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嗯……”帶着幾分遊離和磁性,聽着玉菲菲瞬間臉紅心跳。
一直站在玉菲菲身旁的血一因爲留了心眼兒,自然仔仔細細的觀察着這位。
當他看到玉菲菲眼睛裏閃過的驚豔和貪婪後,便下意識攥緊了雙拳。
“一個人喝酒又有什麽意思?我陪你吧。”
玉菲菲抿了抿唇,提着裙擺就走了進去。
南宮楓帶着幾分醉意,眼見着蕭傾城挂着笑意朝着自己走來,薄唇不由自主的勾起。
“傾城,你終于肯對我笑了。若這是夢的話,我情願永遠不要醒來。”
南宮楓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玉菲菲,溫柔深情的注視着那張讓他快要想得發瘋的臉。
玉菲菲勾了勾唇,面上的神色越發的溫柔起來。
可她心裏,卻是更加的嫉恨和不甘。
憑什麽?
憑什麽蕭傾城這個賤人能将這些帥氣強大的男人都收入囊中?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此時此刻,她忽然起了想真正拿下這個妖王的心思。
想到此,她忽然拿起一側的酒壺親自給南宮楓斟酒:“來,我陪你喝一杯。”
南宮楓勾着唇,伸手端起一側酒杯時,眼睛依舊不離開面前的女人半分。
那望着玉菲菲的眼神裏,夾雜着太多複雜的感情。
明明那薄唇是勾起來的,可渾身依舊散發出幾分頹廢悲涼之氣來。
将玉菲菲遞過來的酒一揚而盡後,南宮楓笑看着玉菲菲說道:“這次來了,就不走了吧?傾城,求你了,别再離開我了。
我已經快要将你忘記,可你又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戒掉對你的愛,十分的不容易。而這一次,你又将我體内的瘾給激發的更加強大。
若你現在後悔,恐怕也來不及了……”
南宮楓的話裏沒什麽邏輯,仿佛是夢呓一般的呐呐自語。
可偏偏,他那雙眼睛就緊盯着眼前的玉菲菲。
“還等什麽?還不将魔種給他喂下?”
玉菲菲正準備上前吃一把這帥氣妖孽的妖王豆腐時,耳畔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她渾身一僵。
想了想,玉菲菲轉頭看了一眼一直守在門口不肯關上包廂門的血一。
“我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
玉菲菲得意的沖着南宮楓說了句。
“殿下……不可啊。”
血一害怕南宮楓同意,趕忙開口插了句。
南宮楓單手撐着下巴,整個人慵懶的斜靠在桌子邊緣。
聽到玉菲菲的話,他伸手擺了擺。
那意思很明顯,他同意了和玉菲菲獨處。
隻要眼前的人頂着蕭傾城的臉,他就不可能會拒絕。
血一看到南宮楓的手勢,抿着唇,一臉的不甘不願。
“滾出去!”
南宮楓一直緊盯着玉菲菲的臉,朦胧的醉意襲上來,直接開口吼了句。
坐在南宮楓身旁的玉菲菲吓得渾身抖了抖。
霸氣全開的妖王,不是她能震得住的。
對面的血一自然看到了玉菲菲下意識的身體反應。
蕭傾城心性堅韌,本身就格外具有霸氣。
就算是他們的殿下氣場全開,蕭姑娘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個看着像蕭姑娘的人,肯定有問題。
猶豫了片刻,血一低着頭,用額前的碎發擋住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随後,他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伸手輕輕地将包廂的門拉上。
眼見着視線越發的狹窄,血一一雙眼睛依舊透過不斷縮小的門縫緊盯着裏面的玉菲菲。
哪怕是最後“咯吱!”一聲,将房門完全閉合。
血一也沒敢走遠,隻是握着刀警惕的待在包廂門口。
“血一,怎麽了?怎麽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遠處結束巡邏任務的宮三一回來,就看到緊盯着包廂門的血一。
“噓……”
血一沖着身後的宮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宮三抿了抿唇,趕忙放低聲音:“怎麽了?包廂裏的人不是蕭姑娘嗎?你這麽警惕做什麽?”
血一咬着牙,眼睛裏的狠厲一閃而過:“我懷疑這人不是蕭姑娘,很有可能是别人易容過來的。但現在我還沒證據,這會兒就守在這裏等着。”
宮三想了想,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小聲跟着說道:“蕭姑娘從不叫殿下妖王,她習慣性叫主子南宮楓。”
血一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這一點上,讓我最初開始懷疑的。而且她很明顯連我都不認識。而且看殿下的眼睛裏,居然帶着貪婪和欲望。
你覺得……蕭姑娘會這樣?”
宮三趕忙搖頭:“不會,絕對不會。可……殿下沒發覺嗎?”
血一歎了口氣:“殿下有些喝多了。從知道蕭姑娘有可能來妖都後,他就有些崩潰。”
宮三也跟着感慨了句:“好不容易才将蕭姑娘忘了差不多,這一下……又全想起來了。”
血一哼了哼:“殿下根本就沒忘掉蕭姑娘。他已經愛蕭姑娘成瘋成魔。這就好比戒酒一樣。自以爲一段時間不喝就戒掉了,可一旦再碰到自己最愛的美酒,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先不管這些。如果此人不是蕭姑娘但卻頂着蕭姑娘的臉,那就證明有陰謀。你守在這兒,我去四周看看是否有她的同夥?”
血一點了點頭,也不理會說完話就走的宮三,而是握着腰間的佩刀一直貼在包廂門上偷聽。
包廂内,
南宮楓一直緊盯着身旁的玉菲菲:“你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傾城,這段時間你過的好不好?”
玉菲菲眼珠一轉,趕忙憋着嘴露出委屈的神色來:“我……我過的很不好。沒有你的日子,一點都不好。我現在覺得,我是喜歡你的。妖王殿下,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玉菲菲本來想直接将魔種放入酒杯中。
可如今酒壺都在南宮楓手裏,門外那個血衛又一臉陰沉的盯着她,她有些不太敢這麽做了。
但魔種必須要打進他的體内,自然趁着抱着他的時候剛好。南宮楓微微一愣,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苦笑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