厲和殺意取代。
一個閃身,玉一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主子,現在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讓帝君神尊替蕭姑娘把小七找回來?”
舒禦冷笑了一聲,眼睛裏頻頻閃現冷光:“本君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恕罪的機會?帝千尋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可惜,他别想那麽容易的去妖界。玉一你過來!”
随後,舒禦低頭在玉一耳畔交代了幾句。
玉一先是驚訝,随後是驚恐:“主子,這樣能行嗎?您……您真的要親自跑一趟?”
舒禦勾着唇,笃定的回了句:“當然。如果本君的未婚妻問起來,你就說本君臨時有事回禦城一趟。”
玉一抿着唇,想了想說道:“那不如屬下就說,域君您是回去準備訂婚宴吧。這墨韻大師就快回來了,而您和蕭姑娘訂婚的消息也都傳了出去。
這樣說的話,名正言順。”
舒禦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在玉一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主意不錯。”
話落,舒禦直接背着手瞬移離開。
而玉一則留在了鳳族祖宅,幫舒禦盯着同樣留下來的影一他們。
另一邊,蕭傾城離開後花園後,便來到了青容的院落。
鳳一聞聲,帶着鳳二也親自跟了過來。
“大小姐,墨韻大師的車隊已經到鳳城郊外了,需不需要屬下派人前去迎接?”
蕭傾城想了想,點點頭:“讓管家準備好接風宴。晚些時候,我親自去迎接師父。”
鳳一點了點頭,又開口道:“大小姐,玉家二公子也離開金城往回撤了。他提前派人要跟您打聲招呼。另外,仙府的影衛統領和玉一都要求留下來,屬下想着不得罪雙方的主子就沒拒絕。還有……”
蕭傾城聽着鳳一的彙報,伸手撫摸着房間内的那口冰玉棺。
棺内,青容雙手交疊的躺在其中,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樣。
甚至連之前複蘇的心脈,這會兒又一次的消失。
一旁的鳳二看到蕭傾城的神色,上前關切的說了句:“大小姐您放心,有龍氣和鳳族傳承護體後,青容小姐隻是深度沉睡。
就算是沒了心跳和呼吸,她也不會死的。”
蕭傾城點了點頭,說了句:“舒禦常年呆在靈域,體内早已不具備濃郁的龍氣。若是能再有些龍氣渡給青容就好了。”
話落,蕭傾城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孤本,搖着頭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鳳二抿了抿唇,想了想,從袖袋裏拿出一個黑盒子走了過去:“大小姐,這裏面裝着的就是之前玉菲菲打到青容小姐體内的母蠱。”
蕭傾城聞聲,順勢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随後冷笑了笑:“玉菲菲和鳳玉月牙還真的都是一類人。鳳玉月牙用金絲蠱王意圖想要讓整個鳳城的人給她陪葬,而玉菲菲卻是将自己身體裏的蠱蟲弄出來想要讓青容死。”
說到這兒,蕭傾城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
一旁的鳳一和鳳二看到此,都知道蕭傾城一定是想到了什麽。
“大小姐,您是不是想到替青容姑娘祛除體内蠱毒的方法了?”
蕭傾城緊抿着唇,低頭看了看手裏那泛着金光的蠱蟲,又看了看遠處躺在棺内的青容。
“這隻母蠱蟲在玉菲菲的體内被滋養了十幾年,已經成了氣候。”
蕭傾城說完,鳳二皺着眉不解的追問:“大小姐,您這是什麽意思啊?鳳二不明白。”
蕭傾城緊抿着唇,将這盒子收起來放到空間裏後,才說了句:“等師父回來再說。不管就算是有了也許可行的方法,依舊需要大量濃郁的龍氣才行。”
話落,蕭傾城趕忙離開這間屋子,轉身去了書房内繼續翻書。
她記得自己之前好像看到過關于蠱蟲祛除腐骨之毒的辦法。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蕭傾城一個人蹲在書房裏跟瘋了的一樣翻找。
找了一個下午,蕭傾城才找到了她要的東西。
而此時,距離墨韻到鳳城也不足一刻鍾的時間了。
鳳一在書房外親自敲門通知,蕭傾城這才揣着找到了的醫書離開書房,親自騎着馬帶着一隊護衛隊去城門口接墨韻。
鳳一和鳳二親自相随,二人看着站在城門口焦急遠眺的蕭傾城,對視了一眼。
鳳二率先開口:“大小姐,您看起來很是焦急,是不是真的有了可以替青容小姐解毒的方法了?”
出乎鳳二的預料,蕭傾城還真的點了點頭:“嗯,找到了。但眼下還不太确信。我得等師父來了後,跟師父商量一下再看。”
鳳一聽到此,倒是笑了笑:“那太好了。 若青容姑娘能活過來,小七也不至于傷心欲絕。大小姐您不知道,上次小七看到青容姑娘死在自己面前時,差點以身殉情。”
蕭傾城歎了口氣:“我知道他喜歡青容。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愛青容到了這個份上。”
一旁的鳳二跟了句:“他不是身體裏有龍氣嘛,那他肯定就是龍族的人。
哪怕他隻是龍族一個最微末旁系的子弟,隻要他沾染着龍族的血脈,那他都是屬于極度專情的那類男人。”
蕭傾城感慨着點頭:“我不求他多麽大富大貴,隻求他能好好待青容,和青容好好的過幸福日子就行。”
話落,蕭傾城看着前方由遠及近的馬車,親自騎着馬上前。身後的鳳一和鳳二彼此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同騎着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