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站在帝千尋身旁的櫻珠繼續刺激蕭傾城:
“還是說,你打算等你那靈域域君來個英雄救美,然後自己哭鼻子,告一頓委屈,然後讓我的未婚夫跟靈域域君厮殺起來?
啧啧,蕭傾城,多日不見,你的心機倒是越發深不可測了。原來,你隻是戲耍千尋哥哥,現在你居然不要臉到這個份上,是個優秀的男人你都不放過嗎?”
“住嘴!”
一旁的帝千尋聽着櫻珠的話,太陽穴上的筋突突跳。
櫻珠聞聲,吓得趕忙低頭閉嘴。
“帝千尋,你的眼光真是越發的差了。什麽樣的女人你都要?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說你蠢呢?”
蕭傾城嗤笑一聲,絲毫不受櫻珠的打壓,直接反擊了回去。
“老娘就算是和你分手,那也是老娘我甩了你。帝千尋,老娘好歹也是鳳族現任鳳女和掌權,手裏還握着幾件天地異寶。
無論如何,老娘都輪不到你們欺負。今日,老娘豁出去跟你拼了。但你記住,今日仇……他日我必報!”
咬牙切齒的蕭傾城,雙眼猩紅的瞪着對面的帝千尋。
話落,右手猛然擡起。
下一秒,泛着冷光的尖銳匕首直接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噗嗤!”一聲,
蕭傾城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對面的帝千尋忽然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想要阻攔。
一旁的櫻珠看出了帝千尋的想法,趕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帝千尋面前:
“千尋哥哥,你看,這蠢女人真的動手了哎。人家好開心哦,謝謝千尋哥哥這麽寵愛我。”
話落,櫻珠轉頭趕忙看向蕭傾城:“繼續!再捅兩刀。”
蕭傾城緊抿着唇,眼眶裏的眼淚已經開始打轉。
不是腹部疼的,而是心疼。
“好!兩刀就兩刀!兩刀後,你們把除毒丹給我!”
話落,蕭傾城直接拔出完全插入體内的刀子,然後揮手就直接給了自己大腿又是兩刀。
刀刀深可見骨,刀刀見血,刀刀傷及肌肉紋理。
三刀過後,蕭傾城直接腿軟的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砰!”一聲,蕭傾城右手握着的匕首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刺目的鮮血,順着潔白的手腕一點一滴的往地闆上掉落。
可倔強的蕭傾城依舊昂着頭,眼睛裏寫滿了倔強不屈。
對面的帝千尋揮手推開攔在自己面前的櫻珠,蹙着眉一步步的朝着蕭傾城走來。
一人站立着,依舊身影翩然偉岸。
一人單膝跪地,滿身鮮血、狼狽不堪。
可兩人彼此對視的雙眼,卻氣勢相當。
“蕭傾城,你就這麽倔強?”
帝千尋抿着唇,感觸着心底再次出發的疼痛,直接蹲在了蕭傾城面前。
此刻,萦繞在他體内的魔氣開始遠離心髒,進而腐蝕他的六腑。
縱使表面上,他依舊高貴強大。
可此刻的他,也如蕭傾城一般,承受着體内的傷痛。
“我就這麽倔強。帝千尋,提出要求的是你,如今露出同情不解的也是你。明明就是你想當表字,你卻還想立牌坊。
我蕭傾城真是瞎了眼,以爲從群龍山出來的你還是曾經的你。”
蕭傾城咬着牙,嘴角不斷地往外冒血液。
帝千尋看着蕭傾城眼睛裏的恨意,隻覺得心髒越發的痛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突然很想伸手去擦拭掉那礙眼的血漬,将這個跟他作對的女人摟入懷中。
他已經有些後悔了,他不該因爲舒禦的事情這般刺她。
這麽想着,帝千尋便擡起了右手想要觸碰一下蕭傾城的嘴角。
“滾!少碰我!”
蕭傾城别開臉,根本不給帝千尋這個機會。
抿了抿唇,帝千尋收回自己的右手,從衣襟裏取出盛放除毒丹的盒子,親自塞到了蕭傾城的袖口裏。
“它是你的了。蕭傾城,以後你我再相見……”
帝千尋的話還未說完,蕭傾城便插了句:“放心,以後隻有公事,再無私情。”
深吸一口氣,咬着牙強撐着站起來的蕭傾城,無視自己滿身的血迹和狼狽,拿出帝妃劍撐在地上一瘸一拐的轉身往前走。
每一步,蕭傾城都走的極爲堅強。
哪怕背過帝千尋後,她的眼眶裏還是撐不住那些淚花。
哪怕遠離帝千尋後,她身上的刺已經悉數軟化。
可她的高傲倔強,不允許她讓自己軟弱。
深吸了口氣,走出閣樓的蕭傾城,終于忍不住擡頭看了看頭頂即将黑下來的天空。
“主人……主人你怎麽滿身的傷啊?嗚嗚嗚,腫麽辦啊?主人你在擡頭看神馬啊?”
小珍珠飛回來,趴在蕭傾城肩膀上哭着喊。
“我要擡着頭,不讓自己編織的荊棘王冠掉下來。”
吸了吸鼻子,蕭傾城拄着帝妃劍繼續往前。
遠處,察覺到不對勁的鳳七鳳六趕忙沖過來,将快要走不動的蕭傾城攙扶住。
“大小姐,您怎麽會受傷的?是誰傷的你,屬下去替你報仇。”
“老六說得對,大小姐,是不是那個仙府的帝君神尊傷的你?屬下也去他身上戳幾個窟窿。老六,你把大小姐扶回去,老子去給大小姐報仇!”
鳳六鳳七一看蕭傾城身上的傷,立馬急紅了眼。
“别!别去!”
臉色發白的蕭傾城忍着疼,艱難的擡手說了這麽一句。
鳳六鳳七聞聲,隻能忍着不甘停在原地。
“域君大人看到了,又該心疼了。大小姐,您怎麽能這麽傷害您自己呢?您是我們鳳族最尊貴的大小姐,您什麽樣的夫君找不到?
爲何非要委屈自己受那個仙府尊者和櫻長老的侮辱?他們憑什麽這麽對您?”
鳳七咬着牙,還是不甘的埋怨着。
蕭傾城歎了口氣,回了句:“是我自己捅傷我自己的,跟他無關。”話落,蕭傾城用帶着血的手從袖口将那盒子拿出來給鳳六:“看一下,丹藥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