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自己髒就算了,如果讓爺的準未婚妻髒,爺的心髒就跟被蟲子咬一樣,難受的要命。”
蕭傾城沖着舒禦翻了個白眼:“對身邊人都潔癖的男人,更是傷不起啊。走吧大爺,我們還不知道前面會不會有陷阱呢?你背着我不如拉着我安全。”
話音剛落,蕭傾城和舒禦一起邁出一步。
恰巧,兩人再踏入中心區域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水下襲來。
舒禦下意識伸手抱住蕭傾城,随後兩人直接被吸入水池中不見蹤影。
也是此時,帝千尋剛好通過水潭進入第二重木陣。
在他鑽過那金色的洞口時,原本被燒焦的樹林再次恢複翠綠悠然。
所有的景象,都如蕭傾城和舒禦初踏入這裏時一般,沒有任何人爲破壞的痕迹。
而此時已經沒入荷花池下方的蕭傾城和舒禦并不知道,他們好不容易破開的陣法早已重新啓動。
更有甚者,之前他們走出來的那條路也已消失不見。
那條路是破陣的關鍵,唯有破陣之後才能開啓荷花池之中的傳送陣。
這一切,帝千尋不知道,而蕭傾城和舒禦也沒想到。
兩人再次醒來時,四周已然是漫天的火海岩漿。
“這就是第三重幻境了吧,地獄岩漿?”
蕭傾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着身旁的舒禦說道。
舒禦此刻還坐在地上仔細的用帕子擦鞋子上幹裂了的泥塊。
“女人,過來,爺給你擦鞋。”
蕭傾城看到此,挑了挑眉說了句:“幹嘛要擦?直接扔掉換一雙啊。”
舒禦聞聲,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擡頭看了一眼身旁一臉疑惑的蕭傾城:“對啊,爺可以換一雙鞋啊。”
話落,舒禦一揮手,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拿出兩雙幹淨的鞋子。
蕭傾城低頭拿起那雙很明顯是給自己的鞋子打量了下:“這鞋子做工不錯啊,鞋子邊緣還是緞面的呢。這繡花也很精緻,舒禦……沒想到你居然有戀鞋癖。”
蕭傾城說完,蹲下身就準備脫掉自己髒了的鞋。
一旁的舒禦先是将自己的外褲連帶着鞋子換掉,然後走過來将蕭傾城脫掉的鞋子裝進布袋子裏随手扔到了自己另一個乾坤袋裏。
蕭傾城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說了句:“靠,舒禦你丫的真有戀鞋癖。”
舒禦沖着地上的蕭傾城翻了個白眼:“這裏不要丢下任何可識别身份的東西。萬一有人跟着我們,會暴露行蹤。”
蕭傾城聽到舒禦這麽說,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
“哦這樣啊。”
舒禦蹲下身,看着面前的臭丫頭,伸手捏了捏蕭傾城的鼻子,寵溺的感慨了句:“你啊……讓我說什麽好?”
“那就什麽都别說了,安心想辦法破開第三重幻境吧。”
話落,蕭傾城起身指着面前一米五左右寬的一條路,對身旁的舒禦說道。
此時,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長到看不到盡頭的泥土路。
路很長,而且蜿蜒曲折。
路的兩邊,是岩漿凝聚而成的河流。
裏面時不時迸發的火星子,會飛濺到那泥路上,然後被那泥路吸收不見蹤影。
蕭傾城看到這一幕,開口說了句:“這裏應該是火陣。俗話說木生火,火生土。”
一旁的舒禦看到這一幕,不置可否的接了句:“水克火,火克金。女人,将金明珠妥善的收起來,連帶着你身上的兵器,隻要是金屬的都别拿出來。”
蕭傾城抿着唇,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譜了。那……我們現在就往前走?”
舒禦勾了勾唇:“走吧,隻有一條路,不走這裏還能走哪裏?”
話落,舒禦依舊牽着蕭傾城往前走去。
“這路上不用牽着我了吧?”
蕭傾城被舒禦攥着左手,總覺得不是那麽的舒服。
舒禦一邊用指腹摸索着蕭傾城的手背,一邊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我牽着自己的準未婚妻,有什麽不行的?女人,說話要算話。”
蕭傾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正準備開口回怼舒禦時,忽然餘光瞥到一旁的岩漿河水裏似乎有東西在湧動。
“咦?舒禦,這岩漿裏好像有東西啊。”
話音剛落,蕭傾城便看到那岩漿裏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個骷髅架子。
那骷髅架子身上還沾着火星子。
似乎是注意到了舒禦和她,那骷髅沖着他們張了張自己的下颚,徒留一嘴的白牙做出想要攻擊獵物的兇狠表情。
緊随其後的,是這道路兩側的岩漿開始不住的沸騰起來。
沸騰冒泡之中,蕭傾城很明顯的看到一個個類似這爬出來的骷髅架子的東西,紛紛朝着他們爬了過來。
抿了抿唇,蕭傾城看着密密麻麻泛着黑色的岩漿河水,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估計連路都走不動了。
想到此,蕭傾城和舒禦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眼神裏,此刻都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跑!”
“女人,走!”
舒禦忽然将蕭傾城打橫抱起。
随後運起體内所有的元氣,飛速向前瞬移跑去。
原本河道裏的骷髅們,看到舒禦和蕭傾城動了,便紛紛往前追趕。
一些骷髅爬上了泥路,就從路上往前跑。
還有一些沒爬上來的,就隻得沿着岩漿河道往前飛奔。
蕭傾城摟着舒禦的脖子,回頭看着身後的情景,驚訝的吼出了聲:“靠!這群骷髅架子跑的這麽快?”
舒禦聞聲,也抽空回頭望了一眼。
他的速度,他心裏是很清楚的。
普天之下,能追上他的人,還真不多。
可這群骷髅看起來走的顫顫巍巍極爲緩慢,但又是怎麽追上他的呢?
隻是一瞬,舒禦就想到了緣由。
“應該是這陣法的問題。我們也許跑一千米,也抵不上他們跑十米。”
舒禦說完這句,便咬着牙發狠往前猛的沖。蕭傾城一聽舒禦這話,也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