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真不要臉。一個女人這麽腹黑真的好嗎?居然下這麽狠的手,老子現在給這些寶貝兒們解毒會傷了它們,不解毒也會傷。
媽—的……而且黃泉根本就不在地獄好不好?我們鬼界就有一處名爲黃泉的地方。”
蕭傾城聽到此,眼睛裏閃過一絲暗芒。
随後,那暗芒快速消失不見,所有外露的情緒都被蕭傾城很好的收斂。
“那你說吧,同意還是不同意?”
蕭傾城壓根兒不理會炸毛的鬼冥。
反正這兩天她已經慢慢摸清這個家夥的套路了。
鬼冥如果情緒暴走,那其實就沒事。
如果他永遠陰沉着臉對你,那說明你可能懸了。
雖然,她這兩天沒見過鬼冥的這一幕。
但根據她對人性的拿捏和把握,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
“好!比就比。那就一個月爲期。你放心,老子一定會想盡辦法弄死你。”
鬼冥氣哄哄的走到蕭傾城身旁,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蕭傾城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順勢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吵死了。跟個潑婦一樣,你是不是做過變—性—手術?”
鬼冥一聽,臉色陡然一紅:“你你你你……你不要臉!”
蕭傾城憋着嘴掐着嗓子學着鬼冥:“你你你你……你不要臉!咦……雞皮疙瘩掉一地。話說鬼冥,你是打算惡心死我嗎?那我甯願你毒死我。”
話落,蕭傾城背着手慢慢的走到石子路上。
然後一揮手又是一把粉末灑了出去。
“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你别再毒害它們這些小可愛了。”
鬼冥一看蕭傾城的動作,差點跪了下來。
蕭傾城對于花草似乎特别有自己的一套。
之前蕭傾城第一次出手後,他就發現隻要蕭傾城給他的寶貝們撒粉,他就根本沒轍。
“哦?錯了。沒關系。我就是給它們加點料而已。一個月後才會有效果的。放心吧。”
蕭傾城回眸一笑,眼睛裏都是溫柔大度。
似乎她這麽做,已經很收斂了。
鬼冥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胸口一陣腥甜泛上來。
一張嘴,差點沒吐出血來。
“好好好!老子鬥不過你這個奸詐惡毒的女人。老子毒死你,老子立馬就毒死你。你跟老子來!”
蕭傾城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如今可以棄掉拐杖行走。
所以鬼冥也沒故意放慢腳步,而是一轉身沿着回廊一路彎彎繞繞的來到了這處院子的後花園内。
蕭傾城緊随其後的跟着過來,兩人随後站在後花園的一處假山前。
“這裏面有暗室?”
蕭傾城站在鬼冥身後,神色淡然的開口詢問。
鬼冥抿了抿唇,回頭陰沉着臉看了蕭傾城一眼:“你若現在求饒還來得及。這裏面可是存放着老子最厲害的毒。你若進來了,必死無疑。”
蕭傾城挑了挑眉,轉身看了一眼花園裏四處可見的藥草,說了句讓鬼毒差點吐血的話:“提供藥材嗎?”
鬼冥訝異的張大了嘴,似乎沒想到蕭傾城會問出這麽一句。
“可……可以提供。”
蕭傾城點了點頭:“行,那就沒問題了。老娘腿不夠好,你就自己進去把東西拿出來。依我看,就那邊那個小亭子裏吧。有座位又通風且風景不錯。”
話落,蕭傾城自己轉身朝着花園之中的涼亭走去。
一路上,蕭傾城看到可用的藥草就順手一摘。
站在假山旁的鬼冥看到蕭傾城摘走的都是這花園裏最金貴的藥草時,心疼的直抽氣。
“嘶……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低頭罵了一聲後,鬼冥趕忙自己跑到假山裏搜羅。
而蕭傾城則坐在亭子裏賞花。
一刻鍾後,端着滿滿一盤瓷瓶的鬼冥走出假山時,遠遠地便看到坐在亭子裏賞花的女子。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一回眸,眉梢眼角藏秀氣,肌理細膩骨肉勻。
不覺間,鬼冥便看癡了……
“看什麽看?還不把東西端過來?”
蕭傾城一開口,鬼冥趕忙回了神端着盤子乖乖走了過去。
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
看到萬花之中的蕭傾城,鬼冥忽然有些不舍得毒死她了。
抿了抿唇,端着盤子的鬼冥快步走進亭子,然後将手裏的東西放到石桌上。
“喏,就這些毒藥,準備毒死你的。”
蕭傾城點了點頭,伸手直接打開一個瓶子微微倒出一些粉末放在桌子一旁的帕子上,随後用一旁放置好的銀針撥了撥那藥粉,這才開口道:
“連翹三兩,金銀花三錢,穿心蓮一株碾碎成粉。将三者融合到一起熬成汁就可外敷解這種毒粉。如果毒粉内用,也可三者内服再加一顆清心丹即可。”
話落,蕭傾城将這個瓷瓶放到盤子外。
然後頭也不擡的拿起第二個瓷瓶打開嗅了嗅:“嗯,這個的話……牛黃二錢,射幹一錢,山豆根一兩。同樣的方法,就可解毒。”
對面坐着的鬼冥看着如此這般的蕭傾城,忽然覺得這女人這會兒特有魅力。
原來一個精通醫毒之術的女人這麽美。
而蕭傾城對此卻一無所知,她繼續從盤子裏拿出瓶子辨别解毒方法。
不過半個時辰,她就将這盤子裏的毒藥都悉數解了個遍。
“我沒浪費你的這些毒粉,反正我已經給出了解毒方法,也省心省力。如果你不在意這些毒粉,那不如給我吧。我留着以後對付壞人。”
鬼冥抿了抿唇,回過神後趕忙将桌子上的瓷瓶全部收進自己的乾坤袋裏。
“那不行。這些都是我的寶貝。”
蕭傾城看着護犢子的鬼冥,淡笑了笑:“不給就不給呗。反正我能煉制比你這些更厲害的毒。”
鬼冥噘着嘴,一臉不爽的看着對面叫嚣的蕭傾城:“你等着。老子一定能毒翻了你。這一次是老子憐香惜玉,特地找了最普通的毒給你。
你等着,你給老子等着!”
話落,臉頰泛紅的鬼冥直接抱着自己的寶貝們轉身跑了。徒留蕭傾城一人坐在這亭子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