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任務已經完成,那我們就告辭了。”
蕭傾城擡手抱拳,準備辭别。
“這三萬四千兩的籌碼也帶着吧。就當做是交個朋友。我們明日再見。”
金書伸手指了指賭桌,随行的侍從立馬上前将這些籌碼捧起來交給蕭傾城身旁的玉乘風。
直到三人徹底離開包廂後,金書身後的貼身侍從才忍不住開了口:“少東家,您怎麽不開篩盅就認輸了呢?您是怕他們找茬耍賴嗎?”
金書勾了勾唇,諷刺一笑:“因爲我已經輸了。雖然本少叫金書,但此生還從未輸過。這是……第一次。”
話落,金書背着手轉身往包廂裏間走去。
留在原地的侍從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輕輕的将兩個篩盅一同掀開看了一眼。
金書的篩盅内是八個整整齊齊擺放疊加起來的色—子,色—子最上面是一點。随後落下來的一個色子是四點。加起來就是五點。
而對面的篩盅内,是十二個色子整齊疊加起來,最上面也是一點。
誰輸誰赢,一路了然。
不過按照金書的水平,不可能會掉落這一個色—子。
侍從想到此,眼中精光一閃:“難道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最後落篩盅的那一下?”
想到此,侍從冷汗連連。
蕭傾城這賭術,當真是比他們少東家還厲害許多。
果真,少東家認輸是應當的。
而另一邊一路離開賭坊的三人,也在穿行夜市的路上聊天。
“蕭傾城,金書原來是五點啊。你這搖色—子厲害了啊。想要幾點就幾點,甚至連對手的色—子都能控制。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玉乘風聽着蕭傾城大概講了下篩盅下應該有的結果後,對蕭傾城是止不住的想要誇贊。
“其實金書也很厲害。不過他一開始比較自負,所以他并沒有說色—子是搖大還是小。當然,這也有試探我的意思。
所以我沒開口詢問,而是直接跟上他的節奏。最後那一下,也是刻意爲之。以此告訴他,老娘不是你能試探的。”
頓了頓,蕭傾城邪魅一笑:“自然,他理所應當不去得罪我。更何況,我們這錢也是要花到他的拍賣會上的。
以他閱人無數的經曆,自然能夠看出我們三人的不同。就像他最後說的一樣,交個朋友何樂不爲?走吧,我們該回去了。估摸着師父都等急了。”
話落,蕭傾城直接運起元氣騰空而起。
舒禦緊随其後,緊緊的跟随在蕭傾城身旁。
這女人想做什麽,他都是支持的态度。
隻要沒有别的男人來跟他搶,他可以随便蕭傾城折騰。
唯有被落在原地的玉乘風心有不滿的開口吼了句:“哎哎,等等我!”
話落,也飛身而起一同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三人看不到的身後,一處屋檐樹梢上。
金書正背着手隐匿在黑暗之中,看着遠處漸行漸遠的三道身影。
在他身後還單膝跪着一名黑衣影衛。
“查的如何?”
“啓禀少主子,這兩天城内的确是有不太平的情況出現。北區的一些普通百姓家裏,時有丢幼女的情況出現。而且屬下等還在城内一些隐秘性較高的武行内發現了些微魔氣湧動。”
頓了頓,跪在身後的影衛繼續說道:
“另外,鳳鳴大陸的帝君神尊也派人送來帖子,說明天的拍賣會要低調前來參加。少主子,我們該怎麽安排?”
金書背着手,臨風而立:“怎麽安排?呵!自然是安排到這三人包廂的隔壁。”
“那……明天估計有的鬧了。”
跪在地上的影衛也一臉興奮的說道。
金書聞聲,回過神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到賭坊後面的一處宅院裏。
“港口那邊爆發的海嘯證明海底有異常波動。如今天地異寶接連出世。他們聞聲而來也是正常。好好招待吧,總之金城是選擇中立的。
無論是人還是魔,隻要不打我金城的主意,本少也可随他而去。”
……
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天明。
蕭傾城、舒禦連帶休息了一晚的墨韻大師三人,準備易容喬裝後先行前往拍賣所。
玉乘風則與一衆護衛鳳衛們,在午時從金城的正城門入城。
早上與大部隊分别之後,蕭傾城和舒禦帶着墨韻大師,一同先行入城,三人在城内找了家酒樓用過早茶後,才準備去辦正事。
“沒了玉乘風,爺感覺舒服多了。”
舒禦看着身邊的蕭傾城,一臉得意的笑道。
蕭傾城回頭看了看容貌隻能算是普通的舒禦,嘴角抽了抽:“你把你臉上的那個假胡子去了,太難看了。”
一旁走着的墨韻大師也哼了哼:“傾城丫頭說的沒錯。當着老子的面,那輪得到你長胡子?”
“師父,蕭傾城,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舒禦看着手挽手先一步往前走的師徒二人,一臉的無奈。
“哼!我也走了。域君大大是騙紙,說好的零食多多呢?不信你啦,我找主人去。”
就連他袖子裏的小珍珠都“咻!”的一下飛了出去,直接趴在蕭傾城的身上藏匿了起來。
“師父,我們昨天就是通過前面那條街去的賭坊。今天我們走隔壁的街道吧。師父,我們往前走大概幾百米,向右一拐就到拍賣會所了。”
蕭傾城壓根不理會身後一臉不爽的舒禦,一手挽着墨韻、一手指着前方熱鬧繁盛的金城早市,心裏格外的舒坦。
“嗯,丫頭說什麽就是什麽。走吧,陪着師父好好看看。說不定這金城的小攤販處,也能撿到寶貝。丫頭啊,今天師父就再教你一招。
不要小瞧這些小攤販,也許人家手裏就有寶貝。當然,也别太高看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拍賣會所,也許裏面拍賣的都隻是哄傻子和蠢貨的廢物。”
墨韻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蕭傾城往兩側喲呵的商販面前走走看看。
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路過一間茶樓門口的時候。
茶樓二樓靠窗的一處位置上,一身穿深紫色長袍且戴着銀色半張面具的男子正端着茶,望着遠處的金城風景出神。
而男子身後站着的,正是穿着便裝的影一:“尊上,我們什麽時候動身過去?”
“櫻珠呢?”
影一聽到帝千尋那冰到能掉冰渣子的口氣,抿着唇小聲回了句:“櫻長老這幾天一直窩在自己的車廂内,估摸着是有些不适應和疲憊了。所以櫻長老說今天的拍賣會,她晚點趕過來和我們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