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傾城心底深處也是樂見其成的。
因爲她也想了解了解帝千尋如今的近況,想要幫帝千尋解決掉櫻珠這個隐患。
而帝千尋卻以爲舒禦前來是蕭傾城的主意。
爲了徹底斷開蕭傾城對自己有可能的癡纏,帝千尋專門拉着櫻珠做擋箭牌。
就這樣,四人一夥。
面上寒暄,心裏各有心結。
午飯時分,舫内的檀木圓桌上。
蕭傾城和帝千尋對坐,櫻珠與舒禦對坐。
舒禦給蕭傾城夾菜,帝千尋也破天荒的給櫻珠夾菜。
這幾天學乖了的櫻珠,沒有再正面觸碰帝千尋的底線。
正因爲她的識趣,反而收獲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不,今天帝千尋就拉着她一起秀恩愛了。
不過,光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她安心。
至少,帝千尋的出發點還是因爲蕭傾城。
櫻珠内心苦如黃蓮,面上卻顯得甜如蜜。
對面的蕭傾城看在眼裏,難受在心裏。
飯後,櫻珠忽然計上心頭,提議四人坐小船去釣魚。
帝千尋爲了表示對櫻珠的寵愛,自然沒有開口回絕。
舒禦爲了給帝千尋上眼藥,也沒說反對。
蕭傾城本想拒絕,可她還是不忍心離開。
哪怕到了這般尴尬的境地,她還是希望能夠多看看他,偷偷的替他盯着櫻珠。
可如果等這次徹底分開後,恐怕她就又要好長時間不能見到帝千尋了。
也許,這是上天給她最後的一份禮物。
讓她在這段感情即将畫上句号之前,還能夠了卻心中的遺憾。
蕭傾城這麽想着,便也同意了。
說幹就幹,未時三刻。
帝千尋拉着櫻珠,舒禦扶着蕭傾城,四人一同上了一艘精緻奢華的小船。
船艙内此刻早已備好瓜果茶點,船頭船尾各搭着兩根魚竿。
如此,四個人可同時釣魚。
魚竿旁邊,早有下人準備好了魚餌。
上船之後,舒禦提議和帝千尋比一把。
蕭傾城則縮在船艙内不作聲。
櫻珠待在一旁,心生陰謀,忽然提議了句:“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姑娘釣魚比賽。而你們兩個就負責給我們互相幫忙如何?”
櫻珠話落,走進船艙的帝千尋下意識轉頭看向一側的蕭傾城。
蕭傾城抿了抿唇,神色不悅。
一旁的舒禦走過去體貼的替蕭傾城披了一件薄紗質地的披肩:“怎麽……不想出去釣魚?不想的話就不去。你身上的傷也才剛好,多休息是好的。”
蕭傾城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對身旁的舒禦說了句:“你若想玩的話就去玩吧。這幾日你事無巨細的照顧我,也夠累的了。”
本事一句很平常的話,卻讓一旁的帝千尋聽出了幾分别樣的滋味。
“好,舒禦我們賭一把。輸的人,飛到大船上來回端盤子送茶點,如何?”
舒禦挑了挑眉,擡頭看向帝千尋的眼睛裏寫滿了霸氣狂妄:“呵!爺怕你才見了鬼了。比就比。”
話落,舒禦輕輕的拍了拍蕭傾城的肩膀。
蕭傾城對視上舒禦略有些不放心的眼神搖搖頭:“去吧,我沒事。我就看着你們比。”
舒禦一離開船艙,
一旁的櫻珠便嗤笑了一聲,隔着一張桌子惡狠狠的瞪着蕭傾城:“切……裝什麽白蓮柔弱?明明強悍的跟個男人一樣,還非要惡心死人。”
蕭傾城冷笑了笑,對上櫻珠那吃人的眼睛,霸氣的勾唇怼了句:“那也比你投靠魔族變身敗類的強。”
櫻珠聞聲,臉色陡然一變:“蕭傾城,說話可要講證據,你别亂噴!”
“哦?你覺得我若沒有證據敢這麽說嗎?别以爲帝千尋真的喜歡你,他不過是希望我别再糾纏着他罷了。
若我蕭傾城真的能被你這個白癡刺激到,那她娘的才是見了鬼。
櫻珠,噬魂草不是能讓男人愛上你的神草。恰恰相反,它會吞噬魂魄,讓被吞噬的那個人因爲噬魂之力而很有可能成爲被操縱的傀儡。
而如今帝千尋的體内有着一股霸道強悍的魔氣,如果噬魂草真的進了他的身體,後果不堪設想。
我奉勸你一句,别再作死!”
櫻珠冷笑了笑,眼睛裏都是諷刺:“蕭傾城,你以爲我是蠢貨嗎?你不就是害怕帝千尋的心裏徹底沒了你嗎?你不就害怕帝千尋完完整整的屬于我一個人嗎?
蕭傾城,你丫的真是個賤人。我—他—娘的詛咒你永永遠遠都得不到帝千尋的愛。”
“啪!”一個巴掌扇過來。
櫻珠話音剛落,蕭傾城直接幹練的手起巴掌落,夾雜着氣勁的巴掌直接輪到了櫻珠的半張臉上。
一瞬間,櫻珠臉上微微散出些微魔氣。
蕭傾城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對于這一幕,她再熟悉不過。
之前鳳玉若容死的時候,臉上的魔氣也是這樣一點點的散開的。
隻不過鳳玉若容的是完全散開,而櫻珠的隻是略微散了一點。
“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可隻有凝神期的櫻珠牙根兒就不是化神期五層的對手。
蕭傾城高了櫻珠整整一個大階級,櫻珠的巴掌還沒揮過來,蕭傾城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這一巴掌,是替仙府和鳳鳴大陸的人打的。賣主求榮、認賊作父,櫻珠你也夠不要臉。”
“你個賤人,有本事你去跟千尋哥哥說啊。看他信你還是信我?”
“他是現在不信我,可不代表他就信你。櫻珠,人在做天在看,是你幹的……躲不掉!”
蕭傾城冷着臉剛呵斥了句。
船艙外的帝千尋忽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特質的門簾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可也不是萬能的。
蕭傾城和櫻珠的動靜這般大,恰巧驚動了剛赢了一局的帝千尋。
“蕭傾城,你幹什麽?”
帝千尋沖進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捂住臉頰、可憐兮兮的櫻珠,以及對面霸氣全開的蕭傾城。感知到蕭傾城修爲的那一刻,帝千尋便笃定是蕭傾城欺負了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