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色—子吧。簡單随意又最考驗賭力。”
蕭傾城勾着唇,笑得一臉無害。
可心裏早已經打定主意狠狠敲詐這家夥一筆。
一旁的玉乘風聽到蕭傾城這麽說,有些擔憂的嘀咕了句:“我之前聽說,金城有位賭神,可是一次能搖九個色—子的。而且是想要幾點就是幾點。你行不行?”
蕭傾城聞聲,勾了勾唇,目露驚豔:“哦?九個啊?那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對面的金書聽到此,笑着親自斟了三杯茶,讓自己身後的侍從送過去,并笑道:
“其實,色—子就是個熟能生巧的活兒罷了。這世間最難得,都是賭不得的。
人生賭不得,歲月賭不得,感情賭不得。賭一字,雖然起于心底深處的欲望,但也會因爲欲望而消亡。在下雖然是開賭坊起家的,但平生最不愛的……還真的就是一個賭字。”
蕭傾城聞聲,微眯着眼,雙手環胸微微後靠。
對于這位少東家的感慨,她其實也頗爲贊同。
越是精通賭術,會越覺得這東西害人。
“說得好。不過我三人今日前來,就是來赢錢的。至于這過程并不重要。既然你邀約我們前來,不如就來一局如何?”
對面的金書看了蕭傾城幾眼,抿着笑,神色淡然:
“這位姑娘倒是頗具有幾分男子氣概。既然姑娘開了口,那在下也沒有再推拒的道理。至于這賭注,姑娘先下,在下十倍追之。
若在下僥幸赢了,姑娘以後就莫要再來我金城賭坊欺負那些小客人了。若姑娘赢了,在下所押的賭注全部歸屬姑娘如何?”
蕭傾城聽到此,微微傾身上前,雙手交叉握于面前,雙肘擱在桌子上,看着對面的金書露出邪魅一笑。
哪怕是隔着一張面具和一張長桌,對面的金書依舊察覺出了蕭傾城的與衆不同。
“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也不再推脫。”
話落,蕭傾城将自己手裏一萬三千兩的籌碼推上來,随後還将舒禦和玉乘風各自一萬兩千兩和九千兩的籌碼一起堆過來。
“一共三萬四千兩的本,金大老闆,你得拿出三十四萬的賭注做準備了。”
對面的金書聞聲,勾了勾唇,擡手打了個手指。
身後的侍從趕忙端着水沉木盒上前打開。
“這裏面的金明珠是金城特有。每一顆,都價值十五萬兩左右。這裏有三顆,我全做賭注如何?”
“這東西的确值錢。如果上了拍賣會,估摸着十五萬兩都不止。”
玉乘風看到對面泛光的金明珠,感慨着對蕭傾城說了一句。
蕭傾城聞聲,轉頭看向另一側的舒禦:“靠譜嗎?”
舒禦勾着唇點了點頭:“靠譜。”
“靠譜就行。”
“好,那就開搖。你是東家,你先。色—子多增一個,便總數增加三點,如何?”
蕭傾城霸氣開局,對面的金書聞聲,隻是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麽。
随後,一側的侍從親自端着篩盅和一盤色—子上來。
“那就請各位檢查一下這篩盅和色—子吧。”
金書放下手裏的茶杯,擡手做出請的姿勢。
玉乘風親自上前細細查驗,不可錯漏任何一個細節。
“可以了,你打算看多久?”
蕭傾城等了五分鍾,看着依舊興奮檢查的玉乘風,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你懂什麽?這一把可是我們驗收今晚成果的決勝局了,我雖然不給你施加壓力,但是你得讓本少爺先求個安心吧?”
玉乘風說的義正言辭。
蕭傾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倒是一旁的舒禦和金書不自覺地會對視上幾次。
每一次,舒禦都會刻意撇開目光,而金書又會皺着眉繼續打量。
來來回回的,都讓蕭傾城差點以爲兩人之間有基—情。
“好,沒問題,開始吧。”
玉乘風的再次開口,拉回了走神的蕭傾城。
蕭傾城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對面的金書勾了勾唇,直接伸出左手抓起面前的篩盅一揮,十個色—子消失在桌子上。
在之後,半空中的篩盅劃過一道道殘影。
伴随着的,還有噼裏啪啦的搖晃聲。
蕭傾城聽着這幾位規律敲打的搖晃碰撞聲,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一旁時刻注意觀察蕭傾城神态的玉乘風有些擔憂的嘀咕了句:“怎麽樣?能不能比過?”
蕭傾城緊抿着唇,直到對方停手的那一刻,才回了一個字:“懸。”
“别懸啊,這搖色—子我不擅長,但這賭我是知道的。如果沒開篩盅,應該還來得及收手。不如我們就帶着這三萬多離開得了。”
玉乘風皺着眉,心疼的看着桌子上堆放的籌碼。
“賭都賭了,還在乎這最後一局?”
蕭傾城挑着眉,冷着臉看了玉乘風一眼。
“放開比,有爺在。”
另一旁的舒禦倒是伸手拍了拍蕭傾城的肩膀,給她安慰。
蕭傾城回頭對舒禦笑着說了句:“放心。”
随後,蕭傾城看着對面的金書,直接伸手拿起篩盅,帥氣一揮。
十二個色—子悉數進了篩盅之内。
蕭傾城順勢起身,手裏握着篩盅來回的搖晃。
對面的金書微眯着眼,仔細辨聽着蕭傾城篩盅内的聲音。
而他的臉色,也從最開始的沉穩變得越發的難看。
“砰!”一聲,蕭傾城将篩盅扣穩在桌子上,這才擡頭看着對面的金書:“開吧。”
金書歎了口氣,垂眸片刻,才再次擡頭看向對面坐下來的蕭傾城:“這篩盅不必開了。姑娘将這三顆金明珠帶走吧。”
此話一開,除了蕭傾城本人之外,其餘人都是面露驚訝。
“哈哈,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話落,蕭傾城直接起身從侍從手裏霸道的将那水沉木盒一同搶了過來。
“賭坊開門做生意,但也交朋友。我看三位這般缺銀子,應該是爲了去拍賣會一探究竟的吧?在下手裏有三張貴賓票。明天就是金城每半月一次的全城拍賣。到時候還希望三位能夠賞光。”話落,金書親自從侍從手裏接過三張金色标印的貴賓票遞給了蕭傾城。